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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无回。”殷秀目光静静的凝望着幽深的夜色,“爹爹,我等的便是你这句话,这沧祈的风气太差,早就该换天了。”

“好,我果然没有看错你,君儿就交给你了,殷秀,保护我的女儿。”诗静轩压低了嗓音轻声说道。

☆、第一百七十章 那我算什么

冬日的早晨清冷孤寂,放眼望去整个大地好似镀上了一层洁白的圣光,地上,树上,屋檐上,积累了一夜第二日积雪已经积到了脚背之处,纷纷扬扬的白雪随风而落,冷冽的寒风打在脸颊之上竟是异样的疼痛。再上样若。

白雪中一颀长的身影缓步前行,素白的拽地长袍,及腰的发丝随风轻摇,很快那墨色的发丝上便落满了白色的积雪,白衣染雪,愈发显得飘渺,走近了方才发现那抹素白的身影不是别人,正是殷离,此刻那俊逸的面容微微苍白,清明的眸子满是失落与疼痛之色。

院落的门被轻轻的推开,许久未曾涉足之地此刻迎面扑来的清香却好似这一年的时间从未流走过,千树梅花娇艳的绽放着,红的似霞,粉的如桃,沾着白色的雪,透着雪色的凉,极致的白,娇艳的红,那般贴切的融合在一起,风起,撩起散落的梅花花瓣,纷纷扬扬好似下了一场艳色的雪。

殷离高大的身子缓缓的步入梅林,大手轻轻抚摸过每一棵梅树,最后落在诗君雅当初自尽的梅树之下,这棵梅树总是长不高长不好,枝条向外伸着,稍微垫着脚裸,往上一跃便可以坐上去,正好到君儿胸口的地方,那个时候他是有想法要这唯一一棵生长不好的梅树移除,是那女子舍不得,日日精心的养,细细的呵护,虽然长得依旧不好,至少每每花季已经开得茂盛。

大手颤抖的抚摸过曾经贯穿那女子身体的枝干,好看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想他永远都忘不了,那般脆弱的女子静静的悬挂在梅树之上,脚下也如今日这般被积雪覆盖,只是那一夜雪下的特别的大,大到几乎到了膝盖处,而那女子的血胜过这千树梅花,洒在这白雪之上,艳的让人睁不开眉目。怎么也忘不了,忘不了那女子哀怨,迷惘,似恨意,又似悔意的眸子那样静静的落在他的身上,阿离,若然我归来,必用你与你心爱女子之血染红这千树梅花。

君儿,我知道是你怪我的,你看这梅花都开了,你是不是也该回到我的身边,我们再像从前那样好不好,煮一壶茶,静静的躺在暖炉旁欣赏这梅花的娇艳,那时候你不是最爱如此,每逢清晨时分总要折一束梅花摆放在房中,你说这梅香能够育人。当初的黄泉路,他费尽心思从西域拿到了解药洒在这片土地上,这梅花都可以再开,君儿,你是否能够原谅我。毕竟你我那么久的夫妻,毕竟曾经我就是你的全部。

云若烟赶来的时候便是见到殷离像是着了魔一样整个人都依偎在梅树上,积雪落了一身,素白的衣袍也染上了梅树上的湿意,尽是淡淡的水渍,黑色的发丝几乎要看不到本色,唯有那男子的神情此刻异样的安静,好似那梅树便是他亲密的爱人,那棵树她还记得,就是当初诗君雅自尽的那棵树,一个诗君雅活着什么也不是,死了却是离哥哥的魔障,如今再次重生,几乎要让离哥哥彻底走火入魔。

那个女人凭什么,做诗家女儿时受尽宠溺,受尽万人的艳羡,嫁给离哥哥即便是颗棋子,那宠爱却都是实在的,即便内里不是,至少表面天衣无缝,好不容易死了,却再次活了过来,而且在经历过那样的不堪之后,竟然再次成了整个沧祈女子艳羡的对象,依旧是沧祈最得宠的女子。而她,又得到了什么,离哥哥不爱她了,而她连自己该做谁都不知道,失了自己没有能够成为诗君雅,做回自己,她云若烟又算什么,她费尽心思,赔上了一切,却比得上诗艳色那淡淡的一颦一笑。大夫说离哥哥只是一时气急攻心,伤心过度所致,伤心啊,为了一个诗君雅,离哥哥竟然伤到肺腑,伤到呕血,她不知道那是怎样一种疼痛,她只知道她此刻也很疼,疼的撕心裂肺,恨不得将心活活挖出来才好。

“离哥哥,大夫说你身体还很虚弱要好好休息,外面天凉,我们回家吧。”云若烟咬了咬唇瓣,硬生生将心底那份蚀骨的恨意和嫉妒压了下去,嘴角勾起一抹酸涩温软的浅笑,轻轻将手中的披风披到殷离的背上,冰凉的小手想要去握住殷离的大手,却被殷离轻轻的拨开,披风随之落在了地上,很快便落满了积雪。

云若烟眼眶微红,她的一片真心用双手捧着放到离哥哥的眼前,那样暖热的心他却吝啬的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离哥哥,你后悔了对不对。”后悔将她当成诗君雅,后悔毁了诗家,后悔将那个女人逼至末路了对不对,可是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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