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部分 (第1/4页)

想着想着便往烛龙身前蹭,本想一招雷动九天劈死他一了百了,转念一想还是没下去手,反倒清了清嗓子,道:“烛龙,你听得懂人话不?我是小四。”用的是共军劝降的标准语气。

烛龙惨白的瞳孔动了动,像是蓦地对上了焦,缓缓把脑袋转过来。

我一颗心顿时松了,伸手招了招,道:“你怎么样?别瞎想,先定定心——是了,魔剑呢?”

烛龙怔怔看我,也不答话。我耐心等了他一会儿,正没主意该干什么好,那死长虫却猛然吼了一声,一寒一热两道龙气冲我就直杀过来了。

这一下猝不及防,老子本以为思想政治工作做得很到位,全没料想他能跟我动手,本能地先避开了热的那道,紧跟着身子一翻险险擦过那道寒的,只觉脊梁骨几乎冰出一溜冰凌来,回过头正想开骂,却发现那长虫已不在方才的地方了。

这之后老子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鸟。

三十七、工伤!这是工伤!

这之后过了多久我不知道,反正等再醒过来,已经躺在床上了。

Just like许多一二三流小说的经典桥段,老子一睁眼,就见床边很应景的围了三个脑袋,中间煞白煞白的一个在老子睁眼的下一秒钟猛然抽噎了一声,飚着眼泪开始嚎啕:

“小庚小庚你不要吓爹你死了爹也不想活了呜呜呜呜”

老子浑身一抽抽,差点心肌梗死回不来血再次阵亡。

这身子疼得厉害,说不准伤了哪儿,却连骨子里都透着闷闷的酸楚,教人不敢乱动。我隐约记得晕菜的时候好像还在不周山,而如今干爹白帝少昊大人走了调的哭声灌进耳朵,不用说,这地界肯定是长留了。

也不知烛龙和魔剑那边怎么样了。

心里缓缓转念,便想撑着身子坐起来,不料两条胳膊软绵绵的提不起力气,挣扎半天,终于还是无奈放弃了:“爹啊咱不哭成么?”

这么一开口才发现嗓子全哑了,沙沙的难听。

干爹大人嚎得更起劲:“呜呜呜呜小庚小庚你是不是让重楼欺负了爹爹替你揍他呜呜呜呜”魔音贯耳,何其凄厉。

终于右首边二哥倍伐实在忍不了了,拳头一捏,“嘎巴”一声:“蓐收!把爹给我扔出去!”

左首边三哥点了点头,脸上没什么表情,只道:“是。”在我手背上轻轻拍了几下,猛地回身一把扛起喷泉状的干爹大人,快步出门。

老子默默的汗了一个,半晌,道:“爹这些日子,又怎么欺负三哥了?”顿了顿,觉得自己声音实在难听,清了清嗓子,又道:“大哥呢?”

倍伐脸色阴森森的分明不怎么对劲,低眉扫我一眼,喉咙里也不知是一笑还是一哼:“大哥?”突然一屁股坐到床边,两根手指钳子似的狠狠往我耳朵上拧:“你小子光记着大哥,老子说的都忘脑后了吧?我告诉你,咱大哥眼下在封神陵赶不回来——就算他赶回来护着、老子也先揍了你再说!”一拳砸在床头红木雕的茶案上,就听“咯”的一声,那茶案居然让他砸折了一条腿,整个垮在地下。

他这人其实脾气不坏,平时虽挑眉瞪眼一脸刁钻阴险,却从来不大容易当真生气。我也是头一回见他发火,一害怕竟不知从哪儿生出份力气,身子一挺麻利儿坐起来,道:“哥我错了我真错了你别”想说“你别揍我”,话到嘴边底气却虚了,只敢偷偷用眼角瞟他,心下惴惴不安。

倍伐一哼,像也知道我想说什么,黑着脸道:“老子挨了烛龙一下,这会儿正疼着呢,这顿打记着。”身子前倾扶我坐正了,道:“特意跟你说小心小心,你倒好,全给我当耳边风!你知道老子从哪儿把你弄出来的?烛龙的牙缝——我告诉你,哪怕你二哥我晚了半刻,你小子就得让他吃得骨头渣都不剩!”说着揉了揉后肩,像是刚才砸茶案的一下牵扯到了什么要紧所在,不太舒服的模样。

他肩后依稀能闻到些焦灼的血气,显然受了伤。我往前蹭了几下,想摸却没敢,正想说话,倍伐却道:“我说,小四,烛龙为什么入了执?你又傻乎乎瞎插什么手?”

我没想到他能问我这个,呆了呆,才道:“我也不知道啊。”心道我连入了执都不明白什么概念,不周山才被重楼一顿机锋绕得晕头转向,这会儿正想问你呢,你怎么问起我来了。

倍伐斜着一对儿桃花眼瞪我,干脆咬了牙,额角一根青筋直暴起来:“你不知道?你不知道凑什么热闹?你知不知道烛龙是个什么人物?要不是我救你时有个极厉害的人在底下牵制着,我都得让他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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