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部分 (第1/4页)

坐在她对面的娄正德正擦着衣领上的水渍,听娄锦这么一说,自当以为有戏,刚冷下来的脸又堆上了笑,“那是自然。”

只是,眼底却不尽然都是一片欢欣。

三皇子属意娄锦。这是一个很可怕的消息,而今日,三皇子已然给了一个警告,他想起三皇子手下的黑骑兵,脊背顿时一阵发凉,冷不丁地头顶发麻。

可是三皇子那般恪守礼义之人,若非皇上命令,他该不会私下动手才是。

思及此,他半舒了一口气,三皇子一向注重官府程序,也从不屑于那种手段,这才笃定了晚上去参加宴会。

两人虽面对着面,可心思却大相径庭。

娄锦在认清三皇子那下棋之意后,心中便是一顿,然后是缓缓涌动的潮水,啥时间激起千层浪,若钱塘江之潮高大数丈,然后倾巢而来。

人道观一人棋便可知其内里乾坤,三皇子不是毫无心机,许是以往的他从不屑于用上这种计谋。可以说,他心思磅礴,计划周密,可以说他一个看似无奈被逼之举,也是在为对方埋下一个陷阱。

这,娄锦心中大惊。

她不得不思考,是什么原因导致三皇子的改变?

甚至,她都开始怀疑,是否是因为自己的重生后惹上他,这才改变了他?

可无论如何,三皇子的这盘棋局,谁都不能看到。

她眯起眼,眉眼微微一蹙,便又恢复了原先的模样。

或许,以前,人人都了解他,可现在,怕是真正了解他的人只有她一人而已。

顾义熙出来后,便停在了广亭之下。

他幽深的眸子印出对面那洒在碧叶上的春晖,微风徐徐,他那月白的流线长袍被风鼓动,露出内里的一截蜜色。

他直直地站着,脊背停止俊秀,若那崖顶之松,挺拔孤傲,却浑然若仙。

刘韬站在他的身后没敢抬头多看,只低声道:“爷,您这衣服还要继续穿吗?”如此“暴露”的衣服,还是少穿点好吧。

“难看?”那低沉的嗓音透着两分不悦,他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眉头顿时蹙了起来。

“没有,没有。爷很好看。”

刘韬说完这话,牙酸地很。一个大老爷们,至于这么在乎好不好看吗?那不是人家姑娘才会在乎的事吗?而自己一个大老粗竟也对主子说出这么怪异的话,真真是他暗叹了声,正不知道说什么之时,三皇子开了口。

“阿锦方才看得脸红了。”他含笑说道。

这会儿又低头左右看了下这衣服,那只随意一系的带子松松垮垮,他看了看,正想着,见对面走来了女子,便把那衣带紧紧一系,如此倒是真看不出内里半分乾坤。

刘韬愣了下,这会儿真是憋不住了,问道:“爷,你为何系这么牢?”

没想到话一出口头顶立刻掠过一记冷刀,他忙低下头去,耳朵却听得三皇子的说话声。

“这衣服好看,拿回去挂起来。等以后见了阿锦再穿。”

额头的青筋狠狠一抽,刘韬只觉得胸口一阵激荡,然后浑然一阵腥味在喉头一喷,他犹豫了会儿,生生吞了进去。

这抽的是哪门子的风!

因着萧匕安剿匪成功,江子文许了娄锦探亲假,皇宫之中宴会开始之际,娄锦也才到达。

七十章 反击

七十章反击

娄锦落座之后便看到前方娄家之人,娄正德笑着朝娄锦看来,眼中俨然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娄锦淡淡地回以一笑,低头轻呷了口苦茶。口中泛开浓烈的苦涩滋味,她不由得低头,抿年了下唇角,她转头看向身旁的萧琴,“这东西从哪儿来的?”

萧琴也苦地整张小脸都皱成一团,她立刻拿起一个蜜饯,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说是万贵人从太后那求取的清心凝神的东西,太后也高兴,这不就赏了些给我们。”

娄锦眉头微微一跳,她陡然想起这苦茶来源于川都,当初这苦茶刚出现只是,各宫妃子都引为纤体良方,所以川都虽然贫困,却得了后宫赏识,而不久之后川都干旱,川都百姓纷纷离开川都,来到了邻道江陵,江陵一下子涌入太多人,而民多地少,有诗人道:“四海无闲田,农夫尤饿死。”

而,那次之后,一年多来承受大雨和雪灾的大齐陷入一个拆东墙补西墙的疲于奔命一般的未来。

娄锦算了下日子,应该是几个月之后将会发生一场大旱。

她垂了垂眸,脑海中浮现出外祖父那段日子日日焦躁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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