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1/4页)

屋里气氛尴尬至极,贺莲着实佩服这晁氏三兄弟,一个比一个能沉得住气。

这时,扇子合拢的声音响起,贺莲寻声望去,晁天策嘴角扯出笑容,对上座的晁天晴说道:“四弟,皇兄有一不情之请。”

“请说。”晁天晴微抬眼眸,语气极为客气。

“过些日子是母妃的生辰,皇兄想送母妃一份特别的生辰礼物,皇兄知四弟绘画功底超凡,于是想同四弟求一幅母妃的画像。”

要画?贺莲心中冷笑,恐怕大殿下是找错了人,在她印象中,天晴除了给她和皇帝画过地图以外,从未为别人画过画,他的画都是自娱自乐的产物,画完便扔,她觉得可惜,有时候偷偷去垃圾堆里找,可惜每次都慢人一步,垃圾桶空空如也。

果不出所料,晁天晴明黑的眸子眨了一下,不应答。

晁天策紧接着开口,“四弟,皇兄最近得到了一只极品袖珍翡翠葫芦,据传是从东岳国皇宫里流出的一件宝贝,价值连城,不知四弟可有兴趣去皇兄那里观赏。”

晁天晴闻此言,面上神色一喜,目光瞄了一下别处,然后垂下眸子,嘴角勾上笑意,“小豆子,去拿文房四宝。”

“是。”小豆子领了吩咐退出殿外,晁天望挑了挑眉,面上带着好奇,“天晴,你何时也对这种东西感兴趣了?”

晁天策转头,“太子殿下,难道不知这前室里有一半的摆设都是皇兄为四弟淘来的吗?”

“有这档子事儿?”晁天望疑惑地看了晁天晴一眼。

“好了,先不说这个了,小莲子,小东子,你们上前来。”晁天晴有意岔开话题,悠扬的声音又像召魂儿一般把贺莲招了过去。

贺莲与小东子并排站在晁天晴的面前,晁天晴神情严肃起来,“小莲子,今天招你过来,本殿下想正式告知你,从今日起转为本殿下的贴身内侍,晚上如何伺候本殿下就寝,如有不明之处可以问小豆子。”

“咳咳咳”晁天望被茶水呛到,猛咳了两声,手里的茶杯晃得铛铛作响。

晁天晴继续道:“以后小豆子转为随侍公公,至于小东子,”他语气顿了一下,同时斜睨了一眼晁天望,“小东子,你就回你该回的地方,以后不用再做翊和宫的差事了。”

“咣当!”是茶杯打翻在桌的声音,目光投向太子,他正忙乱地擦拭着落在腿上茶渍。

这一个个都是怎么了!气氛诡异也就算了,人也跟着不正常,四殿下伺候就寝这种事怎么也摆到台面上来说?不是不给人画画吗,怎么也画了?太子弄着怪动静又是搞哪出?小东子犯了什么错,为何赶他走?

“四殿下,小东子所犯何事要赶他出翊和宫?”关系那般熟了,她无论如何也要求求情的。

“小东子,你听到本殿下的话了吗?”晁天晴第一次无视了贺莲的话,他直视小东子,柔软的声音带着一丝冰冷。

小东子交握的双手颤抖着,脸色泛着青,眼睛眨得很频繁,“是,奴才明白,奴才告退!”之后,便头也不敢抬的退了出去,弄得贺莲一脸茫然。

当真是莫名其妙啊~,贺莲看看晁天晴,又看看右手边的太子,全都面无表情,好吧,再看看左手边,晁天策脸上挂着坏笑,正玩味的注视着她,再一个白眼儿,厌恶地别过脸去。

这时,小豆子正好拿着文房四宝回来了,晁天晴立即摊纸作画,晁天策和林时归纷纷上前观赏。

贺莲又看太子,太子铁青着脸盯着她,似对晁天晴作画丝毫不感兴趣。

神经病!贺莲心里暗骂,不再理他,转首探着脖子看四殿下的神作去了,而她不知,她口里形容的某位神经病,玄黑锦袍的广袖之下,双拳紧握,骨节已渐渐泛出白色。

065 他好坏

事实上,贺莲不知道的事还有很多,晁天晴被外人盯着作画时,全身皆处在紧绷当中,他的手在不停发抖,额上渗着冷汗,他在抗拒作画,很想放弃,但他仍在死撑,只好尽量加快作画的速度,让这一痛苦的过程快些过去。

晁天晴掩饰得太好,没人注意到他的异样,他甘愿忍受如此大的折磨,只是为了一个人,为了那个人在看到稀罕宝贝时,轻咬下唇,柳眉轻扬,盈盈水眸之中那令人着迷的神情。

闭了闭眼,心中暖意滋生,他的手重新有了力量,再一次落笔生辉,下笔如有神,不出一会功夫,一幅美人醉卧贵妃椅呈现纸上,美轮美奂,惟妙惟肖。

晁天策与林时归由衷发出连连赞叹,震惊之余是五体投地的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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