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1/4页)

梢蕴噶蛋��

我平生第一次认真地想跟一个人谈恋爱。想谈恋爱属于意淫范畴,意淫对象:盛可以!这可是开天辟地的大事!以前我只是想她来泡我,怎么都显得不正经,再说她也没真的来泡我。

去校门口跟信海欣会合,一路上,高老头把手搭在我肩上,叽叽喳喳说了一大堆,我什么也没听清,我的思想正悬乎着呢,正要想,要是盛可以真的来泡我,我要不要上钩这个天大的难题。

我给自己上钩列出了几个前提:第一,我对盛可以有情;第二,盛可以对我有意;第三,我哥对盛可以的感情很纯粹;第四,我哥在天有知,同意我提前谈恋爱。我掰着指头一个个地数的,觉得这些前提基本上都可以成立。也就是说,在我的想象里,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这东风指的当然是盛可以对我放线下饵。

没想到信海欣会迟到,而且一晚就差不多半小时。她以前可不是这样的,只要是约我蔡小菜见面,她九次有十次会提前。难道现在学会耍大牌了不成?我和高老头等得很不耐烦,但仍然很一致地认为,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脸和面子可是两回事,脸大并不代表面子大。

抽了两支烟,信海欣没等到,倒是冤家路窄地等到了秦琪。我假装没看见,高老头好像也想假装没看见,但秦琪没假装没看见,三下两下就蹦到面前,摘星星似的提了高老头的耳朵,十分花痴相。看样子,这老女人是一动情就糊涂了,虽然高老头对她忽冷忽热,但她还是把他当成幸福在依靠。高老头责任重大,可他怎么看怎么不像负责任的人。

高老头被秦琪强行带走,我求之不得。他们刚走几分钟,信海欣就到了。遗憾的是,我还是不小心占了下风。趁高老头走而信海欣未到这个空档,我去体育馆上了个厕所,大门关了,走的小门,也就是后门。一泡尿,把所有的优势都给冲跑了。我再转到校门口,信海欣已经做好进攻的准备。

信海欣张牙舞爪道:“蔡小菜!你什么意思,我请你吃饭你还敢迟到?!”

我百口莫辩,只好耍赖:“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刚才上厕所还敢走后门呢!”

“好,你胆大包天好了。对了,高老头还没来?”

“被那个百里挑一的研究生带走了。”

“啊,不会吧?他们到底是在一起还是不在一起啊,谈个恋爱怎么跟玩魔术似的。”

“你管那么多干吗?别人玩魔术又不是玩你。”

找了家餐馆,坐下来,点好菜,信海欣跟我说起盛可以。她晚到了半个小时,是在接盛可以的电话。盛可以估计是找了我之后就打电话到女生寝室给信海欣了,跟信海欣说她一时半会回不了学校,要她帮忙请假。

我问:“盛可以她怎么回事?是生病了还是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信海欣说:“没有啊,她是叫我帮她请病假,不过压根儿没生病,她只说她在外面有事。”

“什么事?”

“我怎么知道,我问她,她也不说,搞得神秘兮兮的。我越来越看不懂她了。”

“哦。那她有没有跟你说起我。”

信海欣的神情突然阴沉下来,很难看地笑了笑,说:“蔡小菜你想知道什么?她说她其实挺想跟你在一起的。”

我不再说话,一种心理的落差压迫着我,有些许受伤的感觉。信海欣的表达,似是话中有话,其实挺想跟我在一起,是不是就意味着不会跟我在一起?我想应该是这样的吧。我的逻辑推理能力一直都还可以。

想起盛可以在白玲玲面前的失态,想起信海欣说她回到寝室骂自己婊子扇自己耳光,想起那天晚上在九教看见的那个奔跑的身影,我也觉得,盛可以变得神秘莫测了。

九教再次闹鬼的时候,我正坐在床上,两脚泡在半桶冷水里。

才十点半,我还是准备睡觉了。寝室里除了我,别的室友都还没回来,自习的自习,恋爱的恋爱。好些日子没睡过好觉了,脑袋和眼睛似乎都有点充血,说不出来的难受。原来在大学里我是没有睡前洗脚的好习惯的,这也不能全怪我,大家都差不多,我又怎么好意思标新立异?

记得刚入校不久就听一位学长讲过句挺经典的话,说是在大学里,只有脏一点才能与同学打成一片,要是太爱干净了,拿不准就会遭人恨。为什么会遭人恨?我用了几年时间终于悟得其中真谛。分析起来大概就是这样的,如果某个人太爱干净,那么别人偷起懒来就会有对比,对比中自然就会产生心理压力,就会不自在。

其实这天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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