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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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送你回寝室吧,都10点多了。”

“我不回,你回去吧,不用管我。”

高老头的性格(3 )

“那怎么行?你一个人呆在这里,我不放心。”

“反正今天晚上我不回寝室。”

“那我就陪你坐到天亮。可是你冷不冷啊?我怎么感觉你全身都发抖?”

我刚说了句不冷,身体却很不争气地连打两个寒颤。信海欣再次劝我回寝室被我拒绝后,掏出手机来打了个电话。电话打到班里的女生宿舍,找的是盛可以。

“可以,我跟蔡小菜在操场边,就是国旗这里,他不肯回去,你帮我把我的盖被抱出来好不好?”

“”

“枕头不用拿,把被子抱过来就行。”

“”

“好的好的,装一壶水。我桌上不是还放着半袋饼干吗?你也一起拿过来,怕他半夜三更饿。他吐了好几次,估计把吃进去的东西全吐出来了。”

没一会,盛可以来了,还真抱着一床被子。她和信海欣一起,用被子把我裹了起来,就像小的时候我妈用那种旧棉衣裹我。我坐着不动,两只手像被擒拿住的罪犯,老老实实地搭成个十字架捂在胸前,不明白的人,还以为我在向上帝祈祷什么。脑袋斜在肩膀上,眼睛呆滞地看着她们对我进行打包。

我说:“你们,你们为什么要把我包起来啊?”

盛可以说:“蔡小菜你没事吧?我们把你送回寝室去好不好?”

我说:“我不回去。”

信海欣说:“不肯回去就要包起来。”

我说:“是不是包起来就可以飞了。”

信海欣说:“当然可以,浇点汽油,点把火,就可以了。”

我说:“飞起来是不是就可以找到我哥了?”

胡乱说了一通,信海欣叫盛可以先回去。盛可以可能是看见信海欣重又坐在我身上,隔着被子抱住我,觉得有第三者之嫌,交待了我几句便走了。

“你冷不冷?冷的话,就让被子把我们一块包起来。”

“包你个头。”

“包头?没去过。”

“我是说我不冷啦。别说话,你快睡一会。”

“我一个人睡啊?”

“我也睡。”

“好,那就是我们一起睡,对吧?那你抱着我。”

“我的被子抱着你,我抱着我的被子。”

“你以前睡觉也抱着被子?”

“以前都是我的被子抱我。”

“那现在你的被子为什么抱着我?”

“它喜欢你!”

“哦,那高老头为什么要喜欢白玲玲?”

“他神经病!”

“他妈是神经病,他爸是神经病,生下他也是神经病。”

“那我和你,生下来的会不会也是神经病?”

“蔡小菜你说酒话吧?我为什么要给你生啊?”

“我喜欢你。”

“啊”

“你神经病!”

这天晚上,就真在国旗下面坐了整整一夜,直到天亮,我的酒醒了,操场上开始有加强体质报效祖国的栋梁之材出来跑步晨练。信海欣一直抱着我,我们的暧昧隔着一床被子那么厚的距离。被子里面的我,被子外面的她,像是两只刺猬,无法靠近,不敢贴近。温馨的空气中弥漫着酒的味道,弥漫着说过也可以不算的话。酒就像黑夜,总在夜幕被揭开的时候,让许许多多的东西变得无影无踪,比如晨露,比如梦境。有些人,有些故事,只在宿醉和黑夜中上演,永远拗不过黎明。所以当后来信海欣告诉我,这天夜里,我说过我喜欢她,说过要她给我生崽崽,我怎么也不肯承认。其实,说过的每句话,我都记得。

时间刚刚让我离蔡小财的死所带给我的痛苦远一点,高老头不可理喻的行为又把我推进底谷。我不理解他和白玲玲之间所谓的感情,就像我不理解蔡小财为什么要去死。面对这样一个猝不及防的现实,我脑子里涌现的,只有乘人之危,趁火打劫,胡作非为这些一个个跟王八蛋似的词。高老头曾经对我的好,曾经那些情同手足的关心和照顾,瞬间已灰飞烟灭。看见他头上缠着纱布,我不同情他,一点都不同情,甚至都没有丝毫做错事的内疚。

白玲玲打电话过来,跟我说对不起,我什么都听不进出。我骂她狐狸精,骂她臭婊子,她在电话那端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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