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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朔,横刀夺爱,用这种非常拙劣的方式——破坏了南骏的婚姻,结果,让双方都陷入僵局。而南倾,在另一种意义上,原本是插足在裴野的生活,没想到自己也陷了进去。

“对不起。但接近你,并喜欢上,并不是因为要报复裴野而是,渐渐不能自拔。”

想不到会那么干脆地认错,但不能自拔这种别扭的甜言蜜语已经骗不了人了,简符注视着他:“南倾,不要说这种让你我都难堪的话。如果真的不能自拔,你就不会孜孜不倦地想要搞垮契符。契符快垮了,裴野一定会插手,他只要插手,私生子这件事就会沸沸扬扬——然后,南骏也就不能护着他,是这样打算的吗?”

南倾目光飘向照片:“是的。但在前晚,我知道了所有真相,我就打算,撕毁所有的计划。毕竟,不管怎么样,我才是窃贼。”

第42章

42。

一股说不出是失望还是厌恶的情绪涌上,简符两眼干涩的裂疼,他是应该庆幸南倾的悬崖勒马吗?他曾经对南倾有所期盼吗?

面对南倾的欺骗和卑鄙利用,不是应该怒发冲冠吗?为什么会有一种类似疼痛的感觉蔓延在心口。不该是这样的,简符按住跳动的心,如果真的什么都没有,只是交易,那么,不该有疼痛。视线凝聚在照片上,一双风华少年,怎么会用这么荒唐的故事燃烧珍贵的光阴。

“南倾”简符扬起头,却无从问起,只是无意识地重复,“南倾”

“对不起。”南倾轻轻走过来跪在简符的脚边,双手环住简符的膝盖,眼睛向上仰望,“最初是想借你牵制裴野,但是,现在已经是这样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本来是想明天和你坦白的,为什么今天你要来?”

“从前天到今晚,有24个小时以上的时间,你都没有做这件事——南倾,我该信你哪一句?不过也对,我们之间,本来也就无需一切都坦诚相见的。”简符掐了掐虎口,“我只想知道,你做过让裴野误会我、或者让我误会裴野的事吗?”

南倾沉默了。

“坦白有那么困难吗?只要和你在一起,裴野就一定能猜到——本以为他是天天黏着我,现在看来,是你透露给他的吗?”简符推开南倾,“为什么,如果真的把我当成情人,会这样吗?”

“不是你想的那样。”

“何必隐瞒?是早就知道我和裴野的关系了吧,却还装作一无所知的样子,看着我两头疲于应付的愚蠢,你很有成就感吧——裴野和董琮是怎么回事?别告诉我说也是你从中捣鬼的。”明明灯光如此柔和,却刺眼。

南倾没有回答。

“你TM说句话!”简符忽然怒吼,“是不是你设下的局?让裴野认识董琮,还是让董琮接触裴野的——结果就是借我的手教训裴野?我没把他怎么样,你是不是很失望呢?——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了。”

南倾的眸子闪动,终于没有说话。

简符豁然起身,带了一身悔和恨甩开门,巨大的声音嗡嗡作响。南倾追了出去,试图拉住他,被一把甩开。

“简符,我也想问一句,我到底是你的什么人?”南倾大声喊,“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简符头也不回冲上一辆出租车,一骑绝尘,留下看不见灰埃,许久,再看不见南倾追来的身影,望着后视镜,一句本该恨到心底的话,绵软无力:“南倾,你是我恨不起来的人。”

简符不知道该去哪里,终于还是在凌晨五点,上了一个私人俱乐部,顶层有游泳池,俯瞰城市,很不错。

真的很失败。

他就这样一直站着边缘,忍不住用手一遍一遍拂过玻璃栏杆,冷风凛冽,但只穿了一件薄衣的简符根本感觉不到冷,往事一遍一遍,俯视的视线,让他有种失重感,终于,他覆在栏杆上,抱住了脑袋——脑袋中混混沌沌的思想,他只想清静一下。

一个怀抱,猛然将他抱住。

“你想干什么?”厉声质问,划破混沌思维。

简符笑了,在这样混乱悲伤的时候,又有人来添乱了:“裴野,不好好在医院呆着,来这里干什么?”

裴野没有松手,但声音冷冷的、压抑着愤懑:“你想跳下去吗?”

简符的腰束得要吐,哭笑不得,沉重的失落的都被扫开了:“谁想跳,我上有两老下有一小,死了zheng|府管啊?”

这句口头禅有年头了,老自不必说,小,当然是指裴野。

裴野没有松手,眼睛气得圆了:“不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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