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部分 (第1/4页)

余疼未消啊!

“会不会再来这里?”年轻人话说的客气了,声音也不再刺耳。

“不知道啊!”陈老头道。

“我没约她来,她如有空了,就会来这里帮我一把,我这个作舅舅的,总不能勉强她,做一些端面、洗碗的事吧?”说的倒也理直气壮。

年轻人点点头,道:“过去没来过?”

“是啊!她们娘俩,刚从燕山进京来,今天是头一回帮我卖面、洗碗。”陈老头道。

“陈老头,希望你说的都是实话,你见过野狼吧!吃人之前先挖心啊!”土布青年道。

陈老头呆住了,土布年轻人已快步离去。

只看那年轻人的衣着,绝不会是上林画苑中人,这种装扮的人,最不会引人注意,任何人一看就知道是乡下进城的小子,不是卖柴的,就是挑菜的,看到了,也不会放在心上。

所以,陈老头想不起几时见过这个人,但那土布衣服的年轻人,却似一直隐在暗中监视着他似的。

这一点,陈老头可以肯定,小雅一走,他就出现在面摊前面,足以为证。

可疑呀!可疑,陈老头不但为自己担心起来,也为小雅担心了,土布衣服年轻人去的方向,正是小雅回去的方向。

“老板,来碗麻酱面。”陈老头想事情,想入神了,连客人到了面摊前,也没感觉。

转头看去,来人是三十多岁的生意人,一件半新不旧的青色夹袍,一顶黑瓜皮帽,是标准小商人穿的衣着。

但让陈老头起疑的是来的太巧,土布青年刚刚走,这位青衫商人就赶到,最重要是不到吃面的时间,午饭已过,晚饭太早,就算是来看女人占地方吧!也来得早了一些。

所以,陈老头又起疑了,他对抗疑虑的办法,就是一声不响。

端上面,陈老头退到房门口处,离客人似乎是越远越好。

他老奸多疑,已感觉到一种致命的危机,在步步逼近,随时都可能送掉老命,心中开始盘算,要不要躲开一些时间,人不能老走顺当运,再有人送两个大元宝来。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吃面的客人,自言自语地说。

“土狼的年纪最轻,可是手段最狠,杀人先摘心,开膛破腹的痛苦,可是疼澈肺腑,惨不忍睹啊!”

说的太恐怖了,又和土布青年人放下的狠话,遥相呼应。

陈老头奸猾成精,也有些忍受不住了,看了那青衫人一眼,道:“朋友,一碗麻酱面,值不了几个钱,我请了,你有空随时来吃,三个月内,不收你的面钱。”

“我有空来吃,三个月的麻酱面?”

青袍人道:“但你老板,可未必有命,再做三个月生意呀!”

“为什么?”陈老头道:“我已经卖了十几年的麻酱面了!”

“那是因为你没有遇上土狼,现在,遇上了,随时都可能被狼吃掉。”青袍人道。

陈老头急道:“你……”

“我会看相,而且看得准啊!你不收面钱,我可不能白吃,送你一相如何?”青袍人道。

陈老头越想越不对了,缓步行近青袍人面前坐下,道:“看的好,我会出钱,不过,你不是专门看相的人吧?”

“不是,人头不对,时辰不对,给我再多的银子,我也不看,也看不准,人头时辰都对了,那可是准得很哪!”青袍人道。

“我这个卖面的人头、时辰对不对呢?”

“正好对。”

青袍人四顾了一眼,低声道:“你遇上了不该遇上的人,管了不该管的事,人头、时辰都被你撞上了,这就叫命啊!”

“我是不是死定了?”陈老头道:“我只是一个卖面生活的小百姓,北京城中,像我这种人,可以抓出几百个来,为什么杀的是我呢?”

“你占了地利,每天多卖了几百碗面,这几年下来,赚了不少不该赚的钱,所以,也该比别人早死几年。”青袍人笑道。

“我也感觉到,他们要杀我了,冤哪!我还不知道他们是谁?为什么连我这样一个老人也不放过?”陈老头道。

“你并不太老,再活上十几二十年,不是难事,为什么不想办法比中求生呢?”

陈老头呆了一呆,道:“阁下能救我?”

“能救你的人,今天一直和你在一起。”青袍人道:“放着跟前的活菩萨,你不求,求我这小买卖的生意人,没有用啊!”

“你说是黑妞,她只是个乡下大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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