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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比平时晚了两天了,还没来啊,姜瑜嘴里泛起了嘀咕,谢过大姐回了家。

当时她也没把这当回事,想着今天没来,说不定过几天就来了。这个年代的运输不如后世,晚个几天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她来黎市都快一年了,庄师伯可从没少过她一回钱,对庄师伯的信誉,她还是信得过的。

但又过了五六天,汇款还是没来。

姜瑜有些坐不住了,她去卢主任家翻了翻前一阵的报纸,报纸上一片歌舞升平,也没说有什么天灾**,那就肯定不是在路上耽搁了,而是庄师伯没有把钱寄出来。

这门买卖,庄师伯也是受益者,按照他贪财的性格,应该不至于这么跟她毁约了才对,莫非是出了什么事?

姜瑜素来不是爱猜忌的性格,她喜欢直来直往,不管有什么,大家都摊开来说。所以当天她就给庄师伯发了一份电报回去,上面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问号。

相信庄师伯看到这封挂号信就会明白她的意思。但这份电报发出去后还是石沉大海,一直没有回音。

转眼间,姜瑜就等到了寒风呼啸的十一月,浮云县那边一直没有回音。姜瑜不放心,又给邹副局长写了封信过去,结果这封信还是有去无回,一直没有回音。

姜瑜倍觉蹊跷。就算庄师伯昧下了钱,不好意思回她的信,不搭理她,但邹副局长总不至于不回她吧,两人又没什么利益牵扯。在信里,姜瑜也没多说,只是跟他问好而已,连庄师伯都没提,姜瑜实在找不出他不回信的理由。

如此种种,让姜瑜心里非常不安,思忖良久,姜瑜决定买张火车票回浮云县一趟,看看这些老朋友们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她才走了还不到一年,这茶就凉了。

第123章

姜瑜的预感很快得到了证实; 因为她还没来得及买火车票; 就收到了大丫的信。

大丫在信里告诉她,浮云县的革委会主任张镇被人举报,被拉下马了。他这个保护伞一被拉下马,庄师伯马上成了众矢之的,家被抄了; 人也被带走了。

邹副局长看在姜瑜的面子上,本来是想替庄师伯说两句情的; 那么大年纪的老头子了; 也没干什么伤天害理的大事; 批斗批斗就算了呗; 但他只说了一句,就被打成了庄师伯的同伙; 一并被罢免了。

现在被送去扫大街改造了; 成了浮云县的坏分子; 不少人盯着他; 姜瑜写的那封信,还没落到他手里; 就被人给撕了。最后邹副局长只从捡的边边角角,拼凑出是姜瑜的信。

他也不方便给姜瑜回信。所以偷偷找到徐落英; 让大丫给姜瑜回了这封信,简单地说了一下浮云县的情况。信的末尾,大丫叮嘱姜瑜,现在浮云县的形势乱得很; 让她千万别回去,免得卷进是非里。

姜瑜把信纸折叠好,放在了桌上。革委会主任,就蹦跶吧,现在都75年冬天了,再过不了一年,这些现在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跳梁小丑,都会变成丧家之犬,接受历史和人民的审判,欠下的罪孽和账,都会还回去。

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后,姜瑜但不是很担心了。反正就十来个月,到时候庄师伯和邹副局长的这些罪名自然会被洗清。

不过去给卢主任送菜的时候,她还是借用卢主任家的电话打回了金安公社,想找翔叔问问,县城里究竟是个什么情况。

她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公社的工作人员都下班了,所以还是由住在公社后面的刘书记来接的电话。

简单地跟刘书记问了个好之后,姜瑜说明了自己的目的:“刘书记,能麻烦你通知一下翔叔吗?明天中午十二点我再打电话过来,让他过来接一下电话。”

电话那端的刘书记沉默了一会儿说:“姜瑜,你还不知道吧,沈天翔已经不是荷花村的村长了,叫他来听电话,恐怕不大合适,这毕竟是公家的电话,有什么事还是我给你转告吧。”

“翔叔不是村长了?”姜瑜讶异,沈天翔才五十多岁,还不到退下来的年纪,而且瞧他的样子,也是想培养沈二刚当接班人。姜瑜怔了片刻说,“那荷花村现在的村长是谁?”

“周全兴。”刘书记说了一个对姜瑜而言很陌生的名字。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依稀记得这是村子里另外一个不起眼的中年男人。他好像是周老三隔房的堂哥,做事干活都很一般,也很少掺和别人家的事,反正没什么存在感。这样一个人做村长,能服众吗?

姜瑜马上敏感地察觉到这里面另有内情,她试探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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