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部分 (第1/4页)

这个地方十分偏僻,周围都是深山老林,相隔很远才有几户人家。而且其中二家很久都没住人,屋顶的茅草蓬塌落在地上,被风刮的乱七八槽的落了一地,院子里荒草丛生; 很是破败。周围也没什么人; 天地间都静悄悄的,只有金蝉不知疲倦的嘶声鸣叫。

二喜正在观察四周; 却看见一个年长的男子从远处走来; 显然也是要到地里去割麦子。二喜大喜; 慌忙快走了几步; 迎上那男子叫道:“救命啊,爷爷,俺是他们抢来的,求求您救救俺吧,求求您了……”说着就想要去拉他。

那妇人却拉住了绳子,牵制住她,笑眯眯的开口说道:“他叔啊; 这孩子是俺花钱买的童养媳。”

有些疑惑的男子笑道:“恭喜老嫂子了,终于给傻子娶上媳妇了。”

二人寒暄了几句,那老人就抬脚走了,绳子被紧紧拉住,二喜寸步难行,眼睁睁的看着那人走远。任她怎么呼叫求救,那人都没有再回头看一眼,在乡里买童养媳的多了,已经司空见惯。

妇人用镰刀敲打了二喜几下,冷哼道:“你给俺安分点,别白费心思了,赶紧走,别耽搁时间。”

二喜只得机械的抬脚跟在她的身后继续向前走,到了地头,妇人把二喜的双手分开绑住,让她的傻儿子抓住中间,还交代如果二喜不割麦子,就打她。

傻子不知轻重,见二喜磨蹭就扬起手中的棍子打来,正中二喜的头,二喜只觉得眼前直冒金星,险些晕倒。她倒是希望自己能够晕倒,也许是因为她睡的时间太长,竟然奇迹般的没有晕倒,二喜只得弯腰去割麦子。

山里温度低,麦子成熟的也晚,靳山家的麦子都收割完了,他们这里才成熟。握住一把麦子,用镰刀割断麦秸杆,然后放到一边,继续割。

山里人少地多,站在地这边,都看不见尽头,二喜叫苦不迭,可是却不敢磨蹭,不然那傻子手中的棍子就会落下。

二喜身上被妇人打的遍体鳞伤,如今在太阳下暴晒,还要割麦子,汗水流淌而下,浸湿了伤痕,更加的疼痛。再说她在家虽然也干活,但靳安和蒋勤却舍不得孩子们受罪,收麦子的时候,也只是让她们干些杂活,不会让他们割麦子。

二喜不熟练,那镰刀也不是很锋利,这样割了一会,她的手臂就开始酸痛,最后简直不是自己的了。便回头对那妇人期期艾艾的道:“大娘,休息一会吧,俺一天一夜没有吃东西,饿的没有力气,求你了,大娘……”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那妇人却弯腰在地上捡起一个土坷垃砸了过来,正砸在二喜的背上。妇人还不解气,怒骂道:“你来俺家都干什么了,就割一会麦子你就瞎叫唤,快割……不然就叫傻子打你。”

傻子好似觉得打她很好玩,听见他母亲说打,就真的动手开始打,棍子重重地落在二喜的身上,打的她惨叫不止。

那妇人怕耽搁割麦,就叫住了自己的儿子:“赶紧干活,不然打死你。”

二喜只得忍着疼痛,噙着泪低头继续干活,等到夕阳西下,干完活回到傻子家,二喜就昏睡了过去。

等醒来时已上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轻柔的洒在她的身上。二喜想要起身,只是微微一动,便觉得浑身都是疼的,睡着了不感觉疼,现在一清醒,觉得全身好似被车碾了一样,疼痛难忍。

可是她却睡不着了,因为她太饿了,两天一夜,又干了一下午的体力活,她早饿的前心贴后心。可没有见傻子母子,屋里也黑漆漆的一片,显然他们已经睡下了。

二喜也不敢再叫,生怕他们起来再打自己,就去解那绑着自己的绳子。可是也不知道那妇人到底是怎么绑的,二喜手脚并用,甚至连牙都上阵了,还是解不开。

她泄气的靠在柿子树上,借着月光才发现脚下有一个煮熟的土豆,只是个头太小,二喜没有看到。她慌忙捡起,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连皮都没剥就迫不及待的啃咬了起来。只是土豆太小,三两口就吃完了,二喜就摸索着在附近找,可是再没有了。

干了一下午的活,傻子家只是给了她一个这么小的土豆,二喜不禁委屈的哭了起来。家里生活再苦,蒋勤都会想法子给孩子们弄吃的,即使自己不吃,也绝不忍心饿着孩子。

二喜好多年都没有这么挨饿过了,她记得小时候家里太穷,一连几天揭不开锅,地里的野菜都被附近的村民们拔光了。二喜饿的在地上捡东西吃,不知吃了什么,卡在喉咙里,险些噎死。

抢救回来后,蒋勤抱着她大哭,靳安默默的进了县城,去卫生所卖血,换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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