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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冲上前问她,甚至想再看一眼她的守宫砂是否完好。可是他又不敢,他不敢相信,走到今天这一步,竟是他轻信谣言导致的,是他不信任她所造成的。

苏玉卿轻蹙眉头,他在做什么?发呆?

凤眸里波光流转,不由自主的打量着薛逸寒,似乎,真的在发呆。这个男子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今儿个怎么了?大庭广众下,发呆?

月璃凑了过来,小声在苏玉卿耳边说道:“主子,之前有人对您动了杀意,这里不安全,还请速回房。”

苏玉卿怔了下,随即点头,刚才那毛骨悚然的感觉至今未消,大概,是那个古阗太子的人吧。

“本郡主先回客房,餐食送至房间吧。”苏玉卿想了想,开口说道。

听闻此言,掌柜的连忙亲自带路,将她带至后院客房。

进了客房,苏玉卿一把拉下帷帽,波光流转的凤眸闪着细碎的寒芒,她盯着月璃道:“你可知刚才的杀气从哪里发出的?”

此言一出,把秋菱和夏萝吓了一跳,连忙围了上来。

月璃低头回道:“奴婢只知道是对面酒馆中发出的,具体的位置,想必世子更清楚。”

苏玉卿想到之前薛逸寒的异常举动与神态,顿时明了,原来他不是在发呆,只是在分析衡量事情。

“小姐,您今儿个为何要整那古阗皇子?您可知道,我们都快被您吓死了。”秋菱脸色发白,心有余悸的说道。

苏玉卿轻声笑了下,凤眸微弯,如玄月般透出碎亮的光芒,琼鼻下的嫣红泛着温润的珠光,樱唇中传出的梵乐之音轻悠的流淌在安静的房间中:“那古阗皇子是古阗王第十六妃的儿子。第十六妃出身贫寒,且没有娘家可依,自嫁与古阗王,便受尽辱没,连一个不起眼的奴才都敢给她三分脸色。直到诞下四皇子冷御风,母凭子贵,才被古阗王赐了封号,封为仪妃。四皇子自小便聪明伶俐,颇有些谋略,加之他不争权位,心性平和,因此深得古阗王喜爱,两年前的上元节,古阗王想赐他王爷之位,但被他拒绝,他当时对古阗王说,‘儿臣即便没有王爷的身份,亦是父王的孩儿。孩儿知礼守教,令父王欣悦,皆因母妃时常教导孩儿,若父王真想奖赏孩儿,请封孩儿母妃为贵妃。’古阗王当即大悦,立刻将其母妃封为仪贵妃。此人很孝敬他的母亲,说明他深知百善教为先的道理。可那日出嫁,他百般为难,害得我连与父亲多交待几句都不曾,更别说去母亲牌位前拜别。虽知他身份尊贵,不应轻易得罪,但我实在按捺不下这口气。你们也看到,之前我走下马车被那瑶儿质问时,他一副兴致盎然的神态。便是明知我是将死之人,也不必这般落井下石,分明是个心肠狠绝之人。”

☆、68。第68章 将死之人

“小姐,您在说什么?什么将死之人?”夏萝惊呼出声,而秋菱已经呆住了。

苏玉卿看着两个贴身婢女,到了如今这种局势,她不得不让她们知晓其中的利害关系,跟着她,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虽说她是主子,她们是奴才,她死,她们也没理由活下去,可毕竟跟随她多年,如今说清楚,省得到时没得准备,成了枉死鬼。

“这件事我本不想告诉你们,一来,不愿你们跟着担惊受怕,二来,也不愿你们知道太多,知道太多并非好事。只是如今事态已发展成这样,我也不好瞒着你们了。”苏玉卿坐在雕花檀木方桌前,端起桌上的茶碗,夏萝连忙上前为她倒茶。

“在京城时,我闺誉已毁。”苏玉卿轻轻啜了口茶,低垂的长睫微微颤动,如蝶翼般忽扇着,挡住了眼底的情绪,“一个没了贞洁的女子,古阗太子怎么可能容得下?怕是连古阗的国土,都不会让我踏足染指。更何况,我根本不是古阗国求娶的公主,而是武乾大帝硬塞过来的一个代嫁郡主,呵……就连这静玥郡主的身份,都是皇帝临时封的。”

“咣!”

苏玉卿话音一落,秋菱直接跪倒在地,撞翻了一个雕花檀木方凳,她不管不顾的瘫倒地上,杏仁般的大眼睛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绝望。

苏玉卿凤眸低垂,眼底情绪不明,只有室内的烛光映入垂着的眸底,泛出点点细碎的寒芒。

“你们现在已知我的处境,趁还未离开武乾的国土,若想离开的,就去吧。我不会为难你们。”苏玉卿淡淡开口。

夏萝直接跪到苏玉卿面前,边哭边道:“小姐,夏萝是您的贴身侍婢,您是否清白,奴婢岂会不知?求您不要这样说自己!小姐落到这步田地,奴婢心如刀绞,全是奴婢护主不利!奴婢早已认定,今生今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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