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1/4页)

隐约听说老爷子近日收了大厨房的丫头做徒弟;如今家伙什在这丫头手里;不用说了,这位肯定就是老爷子新手的徒弟了;连跟了自己一辈子的厨刀都舍得给;可见老爷子多稀罕这徒弟;恐比府里那两位大厨;还在以上;没点儿真本事;老爷子岂能看上眼儿;怪不得才十六七个小丫头就敢来应承大厨的差事;人家这是心里有底;手下有货;啥都不怕;要不然,也不敢开口就做这道扣三丝啊。

想明白了;安志立马换了一副格外恭敬的脸色:“姑娘莫怪小的眼拙;怠慢了姑娘;实在不知是姑娘前来;您里请;小的给您捧着家伙什。”说着伸过手捧起安然的刀盒。

周围看热闹的都傻了;不明白管事这是抽什么风;尤其李大勺;心里一万个不服气儿;琢磨这丫头肯定不知道扣三丝的底细;瞧了眼菜牌,觉着这道菜看着容易;随便点的;仗着他师傅是大厨,根本不怕安志;撇撇嘴:“安管事您也给这丫头糊弄住了不成;她才多大;会不会拿刀都两说;竟敢张口做扣三丝;真真是笑话;一会儿做不出来;丢了人还罢了;怕是要砸了咱们安记酒楼的招牌。”

安志瞪了他一眼;心说,这李大勺还真是蠢笨如猪;真佛就在眼前还瞎嚷嚷;就冲老爷子的名头;便他师傅老孙头在这儿也得客客气气恭恭敬敬的;不能有半点造次。

自己可是知道厨子这个行当;看似不入流;却最讲师承辈分;哪怕这丫头年纪再小;拜了老爷子当师傅;这大燕的顶级厨子里就有了一号;老孙头都算无名晚辈;李大勺就更贴不上边儿了。

有心点他一句;却听安然道:“既然话说到这儿了;今儿我也表个态。”说着,恭恭敬敬对着安志捧得刀盒鞠了躬;指着上头的彭祖像:“咱们厨子的祖师爷在上;安然起个誓;若今儿因我安然砸了安记酒楼的招牌;从今往后;安然再不上灶。”

安然一句话周围众人都倒抽了一口凉气;举凡干厨子的都知道;这可是一个最毒的誓;厨子不就指望着上灶糊口呢吗;若是不能上灶就等于离了这一行;换句话说,安然这句话就相当于;今儿若做不出一道地道的扣三丝;从今儿就不当厨子了;等于砸了自己的饭碗;对于一个厨子来说;这已经是最毒的誓了。

李大勺一愣;却想到什么,不禁道:“你们女人有本事,便不能上灶又如何;只要能勾住男人;自有锦衣玉食等着你呢。”

安然脸色一冷;直直看向他:“我敬你是同行;才对你忍让一二;却不代表可以任你侮辱;女人如何;只站在这儿就没有男女之别;有的只是手艺高低;你不分青黄皂白便口出污言;莫非你师傅就是这般教你的吗。”

安然一番话铿锵有力;小脸上没有丝毫笑容;便个头小小的站在那儿;那股子自然而然散发出的气场;也令周围人纷纷低头;不敢言声。

李大勺也被她的气场震慑;略往后退了一步;却想起给个小丫头几句话就说怯了;着实丢脸;磕磕巴巴的道:“这跟我师傅有什么干系;你少在这儿牵三挂四的。”

安然异常肃冷的看了他一会儿:“你以为简单会烧几个菜就能称为厨子吗;恕我直言;便你厨艺有成的一日;没学会儿做人;也是厨子里的败类;永远不会成为一位顶级大厨;若我是你师傅;手艺其次;先叫你做人是正经;不然,心歪了;厨艺再好也无济于事。”说着迈脚就往里头。

李大勺给安然几句话说的;一张黑脸一会红一会儿白;异常难看;哪会让她过去;伸手要拦;却被安然一句闪开;下意识收回手;不知为何;这会儿从心里往外怵这丫头;手放下;意识到扫了面子;还要拦,被安志急声喝住:“李大勺你聋了不成;没听见姑娘的话啊;睁大你那俩瞎窟窿好好看着;再若胡沁;莫怪你志大爷拿擦脚布把你那张臭嘴堵上。”心说,这头猪还真是不知好歹;到这会儿了;哪凉快哪眯着去呗;还想往前凑合;不是找不自在吗。

李大勺见安志脸色变了;心里再不忿,也不敢吱声;只得气哼哼跟在后头;狠狠盯着安然;眼珠子都不带错一下的;心说;爷就不信这么个小丫头;能做出扣三丝来;。

安然也不理会李大勺;进了灶房;左右看看;不禁暗暗皱眉;头一天来;哪儿哪儿都不熟;若时间都费在找东西上面,恐怕这道扣三丝不能在开席时完成;这道菜太费功夫;而且,不能取巧;地不地道全看刀工;需全神贯注的细切,方可完成;自己的刀工虽不差;到底不如大师兄;也就只能用心专注;而这样一来;便需一个打下手的。

这时候安然不禁暗骂安子和;若是有德福在;便他没做过这道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