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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这才松了口气:“那个,秦大娘你出去吧;我自己来。”

秦大娘也不强求;把衣服放在一边儿,便去了门外候着;安然把身上的纱帐解下来;沉进热水里;舒服的吁了口气;闭着眼琢磨这件事该怎么办?

安嘉慕的鬼话她一个字都不信;他要自己的心;简直可笑;又不是做夫妻肺片。他这样的男人要心做什么;而且,凭什么他要自己就得给;如果早知道他是大老爷安嘉慕;自己根本不会跟他有任何牵扯。

如今想起来,安然悔的肠子都青了;如果当日在大厨房,自己不做那个苜蓿饼;或许就没有后来的麻烦了。

而且,安然发现自己根本不是安嘉慕的对手;他可以软硬兼施;硬的不行来软的;软的不行;又可以拿干爹干娘跟师傅师兄威胁她就犯;总之,就一个原则;绝不会放了自己;除非他先腻了;否则绝不会让自己赎身出去;捏着自己那张卖身契;就等于是自己的主人;可以任由他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那么,如果自己求助知府大人会不会是条路;毕竟自己的厨艺,知府大人亲眼见了的;也有意推举自己进京参加整个大燕的厨艺大赛。

可自己怎么才能见到知府大人呢;如今她跟安嘉慕已经撕破了脸;那男人既然撂了话,说绝不会放自己走;肯定会堵死任何一条可能赎身的途径。

早知道,自己就该直接去找知府大人;如今倒有些难办了。却猛然想起一个人,或许通过此人可以。

安然想到的人是知府大人府里的厨子陈二狗;想通过他跟知府大人间接的表达一下,自己想进京参赛的意愿。

虽说进京势必要跟韩子章对上;至少比在冀州当安嘉慕的禁脔要强的多;而且,自己如果侥幸得胜;便可进御膳房当御厨;如此,不就彻底脱离安嘉慕的掌控了吗;不信他一个白身的老百姓敢为难御厨。

想到此,安然觉得这个法子极为可行;沐浴过后便跟秦大娘道:“刚沐浴的时候,忽想起那天厨艺比赛知府大人府上的陈大厨做的那道煮干丝,颇为地道;听说陈大厨是在南边学的徒;我虽也会南菜;到底没去过南边;一时技痒,能不能请陈大厨前来别院一趟;我也好跟他讨教几样南菜。”

说着,瞄了秦大娘一眼;见秦大娘并无旁的表示;只道:“老奴这就叫人去请陈大厨来;不过,这一来一去怎么也的下半晌了;如今已是晌午;该着传晌午饭了;姑娘可有什么想吃的?”

安然哪有胃口吃饭;却怕她又问;想起刚才安嘉慕那句可笑之言;便道:“夫妻肺片;晌午饭就吃夫妻肺片……”

☆、第38章 红烧大虾

安平还没进书房院就给红棉截在半道儿:“平管事红棉有礼了。”

安平忙躬身:“奴才可当不得姑娘的礼儿。”

红棉瞟了菱儿一眼;菱儿忙把手里预备好的银子塞进安平手里,甜甜一笑:“平哥哥,这是我们姑娘的一点儿心意;天凉了;哥哥吃碗酒暖暖身子。”

安平目光闪了闪;心知红棉主仆出现在这儿是为什么;大老爷可是有一两个月不再府里了;别人还罢;这内宅的四位姨娘两个通房;哪有不急的;先头可是隔三差五的来扫听。

奈何,他们几个也不知大老爷忙活什么;也不可能告诉她们;如今大老爷好容易回来;自是等不及要来。

果然,就听红棉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叹了口气:“这一晃可有两个来月不见爷的面儿了;红棉还罢了;只三姨娘想爷想的都病了;红棉瞧着实在可怜;盼着爷能去瞧瞧三姨娘;说不得一欢喜;病就有了起色。”

红棉本来就是三姨娘的丫头;后跟了老爷才从竹院分出来;两人根本是一溜的;三姨娘若得宠,自然少不了红棉的好处;红棉替三姨娘争宠,也就等于是为自己。

搁以往;红棉这一招儿使出来,真有用;大老爷是个男人;总会惜香怜玉;尤其三姨娘跟红棉是南边青楼里出来的;不说模样儿身段;比其他几位妖娆;便是唱的小曲儿,也透着股子风清水暖的味道;丝丝缕缕钻进男人的耳朵;连骨头都能酥了。

更何况,这青楼里出来的;炕上的事儿可不是别人能比的;没人比他们几个更清楚;只三姨娘或红棉伺候爷;那晚上轮到谁值夜,就甭想睡踏实觉了;就在廊子外都能听见那时断时续的声儿;能软了人的骨头。

一会儿爷慢着些;这般叫奴家如何生受的住……一会儿却又哼哼唧唧,如同窗外闹春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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