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部分 (第1/4页)

进了小厅,王贵家的上了茶;安然才道:“劳动夫人大老远跑这一趟;安然实在过意不去。”

苏夫人笑道:“这话说的;成亲可是一辈子的大事;这是如今远了;若在冀州;早就过来了。”说着瞧了安然半晌;见她皮肤润滑;眉眼含情;举手投足都投着十分的幸福;不禁道:“妹子倒是个有大主意的;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眼光也好;想来妹夫定是个可心的人了;这小日子过得;姐姐瞧着都眼热呢。”

安然脸一红;只说了句:“他是个极稳妥的人。”便不再提了。

苏夫人其实早就知道安然嫁的人是梅先生的家仆;刚知道的时候;还颇替她不值;怎会弃了大老爷而选了个下人;如今看来;这个下人也并不寻常。

而且,下人又如何;若能夫妻恩爱和美;比什么不强;自己如今倒是富贵了;每每想起当年穷的时候;日子虽艰难;却夫妻相守;若能那般白头到老;也是福气了;总好过如今;把他外头的孩子抱到自己身边儿养着;说是当成自己的孩子;到底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骨肉;瞧着那孩子跟他娘有几分相似的眉眼儿,心里就忍不住犯堵。

可堵也没法儿;自己生不出来;难道让苏家绝后不成;这事儿便她爹都劝她认了;不认能怎么着;丈夫没把外头的弄家来;就是瞧着过去的夫妻情份;仁至义尽了;自己难道真像冀州时一样;跟他和离回苏州卖阳春面;如此,岂不便宜了旁人;这样的傻事她断不会做的。

只不过,如今瞧见安然夫妻和美的小日子;想想自己;便觉这丫头别看年纪小;倒真是比自己聪明的多了。

想起正事;忙道:“也不瞒妹妹;姐姐此来,除了给妹妹贺喜;还有一事想请妹妹帮忙。”

安然:“夫人说的可是松月楼的事?”

苏夫人点头:“原来妹妹在齐州都听说了,说起来,我表哥虽说指着松月楼赚了份家业;却也劳心费力经营了十几年;方有如今的成色;妹子不知道,当年刚盘下松月楼的时候;可不是如今的样儿;这眼瞅成了赚钱的买卖;就有人惦记上了;着实让人生气。

若是旁人,也不劳妹妹跑这一趟了;却,这王品荣是御厨韩子章的师弟;厨艺精湛;在两广颇有盛名;不说他;就是当年的崔庆也赢过松月楼的大厨;方被韩子章收了徒弟;若只是寻常挑战也无妨;横竖就是输赢罢了;至多赔几个银子,可王品荣这阴险小人;却要以松月楼做赌;也是实在没辙儿了;姐姐才想请妹妹走一趟。”

安然略沉吟:“姐姐高抬安然了;说到底,安然还未出师呢;手艺尚欠火候;只怕我去了,也未必能胜了那王品荣。”

苏夫人苦笑了一声:“妹妹三道南菜胜了崔庆之事,如今早已传为美谈;南边那些茶楼里,说书的都成故事讲呢;若妹妹的手艺还赢不了王品荣;那就是合该着松月楼关门大吉;我们崔家也就认了。”

话说到这份儿上;安然倒真不好推辞了;却想起虽跟梅大提过此事;却并未说底细;便让苏夫人先回去;说自己再想想。

苏夫人也知道她如今成了亲;这一来一去,少说也得两个月;新婚燕尔的;哪个汉子乐意;虽心里着急,却也不好再催;瞧她神色差不多算应了;也放了一半心。

诚之信里的原话;只能请动安姑娘;松月楼必会安然无恙;诚之高中;如今正是崔家腾达的时候;若此时,叫人抢了家里的买卖;往后她崔家哪儿还有脸待在苏州城;所以,安然必须得请回去。

不说苏夫人暗下决心;且说安然,晚上亲自下厨做了几道梅大最喜欢的菜。

梅大是北方人;口味上偏好北菜多些;却是个嘴最刁的,也不知是不是在梅先生身边待的年头长了;以至于养刁了嘴;味道略差些的,嘴里不说;却不动筷儿。

安然今儿做了一道滑炒肉丝;酱爆鸡丁;又用新下来的香椿芽做了道香椿鸡蛋卷;香菇掺着豆腐做了豆腐丸子;至于主食;梅大是个地道的北方人;喜面食;安然撂了葱油饼;配上熬得糯糯的杂米粥;荤素搭配;既和了梅大的口味,又不缺少营养。

就他们两个人吃不多;安然怕浪费;每道菜都做的少而精;用一个个小碟盛着摆在桌上;既丰富又好看;瞧着都让人流口水。

王贵家的不禁道:“咱们老爷能娶夫人这样的,可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谁家夫人有这么好的手艺啊。”

心里说,便有手艺,旁的夫人嫁了这么个好人家;谁还下厨啊;弄得一头脸都是油烟;可他们夫人却不一样;打成亲;也就前两日,老爷折腾恨了才没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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