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部分 (第1/4页)

人牙子乐的腮帮子都快咧开了;接了银子掂了掂,心说还是大老爷;这出手就是十两银子;虽不知这几个犯了什么事儿;这桩买卖,不禁没往外掏;还得了赏钱;这便宜事往哪儿找去啊。

不就是不叫留下碍眼吗;这还不容易;婆子远远发卖到山沟里头去;那没娶婆娘的汉子多了去了;即便老点儿,好歹是个女人;扔炕上也能解解渴;保证到死都出不来。

至于这年轻的;眼睛在春巧身上溜了一圈;模样儿不济;身子瞧着还算结实;卖到下等窑子里头去;一天接上几十个汉子;哪还有跑的力气。

想到此,哪还管春巧哭不哭;叫了两个帮手把嘴一堵,捆了手脚丢到车上;给安远鞠躬作揖的说了不少拜年儿的话;意思是下次再有这样的事儿,千万还想着他;这才带着人走了。

刘喜儿不禁道:“师傅;您说咱们大老爷这倒是怎么想的啊;这卖人不收银子还罢了;却怎还给了赏钱。”

安远:“谢氏做下这种事;大老爷心疼咱们二老爷;跟两位少爷;不好下狠手;跟前这些人还想着舒坦的过日子不成;这还是如今有了大夫人;咱们大老爷的性子收敛了;要是搁在前些年;把这些人剥皮抽筋都算便宜的。”

刘喜儿却道:“我这两天总想;大老爷把谢氏送到庄子上,虽眼前消停了;可将来等两位少爷长起来;要找自己的亲娘;到时候,不定又会生出事儿来。”

安远摇摇头:“你没听大老爷跟二老爷商量着要请明月先生当夫子,教两位少爷念书呢。”

刘喜儿:“不可能吧;听说那个什么明月先生跟梅先生一样,都是咱们大燕的当世大儒;当年皇上想请明月先生进京都没成呢。”

安远笑了起来:“皇上请不来,不一定咱们夫人就请不来啊;听说明月先生欠着夫人的人情儿呢;说起来,你小子这眼还真毒;要不是攀上了夫人;如今还在大厨房打杂呢;这辈子都甭想出头。”

刘喜儿嘿嘿笑了起来:“这就是俺的运气;不过,说句实话;当初俺做梦也没想到会有今天啊。”

安远点点头,可不嘛?谁能想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竟能成为皇上御口亲封的天下第一厨呢;本说是夫人一步登天;如今倒是大老爷跟着沾光了。

不止大老爷;安记开在各地的酒楼;如今都是人满为患,各地有名的厨子,除了自家有买卖的;都恨不能进安记来;盼着将来有机会亲眼见识见识天下第一厨的风采;如此一来,生意真是红火到不行;本来最不赚钱的酒楼,倒成了安家最进钱的买卖。

以至于,安嘉慕不得不考虑再开几个;不过,他要开的不是安记酒楼而是富春居跟雅舍;比安记酒楼可赚多了。

柳海死在了慎刑司;即便层层看管之下;却依然让人得了手;可见太后在后宫的势力;柳海一死皇上龙颜大怒;下令严查内宫;除了太后的慈宁宫;其余各处都换了一茬儿;也趁机拔掉了太后不少眼线;敲山震虎;太后跟王氏一族;见势头不好;也开始消停了。

皇上更趁机提拔心腹;不管是朝堂内宫如今都换了个样儿,母子俩这次博弈;皇上虽未彻底击败太后一族;却也占尽了便宜;如今朝堂的形势来看;王氏一族已成强弩之末;翻不出什么花样来了,唯一指望的大概就是江南的宁王了。

这些朝堂之事;跟安然两口子没什么干系;安嘉慕如今是有妻万事足;只要自己媳妇儿好好的在自己身边儿;谁理会朝廷的事儿呢。

更何况,他很清楚,以皇上的心机;八个宁王也不是个儿;若宁王老实的在江南窝着;或许还能过上几天太平日子;一旦有什么动作,就是王氏一族彻底覆灭之日。

故此,不用想,往后至少往后数十年间都是太平盛世;至于数十年后;安嘉慕没想过;他不会杞人忧天;他如今愁的是林杏儿这死太监。

虽说安然一再跟他说;这死太监是女的;可瞧着她跟自己媳妇儿搂搂抱抱亲亲热热;安嘉慕依然有砍人的冲动。

不过,很快他就想明白了;以自己媳妇儿的性子;自己跟这死太监争;这辈子大概都争不赢;不是说安然对自己不好;是她跟死太监之间那种从小到大的默契与感情;是永远都不可能摈弃的;就如同自己自己跟两个兄弟。

就像安然说的;林杏之于她是家人,是姐妹;所以,安嘉慕唯一能做的就是把安然拐回冀州去;虽说离着京城不算太远;可林杏作为皇上跟前的太监;若不跟着皇上;绝不可能出京的。

故此,以筹办厨艺学院为名,不到八月中秋就带着安然回冀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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