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1部分 (第2/4页)

站跑着去安抚。贵简王说长林王先动的手,长林王说有人来行刺,分明是梁孝王的人……

年初一早上,梁源吉面色灰白,累得,回到家中厅上才坐下来,就狠骂了一声。平江侯是乡下长大,这一声骂得粗鄙无比。

把房外正走过来的老孙氏惊到。

老孙氏把拐杖敲得漫天响,暗示梁源吉不要再骂,走到房中来沉着脸。梁御史正恼火头上见到最不喜欢见的人,一口气噎在嗓子眼里。告诉自己镇定镇定,为着自己头上乌纱帽,不能和老孙氏再干起来。跪下拜年,老孙氏才有一丝笑容,给他一个东西。

母子对坐,还是别扭。

老孙氏手扶拐杖,笑容倒平时要多。梁源吉让郡王们烦到,没用心去看。听老孙氏开口:“有事和侯爷相商。”平江侯心不在蔫:“母亲请说。”

“我记得你大了一岁,你今年是二十有二?”老孙氏忽然就满面笑容。平江侯几乎没从椅子上摔下来,吃吃对着老孙氏笑容,毫不掩饰自己如见鬼,警惕地道:“母亲的意思?”

“你大了,得给你寻亲事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儿呀,”

这一声儿呀,叫得老孙氏和梁源吉同时头皮发麻,梁源吉苦笑:“母亲您太慈爱,只是儿子立志,仕途不成,不愿成亲。如今新帝未立……”

老孙氏笑着嗔怪:“没有家,哪有国?儿呀,”梁源吉和老孙氏都是要吐的面色。梁源吉还没有吃早饭,吐也吐不出来。老孙氏可是用过早饭的,把自己膈应得不行。赶快不再喊儿呀,改口道:“侯爷,我给你挑的人,你一定中意。”

“是哪一个?”梁源吉有气无力。

老孙氏道:“是你二舅母家的表妹。”梁源吉一听眼睛就直了。孙家几兄弟,没有一个是好人。以前都下乡为难过自己和母亲。梁源吉不客气了:“母亲,夫主为大,您不怕我为难她?”不能为难老孙氏,还为难不了小孙氏。

母子两个人在大年初一早上撕开面皮,坦诚对话。

老孙氏阴沉着脸:“这是新年里,旧年里的事情不必再记着,从今天起,我忘了,你也忘了吧。”

梁源吉也阴森森:“母亲,我生母怎么死的,我不会忘记。”

“她受惊而死,而你父亲,老侯爷也一直内疚于心,因此得病早逝,这还不足够吗?”老孙氏面色忽然就平静了,掩饰住心中滔天的恼恨。

老侯爷是深爱梁源吉的母亲,但老孙氏在京中根深蒂固,做出一些事情来,老侯爷不能把亲戚全得罪光,一直隐忍。

老孙氏和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过十几年,梁源吉今年都二十二了,老侯爷不爱老孙氏总有十几年,对于老孙氏这倔强的人来说,也是无边的痛苦和折磨。

她恨梁源吉情有可原,梁源吉恨她,也是一样有原因。

平江侯冷笑,父亲死,能拿来抵得上母亲的死?

老孙氏一字一句地道:“你恨,我也恨!可如今是你袭爵位,咱们只能成娘儿俩!你兵乱时对我不闻不问,也算报仇!我告诉你,这亲事我已经定下!你要娶,只能是孙家的姑娘,我的侄女儿!而定礼,我已经下了!”

“那你还来问我!”梁源吉吼出来。

老孙氏对他酷似老侯爷的面容深深看看,拐杖当当地响走了。梁源吉浑身冰凉,他认下老孙氏,当着人和老孙氏和好,老孙氏就可以作主为他定亲事。

而梁源吉宁愿去睡母猪,也不愿意睡孙家的珍珠宝贝。

当晚,丫头回老孙氏:“侯爷把房里侍候的丫头叫玉草的,叫在房里,现在还没有出来。”老孙氏面上反而绽开一丝笑容,道:“好好,侯爷要收房了,这是高兴的事。”

第二天,梁源吉带着玉草来见老孙氏,老孙氏赏了一个东西。第三天,平江侯又把另一个丫头叫紫草的收房,老孙氏赏了一个东西。第四天,平江侯夜不归宿,初五早上把一个当红的清倌人带回家,老孙氏坚决不许。并亲上萧家请萧府的人来劝,萧家这才知道。

萧护衡量一下,劝梁源吉答应亲事。平江侯苦笑:“我说不答应也不行吧?”萧护让他苦笑逗乐,陪他痛饮一回。正月十五,平江侯与孙府二爷的女儿定下亲事,约定出了正月,一月定下好日子成亲。

没有人知道,定下亲事的那个晚上,客人们散去以后,老孙氏卜卦,深夜里泪流满面。她面上是满满的恨,和满满的痛。

“妖孽啊……”月光下的卦,还是显示国之大乱,另有中兴之主。而梁府上,梁源吉将是主人。这和老孙氏以前卜的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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