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部分 (第1/4页)

裴若善望着他,红着脸点头,千依百顺。段君铭心中一柔,抱起她就往榻上去。

这才是他妻子,这才是他要相伴终生的人,这才是他该爱惜的人。

可是……不对!重量不对,身形不对,眼神不对,怎么都不对。

他强迫着自己,没所谓对不对,谁在他身边就是谁,顺水推舟才是聪明人该做的事,省时省力。

可是……

“皇上……”裴若善疑惑地望着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久,他却只是执着她的腰带,解了又系,系了又解。

段君铭抬头望着她,有些懊恼。他也知道自己犯白痴了。可是,他就是下不了决心解开她的衣衫,像对待那个可恶的女人一样对待她。但是,他又极度不甘心就这么放开。

辗转犹豫,一会打定主意,一会又轻易推翻,一根衣带在他手里开了又紧,紧了又开,也跟着纠结不已。

可恶!这么简单的一件事,为什么他就是做不出来?他是皇帝,与他的皇后在一起是再自然不过的事了。他日看上了哪个女子,也可以随意带进宫来,包括她楚今朝,她也没资格说半个不字!

“若……若为难,皇上还是别为难了。臣妾不委屈。”裴若善很体谅地握住了他的手,微笑着像能理解包容一切似的,轻声道:“能在皇上身边已经是臣妾最大的荣幸。只有感恩,没有委屈。”

段君铭望着她,心里无数的挣扎。他欺骗了裴若善,欺骗了这个比楚今朝好上千万倍的女人。只要两手一扯,轻轻松松,纵情下去。不负她的情,他的人生也各种轻松。

但为什么他就是下不定主意。

“我理想的妻子,不需要多美,不需要多有才,也不需要多么贤德,能不能夫唱妇随,都没关系,只需要……我喜欢。”

你爷爷的!记得那么清楚做什么?

不美,不贤德,不夫唱妇随,有的那一点才都用来跟他作对了……

他为什么就是非喜欢不可?

段君铭很无奈,望着面前温婉柔顺的裴若善,叹了一口气,终于把手松开,放开了那被他绞了半夜的衣带,然后将她扶了起来。

“朕对不起你。”他是发自肺腑的,真心对不起她,而且,也必将一直对不起下去了。

“是臣妾心甘情愿,皇上不必道歉。皇子的事,我们再想其他办法。”

看着这么一双全然信任毫无保留的眼眸,段君铭不由得心虚了起来。“嗯”了一声,将眼睛避开。

南浦云说,男女关系,也如打仗一般。想要胜利,必须要衡量双方情势。己方做好一切准备之后,只需以虞待不虞。能待到,则出击,胜。待不到,则不可战,需退兵。

好吧,他就待吧。反正就算再召她回来,也还是召不回她的心。他跟她耗了,反正他别的没有,就这一辈子的时间是多余赚来的,随便跟她耗。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他这一耗,耗了两年。楚今朝一去两年不回,只有不时的文书从各地寄回,上奏着当地的水利建设情况,有什么弊端,该如何改进。当地的官员有哪些人才可重用,有哪些该贬谪;当地的民情怎样,人民对朝廷的看法又怎样,需要做出相应的管理方针。每一条写的清清楚楚,细致入微,远远超过了她身为“巡工御史”该做的事。

他看着她的奏折,逐字逐句很仔细地看,想从里面看出一丁点儿思念他的文字来。结果是,一丁点儿都没有。她给霍颖光写信,给杨冕写信……不知道还有给谁写信,但就是偏偏不给他写信。啊,写了,她给他写的最多,却没有一个字是他想看到的。

她就这么怕回来了他扣着她不让走吗?

她也太自视甚高了!她有什么值得他扣留的?

但是,这最近的一封奏折已经是一个半以前的了。她基本上保持着一月一封的进度,很稳步地一个地方接着一个地方走着,有的地方走得快,有的走得慢,他的心脏随着她的信跳动着。前所未有的感觉,酸涩却又痛苦,跟自虐似的。他不明白为什么可以牵挂她牵挂成这样。

又半个月过去,依然没见到她送回京的奏折。他忽然觉得不大对劲,什么地方能让她停留两个月还没考察结束?

自上次离京惹出危机之后,他不敢再轻举妄动。这两年他也在努力地平衡段启慧的权势,更不能贸贸然离开,只好派乔少光与霍颖光一起前去查看,希望能在她需要时助她一臂之力,也叫她明白他的心。他并不想困着她,只要她想做什么,他都支持她。

他只有一个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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