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部分 (第2/4页)

规划,慢慢地才能做到控制牌局,让何涴稳赢。

这牌的玩法无非是记牌的顺序和收放,她装出输得气闷的样子,抢着洗牌来做手脚。等小箱子里的那些东西掏得差不多了,何繁把牌一撂,输急了一样连声说:“不玩了不玩了。”还说不会输不起,一旁的小丫鬟们都偷偷笑起来。

何繁竖着眉毛把她们都撵出屋子,趴在被子上可怜兮兮地哼哼。屋子里只剩下她和何涴,何涴不愿与她独处,慢腾腾起了身,抚平裙上的褶皱,说:“我也过来很久了,不打扰你休息,先回去了。”

说完也不等何繁回应,转身要走。何繁却突然说:“这些东西,姐姐还记得吗?”

何涴停了一下脚步,若无其事地继续往门口走。

何繁不受影响地接着说:“我都记得。那些东西,你肯做来送给何岸,为什么不肯送我一回呢?”她声音瓮瓮地埋进柔软的被子,“我其实很羡慕他的。”

何繁还很小的时候,何涴不像后来年岁渐长,淡然知礼。被生母的忠仆挑拨,几次三番顶撞继母李娴。何繁好多次都看见母亲被气得直抹泪,虽然眼泪也是真假参半,有着一些向丈夫示弱的心思在里面。但小小的何繁不会分辨,就越来越讨厌何涴。后来这种讨厌累积起来,越来越多,慢慢就变成了她害人时说服自己的借口。

而这一日仿佛是一个分水岭,何涴发现何繁好几天都没来主动招惹她,也确实病病好好拖了许久。再次看到的时候,何繁正挨着她娘坐着,看起来清瘦许多,脸上挂笑,气色终于好起来。李娴正在笑话女儿一有机会出去玩病立刻就好利索了,想来病这么久都是在躲懒。

何涴也是听了才知道,原来是罗家今日派人送来了请帖,邀何繁和何涴去罗府参加今年的留花宴。

她前世为人/妻子多年,早都不能算在留花宴邀请名单之中了。重生之后,也因为隔得太久远一直没有想起这回事。留花宴的日期常选在春日的尾巴上,取惜春留花的意思。不过今年轮到罗家的姑娘来操办,再有一月罗家这位长女就要出嫁了,因为这个原因才将宴会提前。

春末的留花宴上邀请的都是些适婚年纪的男女,不过有的姑娘家单独来不好意思,就会带上家中年纪稍小的妹妹。还能帮着递个话什么的,大家反而慢慢发现了带妹妹更多的好处。

宴会上也沿袭着持续了几十年的规矩。受邀参加的每一个人都能领到一张花笺,上头有半句诗,一男一女就按照诗的上下句来做配,然后再由二人合力完成一幅作品。在众多作品中会选出三甲来,能得到东家的彩头。

对于内容倒没什么严谨的规定,写诗词相和,弹唱作画都可以,往年还有男女接力着背完一本书,共同打个络子什么的。

这留花宴也算是京中的一个传统,平民百姓间操办得很热闹,多数是投壶解谜之类的小游戏。官宦人家就风雅些,也更加重视,当作一个大型的相亲宴来操办。因为不论官家还是普通人家,不少少男少女都因为这一次的交集,萌生情愫,成就一段良缘。

所以到了请帖上所写的这一日,何繁和何涴坐着一辆马车到了罗府。不管有没有择偶的心思,这种大型社交场合,哪家姑娘都不会愿意错过的,毕竟没人愿意常年闷在屋子里。何涴重来一回,也不想变成同龄人中的异类,被排挤在圈子之外。

可真是病全好了,这一路上何繁显得特别有精神,就没老实过。不是掀帘子兴致勃勃地往外面的街道看,就是凑到何涴身边和她咬耳朵。何涴皱着眉,想不出自己和何繁两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近了。被她动得心烦意乱,低声呵斥了一句:“坐好!”何繁才乖乖挨着她老实一小阵子。她这样不假辞色,何繁侧过头看她的眼神里都是控诉,好像全是她的错一样。

忍了又忍,何繁小声说:“我以为那日我都算是与你交心了。原来……还不算和好吗?”

何涴忍不住在心里冷笑:她想得倒是轻松。然后闭目养神不再理会她。

何繁被无视了,就百无聊赖地继续撩帘子看风景。心里却想着,今日男主就要出场了。

马车被拖着向前,发出吱呀吱呀有节奏的响声。马蹄一颠一落,震得何繁也有些想闭上眼睛睡觉。离融洽的姐妹关系还早着呢,不过她并不着急。

——

留花宴的名头大,皇子也会在受邀之列,且一般不会推辞。

二皇子刘缜不欲和几个兄弟攀比,他所乘坐的马车上除了可辨识的皇家标识,就外观来看其实并不扎眼。他虽贵为二皇子,却是出了名的不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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