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部分 (第2/4页)

一个小丫头计较吧?既然已经毁了,倒不如给我,我回去再多添几笔又能改成另一番模样来,反正魏二小姐你拿着这纸鸢也没用,顶多是挂在屋子里瞧瞧罢了,魏大夫人可说了的,没有她的命令,你是不能踏出这别庄大门半步的。哎,魏二小姐,我倒是好奇想问问,你怎么把自己母亲得罪成这样了?闹得母女反目,也是因为公子吗?”

魏竹馨压根儿连眉眼都没抬过,顺手扯过另一只空白的纸鸢,抬手重新画了起来,仿佛在她与秋心之间有一堵无形的屏障,将秋心的话以及秋心的那番阴腔阳调隔断得一干二净。

秋心见她依旧不理自己,好不扫兴,将纸鸢往地上一抛,继续酸讽道:“你少在这儿跟我摆什么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沦落到被自己母亲收拾的地步了,你还有脸在这儿傲?万一哪日魏大夫人一个不痛快不高兴了,只怕你这魏二小姐的头衔都得打了水漂了,到头来恐怕连我都不如,你还有什么资格跟我摆脸色?魏竹馨,我说话你听见了吗?”

这时,侍奉魏竹馨的婢女捧着羹汤入了院,走到魏竹馨身边时,却被秋心抬手端了去。秋心冲侍婢挥挥手,侍婢只好先退至一旁了。秋心低头瞧了瞧那汤,脸颊上浮起一丝阴阴的笑容,问:“魏二小姐,你喝的这是什么好汤啊?你整日黄芪当归地补着,你到底是哪儿虚呢?”

魏竹馨只顾埋头作画,全然当她是空气。

秋心将鼻凑到汤碗旁嗅了嗅,点头道:“嗯,真是好汤呀!照这么个补法,魏二小姐你因流产而失去的那些血应该很快就能补回来了。”

魏竹馨笔尖一僵,停下了原处,脸色也略略收紧了。

见魏竹馨有了反应,秋心就更来劲儿了,端着那汤,像个卖弄腰肢的秋娘似的来回踱起了步子:“实话告诉你吧,我虽没我那姐姐那么精通医术,但从小我好歹耳濡目染,对药材多多少少也懂些。我来了这儿之后特意上后厨去瞧过,你一日三餐所饮的汤药皆是流产滑胎后需服用的,所以,你压根儿就不是因病到这别庄修养,你是因为滑胎才避到这儿来的,对不对?唉,你终究是熬不住了,没了公子,你真的就随随便便找了个男人凑合吗?你怎么能这么不争气呢?怪不得魏大夫人会不认你这个女儿了。”

魏竹馨手中的毛病轻轻落下:“你呢?你觉得你自己一点都不随便吗?你已经随便到了人尽可夫,又有何脸面去说别人呢?”

“你才人尽可夫呢!”秋心转身就砸了那碗羹汤,“我可还是清白之身,哪儿像你,堂堂魏府小姐居然与人珠胎暗结,如此地下作无耻,简直丢尽了你们魏氏的脸面!我若是你,早扯下腰带上吊了,哪儿还有脸活到如今?真真是太可笑了!”

魏竹馨没火,甚至连一点愤怒都没有,只是抬起一双黑长的睫毛,用一种冰冷漠然的目光看着秋心:“看到你,让我想起你的姐姐,在我眼里,她是一个夺我夫君的仇人,但至少她还是个人,你却不是。”

“你说什么?”秋心上前两步威喝道。

魏竹馨拿起手边的一把手拿小镜,丢到秋心跟前:“自己拿着瞧瞧吧,从前的你只是幼稚愚蠢,如今的你却是俗不可耐,一脸的张狂轻浮,像你这样的人博阳多得是,你可知道她们是什么下场吗?一个字,贱。”

“你有什么脸面说我贱?”秋心气红了整张脸,“你自己都跟人珠胎暗结了,简直是贱中最贱,我再贱能跟你比吗?”

“哼,”魏竹馨缓缓起身,冷漠一哼,“在博阳城里,有很多像你这种出身卑微又想攀结富贵的人,没有才学,没有家教,没有身份地位,为了俘获男人的心,便努力地学习各种艺技,努力地拼命地在各种宴会茶会上露脸,就盼着有某位富贵的公子能一眼相中你,然后收拢在身,或为妾或为外室,如此一来,你们这种人便以为自己脱去贱身,富贵发达了。”

“我从来没那么想过!我不像你,得不到公子就另外找个男人,在我心里,公子永远是我最爱的男人!”

“爱?”魏竹馨轻抛了秋心一个冷冷的白眼,“还未到十五岁,你便知爱了?你那不是爱,是少女怀春,空想幻想罢了。你说你没有想过攀结上一位富贵公子以求终身安稳,那江应谋算什么?他不就是稽国上下最有智慧最有名望最富贵的公子吗?你不是不想,你只是想要最好的,所以才看不上其他人。只可惜,在你们姐妹二人当中,他还是选择了你姐姐,不过若是我,我也会选你姐姐,谁会愿意要你这种轻浮俗气的小丫头呢?又不是没长眼睛,也不是脑子抽风。”

“你够了!别在跟我提那个女人!”秋心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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