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部分 (第1/4页)

坐了起来:“叶谲!”

叶谲有些诧异地看着他:“怎么了?”

解欢觉得嘴里发干,咽了下口水:“没有血。”

叶谲没听懂:“什么?”

“没有血,我是说,砍掉那个司机的头的时候,没有血。”

“你的意思是说,那个司机是假人?”

“不是。”解欢比比划划地想要解释清楚,“一个人的头被砍掉了,会有血喷出来吧?可是没有,他的血,好像是一瞬间就被饮血天狼给吸干了。也不是,不是吸干了,那样他就成木乃伊了。就是,本来应该喷出来的那部分血被吸走了。可是等我下车以后,切断的脖子那里还是有一点血慢慢流出来的。”

饮血天狼会吸血的事他早就知道,但是这一次吸得未免太快了,简直不是肉眼所能察觉的速度。还有杀气断头的事以往也从未发生过,否则早在他失控得差点挥刀砍乒乓的时候,乒乓就已经死了。

听完解欢语无伦次的解释,叶谲沉吟片刻,说:“这大概说明饮血天狼的力量正在复苏吧。”

即使不了解饮血天狼的来历,叶谲也可以判断出一件事,就是饮血天狼随着自身力量的逐渐复苏,会需要更多的能量,这种能量或许是鲜血,或许是战意。而当饮血天狼的力量超过解欢自身的承受力时,就会出现噬主的状况,那时候解欢很有可能会成为饮血天狼的祭品。

以前叶谲见过类似的情况。那是他刚刚成为“狼牙”杀手不久,“地狱”派他和一个代号“神父”的成员执行任务,目标是一个被斧灵控制的农夫。

那位农夫在自家地窖里挖出了一把不知道在地下埋了多少年的斧头,连木柄都烂成泥了,铁锈红的斧头上乍一看是锈迹斑斑,后来才发现其实是沾了一层又一层的血,斧刃依旧锋利得吹毛断发。

农夫重新做了一个木柄装上去,本来他还想把斧头上沾的血迹给打磨掉,但是那些血迹似乎早已经渗入铁斧内部,根本无法去除。在好奇心的驱使下,农夫将从斧头上刮下来的铁屑送去做化验,结果让他大吃一惊,那居然是人类的血。

这把斧头当年要杀过多少人才会变成通体锈红的颜色啊?

然而这并没能让农夫警惕,他想的只是如何挖掘出斧头背后的恐怖故事,让更多的人知道这把斧头的奇异,然后开一个高价把它卖出去。可是,就当他还在筹划这些的时候,不慎被斧头划伤了手指,他的血滴在了陈旧的血迹上面,唤醒了利斧嗜血疯狂的灵。

大半个村庄的人们被屠杀,死亡和鲜血让利斧迅速地复苏。等叶谲和神父赶到的时候,已经丧失神智的农夫露出狰狞的笑容,拎着斧头向他们走来,周身散发的血腥气息令人恐惧。

可是,叶谲还没来得及出手,便看到农夫整个人在眼前碎裂。

如同一个陶瓷人偶从头至脚同时开裂出无数纹路,而后均匀地碎成不到一公分的残片,包括他的内脏、骨骼。这就是因为斧头复苏的速度太快太猛,它太肆无忌惮地吸取一切触手可及的能量,结果只是一个普通人的农夫根本没有那么强大的意志和身体来承担这些,先是丧失了神智,接着又崩溃了身体。

想像一下解欢在自己眼前粉碎的样子……叶谲抬起手摸着下巴,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在唇上,垂下眼帘。

视线沿着叶谲脸部的轮廓来回摩挲了几遍,虽然不太明显,但解欢觉得自己在叶谲脸上看到了一丝焦虑和担忧。这让解欢有点感动,虽然在家族中备受纵容,但他很清楚真心爱护自己的人其实寥寥可数,除了小叔解兰、偶尔会缺根筋的常禾,也就只有乒乓他们几个。

但现在他与乒乓等人之间出现了微妙的距离感,甚至可以预料到在不久的将来,会和他们分开得越来越远。这并不是说友情变质,而是彼此走的道路南辕北辙,缺少交集,自然而然导致的疏离。

从现在开始自己所接触的世界都是他们无法想像和理解的,自己将会有越来越多的秘密不能与他们分享,为了他们的安全和平静的生活不被打破,自己可能还会不得不主动疏远他们……这让解欢觉得难过。

但是看到叶谲的表情,解欢觉得这种难过被治愈了。

他对叶谲的感受总是矛盾重重,一方面本能地觉得危险想要防备,另一方面又不能自控地想要信赖——就像是信赖一个相识相知许多年的朋友。

有时候我们的记忆会像是封存在一个个小盒子里,只有碰到合适的钥匙才会啪嗒一声打开,也许那把钥匙是几个跳跃的音符、烘焙蛋糕的香气、粗糙的沙砾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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