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部分 (第2/4页)

自己,上次我说了那么多,看来是一番苦心终无用了。”

镜司澈微微抬头:“并非我不放在心上,只是有时命运使然,我抵挡不过。”

“你是怪我无力救你于水火吗?”我看着他的背,黯然开口。

詹台玦衡侧过脸来:“你为了我,先是私下探视,又擅闯御书房,仁至义尽,我怎会怪你?”

我定定看着他:“那你为何连一眼都不肯看我?!难道不是因为你对我心中有怨吗?”

镜司澈轻笑一声,带着几分自嘲:“要说怨,我害你不浅,理应是你怨我才是。我不肯正视你,是因为我如今这般样子,只怕再不是以前那个镜司澈了,你若见我,免不得失望难过,与其如此,索性不见也罢……”

还没等他说完,我便一个转身绕到他面前,镜司澈猝不及防,待到反应过来时本能想要继续逃避。

“镜司澈!”我忍不住冲他吼道,“你何时变得如此畏畏缩缩了?!不过是一场病而已,身体不过一副皮袭,又有什么重要的?!你知不知道我看到你现在这个样子有多生气?!”

镜司澈顿住,良久苦笑一声:“是啊,连我自己对我也很生气。”

“我不是对你生气,”我开口道,“我是气我自己,睦宁远嫁之前曾经对我千万叮咛,力保你不失,可是她才走了多久,你便成了如此样子,而我却发现自己竟然什么也做不了,更遑论救你出去。”

“原来,你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而已,”镜司澈听我说完,轻轻摇了摇头道,“如果是这样,你不必自责,竭尽全力,没有人会怪你。”

我看着他一脸怅然,只觉得心中千分委屈,万分无奈此刻都化作泪:“镜司澈,我视你为知己,为挚友,而你却如此曲解我的好意,不肯照顾好自己也便罢了,还不忘那几分自尊颜面,令我心中难受,这样做,于你于我,又有什么好处?!”

眼泪滑落,却被一只手拭去,抬眼看去,镜司澈不知何时已经低头看我,墨色双眸溢满怜惜怅惘:“你这又是何苦?天下人眼中,我不过是枉顾亲情的冷血之人,又怎值得你屡次三番鼓励维护?”

我握着他手:“我只知道,倘若今日我没落于此,你亦会不遗余力。”

镜司澈颇为所动,别过头去:“我以你为要挟,差点伤你性命,还害得你失去了孩子,你为何不恨我?!”

我苦笑道:“我也想恨你,可是,我恨不起来。”

镜司澈被我握着的手一顿,叹息道:“我倒宁愿你恨我,这起码说明你在意我。”

我低下头去,却不知该如何回答。

“千瞳,你为我诸多考量,势必引起他不快,所以今后,不必再为我伤神了。”镜司澈开口说道。

“不行,”我想也不想地拒绝,“你放心,我一定能想到办法救你的,你相信我!”

镜司澈摇摇头:“罢了,天意如此,何与天争?我已认了。”

我看到镜司澈这番消沉的样子,心里隐隐有些思量,刚想开口询问,却听他道:“你已呆了这么久,还是早些回去吧,免得徒生事端。”

我见镜司澈不欲再言,想了想,当下便道:“那你保重,无论如何,不可妄自轻贱。”

镜司澈没有再言,只是背过身去。

无奈之下,我只能带着满心的担忧,先行离开天牢。

一出牢门,正见方才为镜司澈诊治的太医,便伸手拦下:“敢问这位太医如何称呼?”

这一问之下才得细看,只见这位太医三十上下,面白生须,看上去倒是有些本事的。

“詹台小姐有礼,下官太医院何徒。”

“何太医有礼,方才一番诊治,不知景王病情究竟如何?”我虚心问道。

何徒见我相问,犹豫一下,方伸出手去做一“请”字。

我知他是要借一步说话,便随他走了几步。

“依脉象看,想来是虚寒入体,又未能尽去,久积而成,闻咳声不断,间或咳血之症,怕是已伤及肺腑了。”待到停下,何徒幽幽道,神色似乎很是为难。

“咳血?有那么严重吗?”回想方才,镜司澈看上去虽是虚弱,倒还并非像何徒所言。

何徒抬眼看我,无奈地摇摇头:“詹台小姐不知,臣到的时候,殿下已经昏迷,经臣施针之下才得苏醒,后来得知詹台小姐前来,殿下未免让您担心,是硬撑着起身相迎的。”

何徒每说一句,我的心就下沉一番,想来镜司澈那般消沉,应与自己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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