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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策的话成功地吸引住了大家,帐内所有人都表情凝重地倾听着他的谈话。

宫策意态自若地侃侃地谈:“斐迪南问得好,这也是我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想来想去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无论从各方面说,咱们师团都没有让西蒙怨恨到要‘引刀自宫’的地步。问题根本没出在咱们身上,问题在西蒙那边。”

“大家这几天光顾着急行军躲避腾赫烈人了,各位可能都没好好想过目前的局势。”宫策说着在桌案上摊开了地图,指着腾赫烈军的进军方向道:“其实自从西蒙大人知道了腾赫烈主力渡过扎不罕河西进消息后,就做了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决定,他下令东路军停止前进,把中路军的侧翼完全暴露给了西进的腾赫烈军主力。”

“可以想见,决定胜负的一役将在中路军与西进的腾赫烈军主力之间展开。中路军虽说有两个军团又两个师团,可缺少了十军团与四军团的翼助,面对腾赫烈主力,无论是战力或是人数上都不占优,如果再仓促应战,各部没有充分摆开,那结局一定不会乐观。”

“大家只要这么一想,就会明白西蒙的处境了,四军团本该横在中路军的右翼挡住腾赫烈主力西进的,现在却临阵引避,把灾祸留给了一军团与五十六军团。将来如果一军团与五十六军团吃了败仗,托斯卡纳亲王与费德洛夫军团长肯定不会与西蒙善罢甘休的。”

勃雷恍然醒悟道:“这个西蒙也太不是东西了,既然他已经得罪了参军司,那早晚是要倒霉的,咱们也不用对他太客气!只管对着干就是了。”

斐迪南若有所思地道:“宫先生这么一说,我也好像明白些了,西蒙是想拿咱们当替罪羊呀!咱们师团虽然势微言轻,可参军司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就是再作文章,恐怕也掩盖不住整个四军团退缩避战的罪责吧!”

“斐迪南,你还不了解这件事的本质。”宫策解释道:“西蒙要的只是一个死无对证的藉口,他是储君迪斯丁王子安插在军方的亲信,有储君在背后坐镇,他才不怕打嘴仗呢!纠缠到最后拖的时间长了,议罪的事终会不了了之的。他真正害怕的是四军团在战场上被腾赫烈军打残了,这样他就失去了支撑地位的本钱。对此托斯卡纳亲王心中也是十分清楚的,所以把四军团安排在最有可能出现敌情的东面,如果参军司的北进计划大获成功,功劳最大、获利最丰的当然是中路军与东路军,而即使误判了敌情,也有四军团在东面替他们挡住腾赫烈军,既可让二王子一系的部队从容撤退,又利用腾赫烈人削弱了‘异己’的实力。”

庞克突然闷声道:“宫先生,照你所说,四军团被安排在东面就已是参军司有心陷害了,那参军司命令咱们几千人死守扎不罕河渡口岂不更是要置咱们于死地吗?!”

这句话一出,除了张凤翼与宫策,所有人脸上齐齐变色。

勃雷怒气上涌,握拳一砸桌面质问道:“宫先生,庞克说的是真的吗?真相是这样的吗?”

宫策没立即回答,他拈着胡须沉吟片刻,终于缓声道:“显而易见参军司对咱们师团是抱有成见的。如果大家不抱成团儿,利用高层之间的派系之争做些自救,那这个团体早晚是会星散的。”

第十二集 第十章

众人都不说话了,一个个脸色都十分难看。宫策看看火候到了,默默地看了张凤翼一眼。

张凤翼环视了一下诸人,干咳一声道:“诸位弟兄,我理解大家的心情,身为军人,大家不怕流血牺牲,不怕为国捐躯,但是大家都怕清白的名誉受到玷污,怕被人指为祸乱国家、祸乱民众的叛乱军人,怕卷入黑白不分的内斗中,成为了权力纷争的牺牲品。”

“但是现在祸患逼到眼前了,光是缩起脖子是躲不过去的。不管大家愿意不愿意,咱们已经成为西蒙军团长逃避罪责的牺牲品了。就拿上午的事来说吧,如果让安东诺夫一伙成功收编了整个师团,那等待咱们这些被撤军官的就是被残酷清洗的命运,诸位之中有人想忍让一下求个平安算了,我劝大家最好打消这种鸵鸟念头,大家要想清楚,西蒙往咱们头上扣的可不光是从浑水滩撤离的责任,还有整个会战失败的总责任。这么大的罪名不光是阿瑟大人一颗脑袋能抵得过的,在座的所有人,连同你们手下的百夫长,大家不但会死于非命,还会身背辱及家族与子孙的骂名死去。存亡之际,何去何从,诸位好好想想吧!”

这番话惊心动魂,帐内所有人都听得脸上变色。

张凤翼静静地环视了一眼诸人,接着说:“诸位,我本是袤远荒原上的盗马贼,自由自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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