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部分 (第1/4页)

长孙承业上下打量了他几眼,只觉得眼前之人跟军校里那位沉默的少年似乎也没什么太不同,只是个子明显高大健壮了许多,五官更加冷峻,气势也更加沉稳,尤其是一双眼睛,冷静锐利,跟他的眼光一对,刚才的一腔盛气不知不觉就消了一半,也还礼道:“可不是,总有七八年没见了,詹台将军倒没有怎么变。”

詹台飞扬淡淡的一笑:“里面请。”

待分宾主坐下,长孙承业也没有多绕弯子,开口便道:“詹台将军,我知道我至此练兵你是总教官,只是我带的蜀军都是夷兵,不惯寒冷,如今却分到了西北风口的营房,只怕不大合适吧?”

詹台神色不动,“营房是按此次练兵人数安排的,蜀军比预期晚到了半月,如今只剩这一处营房,长孙将军觉得让哪家的士兵将营房换给你们才好?”

长孙承业不由一滞,的确,现在这处营房是最差的,他能让哪家跟自己换地方?只能皱起眉头道:“晚到是因为路上艰难,我们原本就是最远的,我的士兵不同于北国长大的将士,最怕寒冷,若是练兵不成,先冻伤了,此事只怕你我都不好交代。”

詹台让士兵动手脚扬飞神色越发淡漠,“我已有安排绝不会让士兵冻伤。既然路上艰难,长孙将军还是早点回去安顿好士兵,今明两日休整,后天一早开始练兵。”

长孙承业看着他的脸色,知道多说无益,只能站了起来:“我这就回去!”沉着脸便大步走了出去。

待到回得营房,只见那千余夷兵依然在营房前鼓噪抱怨,长孙承业冷着脸大声道:“还站着做什么?立刻收拾营房!”夷兵们一愣喧哗之声更加大了,还是各校尉、队长出面连安抚带呵斥了一番,这才各自进营房收拾不提。

到了晚上,詹台却亲自带了几位军医过来,用大灶熬制的几大锅草药分发给蜀军们擦拭手脚,又分发了一千多瓶冻伤膏下来,眼见长孙承业似乎不以为然,詹台便对他道:“你久在南国,也要擦一些,我刚到西北时,也以为自己冬练三九结果没两天脚就冻伤了,被军靴磨破后那才叫狼狈。”长孙承业一想,不由也笑了起来。

一转眼便是正式开始训练的日子,这日卯正号角便响起,吹到第三遍时五大军镇及两大京营共七千将士已按日前划分的位置按八个方位在校场站定,唯独将中间留出,点将台前又是一片颇大的空地。

此时天色刚刚发亮,正是一年中最寒冷的季节,又是一天中最寒冷的时分,虽然各人身上所发乃是军中特制的厚棉衣裤又有棉帽护住头脸但那风吹到眼睛周围直让眼睛都生疼,更莫说站得一刻,手脚便开始发麻。

站在阅兵台正中的詹台扬飞一身黑色铁甲,玄色披风被寒风吹得猎猎做响,身子却如标枪般纹丝不动,直到校场内一片寂静,才上前一步,一字字朗声道:

“我是詹台扬飞,此次阅兵训练的总教头。在场诸位将士,都是我大燕军队中的精英,久经训练阅兵之事,诸位自然觉得不在话下。我本来也是如此认为,只是这半个月来,观看了各军的训练,结果发现,诸位单兵素质或许尚属出色,但轮到队列与配合,也就比乌合之众略强一点,,若是如此等面貌出现在万国使节之前,我大燕丢不起这个脸!”

第144章以力服人

澹台冷酷的声音回荡在校场之上,一片嗡嗡之声顿时响起,就连阅兵台上站着的诸军领队也都变了脸色,长孙承业第一个就忍不住想开口质问,只是此时的澹台扬飞即使没有回头,那背影也自然有一种压迫感,令一句“你什么意思”生生的吞了回去。

待校场重新安静下来,澹台扬飞才再次开口,“所以现在,你们不妨看看,真正训练有素的军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语音一落,一声悠长的军号声响起,他身后的一位着甲的旗正官已出列,持旗摇动,只听校场后侧马蹄声响起,一支约两百人的骑兵出现在众人视野里,待略近时才发现,其实并非两百人,而是一百名骑兵,一人却控着两匹战马,纵然如此,队型却丝毫不乱,正是一个标准的箭矢进攻队型。

随着旗正官挥动红旗,骑兵已奔至校场前,立刻分成两路,队型变成四骑并肩的长蛇队型,间距却拉得更开了些,沿着校场飞奔一圈。在点将台下,两队骑兵相遇,却高速从留出的空隙里对穿而过,刚刚分开,百名骑兵突然同时跃起,换到了另一匹马上,随即便摘下挂在马上的铁矛,一声大喝,投向校场两侧前方的标靶上,一百支长矛同时划出黑色的弧线,落在两侧十个标靶上,标靶轰然碎裂。

两队骑兵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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