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 (第2/4页)

若爱他,是不是应该考虑一下他的感受?”

未言左手手腕处包裹厚厚的一层纱布,淡黄色的药水已经湿透过纱布。右手挂着点滴。平躺着,闭着眼睛。再次努力的结果还是没有成功,她哀伤于此,不能就此解脱。所以,她不愿意睁开眼睛看这世界。

尤涛的一番话,一字一字从她的耳朵渗透进她的心里。泪水从眼角流下来,缓缓地濡湿进枕巾里。她何尝不知道他瘦了,她何尝不知道他难过。但是她还值得他去爱吗?

左夫伸手拦了一辆出租车。他是要去喝酒,所以根本就没想开自己的车。他告诉司机先开着,他也不知道具体的位置。

他从前何尝做过这样没有计划的事情。

他先给古颂打电话。刚才在未言家里,古颂打来电话。他说:“我都听说了。”左夫就愤怒,好事不出门!他几乎谁都没有告诉,他又是怎么听说的呢。古颂继续说:“我想过去看看她。”左夫就阻拦“不用了,不用!”然后就挂了电话。

左夫知道古颂在未言心中的位置,这时候让他出现在未言面前,无疑对未言是另一个不可复加的打击。所以他把古颂挡了回去。

他拨通了古颂的电话:“古颂,是我,左夫。刚才在未言面前我不方便说话。未言没什么事了,谢谢你的关心。你暂时不要过来看她吧。等机会成熟了我再告诉你。沙周还没有消息吗?别担心,应该没问题。我现在倒是真的希望沙周能过来安慰安慰未言。好了,保重吧,沙周有消息给我打电话。别打给未言了,在她面前就装作不知道吧,拜托你。好,保重。”

然后他拨给老大郑刚:“大哥,老三啊。你们在哪?好,我马上过去。”

他告诉司机地址,自己闭着眼睛竟然就睡着了。他累了,连续一周他没有好好的睡觉了,只*吸烟来强打精神。他累的不光是身体,他累的是他的精神。他不敢合眼,怕未言有事。他内心强烈的自责就像无数的蚂蚁撕咬他的心脏,疼痛是丝丝点点的,但是却是无穷无尽的。

“这位先生?到了!醒醒,到了。”

“哦,谢谢。给你钱。”

左夫随手拿了些钱给司机。也不知道是多少,转手又攥了很多零钱下了车。

他们选在一家酒吧。“Young”,一个充满活力和血性的名字。据说这里你可以发泄所有的情绪,你随便摔酒瓶子绝对没有保安拦着你,这样的宽容倒让这个酒吧安宁的如十八岁的少女。

进到酒吧里就可以看到宽大的吧台,有几个人就在吧台边喝着酒。酒保无精打采地在吧台里传酒。整个酒吧里灯光昏暗,小隔间里声音嘈杂,各种不同的声音是整个酒吧的主旋律,酒吧放着那首经典的《bressanon》,充斥着旷野的忧伤。

他们选在一个包间。圆圆的桌子旁,三个朋友都已经落座。看到他进来,宋剑首先说了话:“还以为你牺牲了呢!快过来坐下!”说着让座位给左夫。这样的客气对宋剑来说并不多。他从来就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感觉。

老大郑刚就给大家都斟满酒。斟满酒,大家反而都不说话了。

“干了吧!”李茂江就建议。四个人一扬脖就都干了。

然后拿筷子夹菜。没人开辟话题。都不知道该怎么提到那样的话题。

吃了一口菜,老四不满意,抱怨着。“这菜什么味啊?换厨师了吗?”然后就站起来要出去理论。

左夫摆了一下手。“算了。”给大家斟酒,说:“来,再来一个!”

大家都跟着又干了一杯。

就这样连着干了4杯酒。脸上有些发烧,胃里也开始灼热,话才开始多起来。

老二说:“老三,你女朋友没事了吧?遇到这事是挺闹心的,你想开点。”

老大把话圆过来,说:“老三能想开,老三一向豁达,主要是劝劝你女朋友想开点。”

左夫满脸愁苦,眼睛死死地看着酒杯,终于开口说:“我不懂女人,她怎么就能这样。当时她就企图咬舌自尽,没得逞,昨天刚出院在家里又割腕了。”

在场的人都惊呆。他们经历过的那些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女人,不过都是为了挽回他们的心,表演些哭哭啼啼的小伎俩。真正为了名誉要自杀的只有在电视里听说过。所以几个人惊呆的同时也含有某些敬佩的成分。尤其老四宋剑最为惊讶。他还记得那个女生骄傲地说:“我知道我是挺矫情的。但是女人自己不把自己当回事儿,就没人把她当回事儿了。”当时他就震惊,现在却觉得这些话真是充满气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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