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部分 (第1/4页)

上一秒还温柔的谭逸辰在拥着叶骁经过那位身边时,很低气压地来了句:

“真不好意思……放肆了”一字一字,咬得很重。

他耳朵出问题了?!堂堂谭二爷竟然跟这儿软了?!他颤巍巍地意欲送几位爷出门,那阴沉沉的背影让他不寒而栗。刚刚的想法真是太单纯了!

“封了”谭逸辰扔了两字儿就甩上车门。

这不叫兴师动众。

纵是再简单的曲子,却是他一直想要确定的她的心意。

不过是上去弹了两手首,哦,不,一首,谭大人很计较被打断的那支。哪个没长脑子的说那是“胡闹”,说那是“放肆”,那就让他尝尝真的“胡闹”,真的“放肆”。

叶骁总归是有些抱歉,第二日特地去他办公室赠了钟爱的SHEAFFER'S钢笔,又在会他之前,

把带来的袋子托给李姐,请其代谭逸辰转交谭夫人。

谭妈欢喜地打来电话,说了惊喜,说了感动,说了感谢……

好多好多,他之前都忽略了。电话里“嗯,嗯”地应着,心里百味陈杂。知道定是他家宝贝儿的手笔。

心下说不出的种种。

订婚宴上的propose(下)

“我行过许多地方的桥,看过许多次数的云,喝过许多种类的酒,却只爱过一个正当最好年龄的人。”

曾经默念了很久的开场白,原来只能发生在设定好剧情的梦里。谭逸辰两手交叠在身前,很虔诚的站姿。虽然不是甜言蜜语,却说着最为真挚的话,也最让人窝心,最让人动容。

纵然叶骁再冷静自持,在这种状况下,也不由得晃了神。脑中回忆不断交织,加速纠缠,依稀记起来的都是他的好,人真是奇怪。

不知道他说了些什么,想听清却觉得好远,唯见他那唇瓣一翕一合。就像快要到达目的地却被告知道路塌方一样,只能远远地看,没力。她陷在大脑的短路里。然,通往谭逸辰的这条路却是串联而非并联。

谭逸辰仿若从中世纪踏了一级一级台阶而来,叶骁莫名感觉他周身亮堂起来,如同意大利夏日傍晚的一束金黄色的柔和的光,洒落在他温柔的黑睫。

“台湾的原住民唤他们的妻子叫‘牵手’,我个人是顶喜欢这种称谓,”谭逸辰粲然朝在座的人们说着,到了她面前,聚光灯紧追到这儿,锁定两人。

“执子之手,与子偕老。”他伸了手,略微俯了身,另一只手负在背后,优雅地抿着嘴,还是微笑的模样。

在场有好事者立马活跃起来,有调笑的,有起哄的,有膜拜的,各式各样。

可,叶骁熟知,此刻他嘴角的弯度是他最得心应手的掩饰内心紧张的弧度。

叶骁解颐,轻抬了手放入他的大掌中。

真实的触感,握在手心里。谭逸辰躬了身子,附在她耳畔:“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麒,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诗经·国风·卫风·硕人》)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罢了,忍俊不禁地看她。

叶骁不示弱地站将起来,微微踮了脚尖,耳侧轻吐:“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诗经·国风·卫风·淇奥》)”

谭逸辰反手擒住她的腰,美玉在侧,满面春风:“改日还烦请各位一道来喝杯喜酒,今儿个先失陪了,各位继续。”

才子佳人,羡煞旁人,待灯光渐亮,已不见了踪影,众人了然地笑罢。

“去哪?我还没吃好呢……”叶骁停下来,两眼珠子定在前方拉着自己的他身上。

“哎我说,宝贝儿,不带抵赖的啊”

“赖什么?”不解地看他。

“那刚刚算什么?”谭逸辰很耐心很耐心地引导这忽然迷糊的傻蛋。

叶骁似模似样地做思考状:“好像你求婚来着。”

“那我跟谁求的?”

“我。”

“很好!那我们现在要去干嘛?”

“拿钻戒?对,我还没见到就被你骗到手了。”叶骁一会儿明媚,一会儿伤感。

谭逸辰拍开她咬着指甲的手,好笑地说:“宝贝儿,矜持点”

“小爷我马上都要成谭叶氏了,你现在嫌弃我……呜呜……”说着竟真的涌了泪在眼眶里。

谭逸辰赶忙搁怀里哄着:“哪里,我哪里嫌弃了……”安抚地捋她头发,“怎么了这是?宝贝儿”谭大人无措地将滚出的泪珠子悉数吻掉,“好了,好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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