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部分 (第1/4页)

脸不停的烧起来,我偏开眼不敢继续看他,终是平躺在了床上,如此纯粹却又畏手畏脚的我,所有的思想在这一瞬间变得乏味而苍白。

这便是…坦诚相待么…

“我…”想说点什么来弥补自己言语中的苍白,却只见他轻轻俯下身来,明亮的眼柔和的看着我的眼,说不出的情愫伴着眼角徐徐绽放的笑容,彻底击晕了我。

渐渐凑近,在嘴角缓缓一啄,没有感觉,麻木的嘴角却像是枯木回春一般瞬间有了知觉。

他,吻了我。

蜻蜓点水般的温柔,细雨如丝般的甜蜜,就这样轻轻的触碰,便了无声息的击垮了自己,这样隐忍深沉,孤寂悲伤的男子,只因为他眼角那一丝柔和的笑和温润唇的触碰,便是将那千言万语统统堵了回去。

便是这样一个细小的动作,他也轻轻躺了回去,身体渐渐的有了不少知觉,他握着自己的手,手心不停的渡着温暖,两个人就这样平躺着想着各自的心事,沉默不语。

“比殇,你胸口的伤是从我身上渡过去的么。”沐鸢出神的望着黑色床帐,轻轻的在心里问。

“恩。”依旧是这样风淡云轻的一句话,不解释不说明,比殇,你便是始终如此沉默的对着我么,然后做着一件又一件保护我的事,这样,你自己的心不会痛么。

难怪自己不痛不痒,麻木没知觉,难怪自己周身赤裸,想必是渡化过程中化了原形,他竟是将自己的痛苦伤处统统渡到了他身上,龙具有这样的能力,但承担着巨大的风险,若是自身修为不够不但会伤了自己所渡之人,更是会反噬了自己。况且他不是龙,即便是神,做这样的事也是十分损修为的。

男子的情感分几种,一种热情似火,就像烈日艳阳般昭然可见,像是梓鸾,多少年前就是喧嚣着陪伴在自己身边,从不懂事时的欺负到渐渐的学会保护;一种隐忍沉默,躲避在黑暗的最深处,就像比殇,你永远不知道他心底真实的情感,却这样安逸的保护着盲目的自我;更深的恐怕要算是缠绕不去的痛,带着折磨和怜爱,如同我目前对面的这种美景…

沐鸢轻轻闭着眼睛,任由眼角的泪不受控制的滑落。

这一切没了尽头,比殇,你赢了,你用自己最终所有的孤独和寂寞打胜了我们之间的战争,我落荒而逃,狼狈不堪,彻底的输了自己。

似是有阳光温暖的照在身上,身体已经恢复了知觉,除了四肢后背还会微微酸痛外,其他都已经恢复正常,比殇又一次将自己裹在了黑色袍裾中,似乎那些暧昧不清的感觉都是一场梦,坐起身来,沐鸢看向四周,比殇将床移到了殿外,任由阳光暖暖的照着,龟裂的大地都恢复了正常,有的地方甚至长出了星星点点的绿草。

回头看看身边的他,虽然仍旧面无表情,却总给人感觉在眼中带了些许的温暖。

比殇,那些裂开的大地就是你的心吧,你任由它们干涸荒芜,如今这样的绿意出现,我是不是能认为你心中也慢慢有了温度呢。

“你该恨我的。”沐鸢看着比殇,见他微微抬头看看自己,嘴角轻轻一扯,便是笑了笑摇了摇头。

“你死过了,欠我的,都还清了。”他的声音终于恢复了正常,虽然很轻却很是好听。

“比殇,你该离开这里,不要再禁锢着自己了。”沐鸢眼神哀伤的看着面前的景色,声音依旧带着十分的歉意。

“若是你想走,随时都可以。”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你不要再这样折磨自己了!”

“我爱的女子不在,我出去没有任何意义。”

“你…”

比殇缓缓转过头,轻轻浅笑了一下,看着沐鸢说。“爱,意味着相守相伴,两个人永远在一起,不管是幸福活着还是一起死去,这点,你和涯戟做到了。”对于我而言,没有你,不能相守相伴,得到鸿天厚土如何,做了天帝又能如何,统统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

“比殇…”从来没见他说这么多话,他这样的表情看着自己,说着这样的话,心中带了隐隐的不安。

“以前我不懂,看着那片常青藤,我以为便是爱情,却不知自己的爱带给了你这么大的困扰。”

“不是的,是我不对,不该无视你的情感。”沐鸢不停摇着头,看着面前的男子,他到底是要做什么,为什么突然说了这么绝望的话。

“你看那常青藤,所有的枝叶共同生长,共同枯烂,化为飞灰,真正的爱是无坚不摧的,即使是至高无上的权力,都不能让它屈服,这一点,你和涯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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