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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在一棵树上拴死了…”

孟夏一下想起大茂和余氏的对话,难不成是孟大茂怕自己性子执拗,现在竟委这老实的芦花来劝服自己,孟夏的心一下子沉甸甸的,芦花又说了一句:“小姑,嫂嫂讲的话也不一定全对,但嫂嫂觉得你就是只凤凰,应该择高枝,你千万别死心眼糟蹋了自己。”

孟夏想这芦花对自己的兄长大茂不也是实心眼,听余氏讲家里穷,这方圆几十里的姑娘都不愿意嫁给大茂,终是芦花不顾家里反对要跟大茂,家里闹到绝交,最后是庆祥叔出面,又帮衬了一把,才成了这桩婚事,孟夏不知道孟大茂是不是因为这些而改变,但她知道给自己找户殷实的人家,大茂是有目的的,而这芦花是没有的,是真心的希望自己好。

路上也有去庆祥叔家帮忙的,见着芦花,招呼着,芦花一心都想快些赶去,见孟夏不回,也不好再劝便加快了脚程。

庆祥叔家住村子另一头,孟夏跟着芦花很过走过自己已经完全熟悉的那半个村子,却见一处高墙大院临着河边而建,虽比起京州城那些大户,这院子显得不算什么,但在乡下看到这样的屋子,孟夏忍不住好奇地问:“嫂嫂,村里还有这样阔绰的人家?”

芦花瞅了那院一眼道:“这阔绰的地方是孟家寨族长的住处。”

孟夏想着井边村妇所讲的大茂与族长女儿的事,忍不住多看两眼才道:“还真是气派。”

第五十章 日日在一起

“族长是很会经营的。 ”芦花撇撇嘴道,“在农亡的时候,总让村里的人先去忙他家的地,他家的地全在临河边最好的地方,一年四季都不缺水,人家能长一茬的庄稼,在他家都能长两茬…”

孟夏不由得问:“嫂嫂不是秋天才嫁给我阿兄的?”

芦花脸一红问:“怎么突然问这干什么?”

“嫂嫂才嫁给阿兄不过三四个月,怎么对这族长家如此清楚。”

“还不是听村里那些阿姑阿婆讲的,提起这个族长,大家都不喜欢,说庆祥叔才该做族长,可惜庆祥叔是外户,村里的人有个头疼脑热,家里缺个这或那的,庆祥叔只要能帮到的,都会帮的。”

孟夏才知道这庆祥叔在孟家寨的声名这么佳,却见族长家的角门打开,一个身材曼妙,模样姣好的女子带着一个丫头走了来。

孟夏听身后的村妇道:“那是族长的闺女吧。”

“是兰兰,真是女大十八变,越来越漂亮了。”

“也难怪…”

因为村妇们对大茂和族长闺女绯异,孟夏生怕生出什么事,不敢在族长家门口多做停留,拉着芦花赶紧走了过去。

不一会两人就到了庆祥叔家前的坝子,那里已经聚集许多看热闹的人,坝子上支起的两口大铁锅,里面的水早烧沸了。

孟夏长这么大只记得很小的时候,家里杀过一头猪,情形已记不太清楚,但却知道,在孟家寨能杀猪,也是家境殷实的一种表现。

孟大茂已经先到了庆祥叔家,孟家寨杀猪的规矩,那猪下水是要送给杀猪匠做酬劳的,其余如猪舌、猪尾也会看状况送给前来帮衬的人。

孟夏想着孟大茂一心想把自己许给大户人家做妾或做填房,心里就恼,连招呼也不愿意打,头一扭,结果就看见了徐书同,徐书同冲孟夏轻轻一点头,那眼里竟带着笑。

这笑很亲切,让人如沐春风,只是孟夏怎么都觉得这笑里多了些与井边不同的意义,但又讲不出哪里不同,这把孟夏笑得毛毛的,难不成自己一早起来,因芦花催得急,胡乱洗了一把脸,脸没洗干净的缘故。

孟夏想问芦花,没想到芦花推了她一把就躲开了,孟夏差点被推到徐书同身上,她赶紧抹了一把脸,徐书同就温和地问:“来了!”

“来了。”孟夏有些不知所措,只会傻傻地点点头,徐书同又道,“有好些日子没见着你了。”

这些日子孟夏一直纠结在贺中珏离家出走的事上,还真记不得有多久与徐书同没见过面,徐书同忽又说了一句:“以后我们会日日在一起的。”

孟夏不太明白这话,好在有人叫了一声:“三哥!”

徐书同应着走开,孟夏才敢抬起头四下张望一番,却没见着庆祥叔的大儿子和二儿子在帮忙,大茂倒比徐书同忙得欢,还不时与徐书同搭讪,那讲话的时候,似乎对冲着自己这个方向,徐书同都微微笑着。

孟夏那颗心被笑得七上八下的,忽旁边就挤过一个头上裹块黑绸帕、嘴角有颗黑痣、手里挥张帕的女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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