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部分 (第2/4页)

骑着马在前面,孟夏见他不是打呵欠就是伸懒腰,好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下来了,想想象徐泽仪这样的世子爷,寅时起来,还真是为难他,怪说不得哈欠连天的,难不成这些马车装的都是徐泽仪趁战乱在长州收刮的民脂民膏?

不过徐泽仪的通关腰牌显然极硬,过哪一关,一掏腰牌,人家立刻就点头哈腰地赶紧开关放行。

孟夏见这样轻易就过了让她头疼的关卡,松了口气,不用焦虑受阻的事,她坐在马车上,恶心劲都轻了不少。

但是油布蒙着的马车负重太狠,一行人就算通行无阻,徐泽仪的几十个随从也非常卖命地鞭打催促驾车的人,那行进速度还是很慢。

而这个时节的雨水多,马车队行致一山区时,因为下了暴雨,山路尤其泥泞,行进的速度更慢了。

孟夏急了,徐泽仪比她更急,不止一次不满速度后,就举起鞭子亲自出手督促赶车慢了的人。

这样举动,倒让孟夏对徐泽仪有点另样眼光相看了,难不成是自己估算错误,徐泽仪和他表兄贺中珏一样,那败行径都是装给世人看的,现如今贺中珏去了伪装,他也就去了伪装,正儿八经地在帮贺中珏办什么大事,象他这样催赶,马车上装的东西肯定顶重要的。

孟夏正行思着,忽听到一阵叫喊声,从两边山里冲出一大群衣衫褴褛的人来,为首的一个高声疾呼:“乡亲们,那一百多辆马车上拉的全是粮食,只要抢来,大家就不会挨饿了。”

孟夏没想到徐泽仪这几十辆马车一下变成了一百多辆,不过才知道徐泽仪这么个花花公子、大家世子居然运粮食,前面在打仗,徐泽仪押这么多粮食,难不成是想发战争财,但孟夏又觉得徐泽仪好象没那样的头脑,还有在相府,她是知道的,世家子弟都轻视商人,象余顺儿那样的假世家子弟,在相府都时常称那农林土木商为下九流,把商人称过奸商,一身铜臭气,当然现知道他其实是真正经商出身,比谁的铜臭气都重。

就在孟夏寻思这会子,那些饥民已经冲到粮车前,刚才还举着鞭子狐假虎威的徐泽仪吓得一下从马上掉了下来。

孟夏刚刮目相看完,徐泽仪就被饥民吓得落马了,她又为徐泽仪脸红起来,一抬头发现鼓动饥民抢粮的人,居然是自己在水井边救过的那个黄衫男子。

孟夏一直内疚永昌街那一屋的人是不是因为自己而死,见黄衫男子竟然还活着,孟夏一阵欣慰。

前后的押运兵听到声响,立刻持刀拿枪合围过来,孟夏欣慰之后,忙跳下车扶住徐泽仪道:“世子爷,你没事吧。”

爬在地上的徐泽仪正在身上摸着什么,只是手抖得厉害,怎么也没摸着他要摸的东西。

孟夏看见一块黑色的令牌悬在徐泽仪腰间,徐泽仪好象就在摸那东西,赶紧从他腰间解下令牌举起来高声道:“世子爷有令,把饥民赶走即可,不得加以伤害!违令者斩!”

没摸着令牌的徐泽仪愣愣地看着把他令牌摸去,还把命令都下了的孟夏,爬起来伸手抢过令牌才气恼地问:“爷有这么吩咐吗?”

“世子爷,那些人只是饿坏了,他们不是坏人,世子爷没挨过饿,饿着是很难受的!”

那黄衫男子听到孟夏的声音,不由得抬头往这边看来,看清是孟夏,双眼一瞪,几乎喷出了火与血,本往粮车上扑的他一下改了方向,挥刀扑向孟夏大声叫道:“奸人,拿命来!”

第一百二十五章 夺粮1

孟夏吓了一大跳,这黄衫男子也太不讲道理了,自己救过他,还答应帮他通风报信,再救他,他不感激,居然骂自己,还骂自己是“奸人”,骂“奸人”也就算了,最主要是他骂完还要杀自己。

黄衫男子出招虽快,毕竟离孟夏远,扑到孟夏面前,力道已经差了一大截,孟夏本就是个灵活的人,赶紧一下往旁边一躲,黄衫男子没砍着,立刻挥刀又砍,孟夏急促地叫了起来:“这。。。这位兄台,这位兄台,我。。。我绝对不是你对手,你杀我前,能不能把话讲完再杀!”

“我和你还有什么话好讲,你原来竟是朝廷的走狗!”

孟夏被这个罪名吓了一大跳,如果那方相算朝廷,那她就算给朝廷当过婢女;那贺中珏算朝廷,她就和朝廷睡过一张床,但给朝廷做走狗,她觉得真是无妄之罪名,自己给哪个朝廷做过走狗?给方相还是贺中珏?

黄衫男子却细数起孟夏的罪行来:“你利用我相信你,打着救我之名,害我把兄弟们最后藏身的地方告诉了你,结果。。。,结果。。。,你。。。你居然是朝廷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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