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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点为父是知道的。为父也知道,其实你心中并不是没有想法。”

徐方平连忙道:“父亲,孩儿……”

徐简摆摆手道:“这就是你与李潜的差别。牛弼自不必说了。他心思纯朴,有一是一有二是二。先前你也说过,他对马三宝都心中无惧自然也不惧为父。至于李潜,他表现的太妥贴了。无论接人待物他都井井有条,而且心思极为缜密所虑甚远。”

徐方平诧异,道:“父亲为何会如此说?”

徐简道:“先前你向为父转述了马三宝禀报给柴使君的话。为父听了当即便断定,李潜在军营中的所为定然是有心为之。”

徐方平先是一愣,随即却又有些震惊,道:“莫非李潜早就计划如此行事?”

徐简点点头,道:“正是如此。他如此行事为的便是引起马三宝的重视,进而得到柴绍的赏识。”

徐方平想到了什么,立刻道:“难道当初他随马三奎来佑川也是早就计划好了的?”

徐简道:“应是如此。”

徐方平立刻冷汗遍体。他没想到李潜竟然心计如此深沉,每做一事都竟然有目的,而且每件事都看的极准。他不由得问:“那父亲你还……”

徐简道:“你是不是想说既然为父看出来了为何还要收他为徒?”

徐方平点点头,道:“孩儿想的正是这事。此人既然心计如此深沉,谁知道他日会不会算计我们?若真如此我们日后岂受其连累?”

第二四章 初入军营

徐简摇摇头,道:“此人虽心计深沉但现在却未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无论他刻意跟马三奎来佑川也好,还是他处心积虑引起马三宝重视也好,所为的不过是想寻个出人头地的门路。这有何错?不过观其行事,为父以为此子之心性,日后若非大奸大恶便是大忠大贤,绝非碌碌之辈。故而适才为父才几番敲打他,反复告诫他万事以国为念,以百姓为念,不可以己身之荣辱官爵之进退为念,为的就是怕他误入歧途。”

徐方平不由得浑身冒出冷汗酒意早已烟消云散。

徐简又道:“思齐,你受为父教导多年,心性早已坚定,即便你犯错亦不会逾越心中的底线。故而你就算误入歧途也为害有限。但此子不同,为父生怕他一旦掌权若为善,便是福泽百姓之大才,若为恶便是祸国殃民之奸佞。所以为父才想收他为徒,目的便是能规劝约束他希望他不要走入歧途。”

徐方平听了点点头,道:“只是当日父亲为何说他的成就不必牛弼呢?”

徐简叹道:“当日为父也看走了眼。原以为他比牛弼的资质要差许多,但今日听了你的转述,为父才发现原来他并非为父所想那般。因此为父才决定出席此宴仔细观察他一番。”

徐方平恍然。原来老父亲今天突然决定出席宴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父亲,那我们日后当如何?”

徐简思忖片刻,道:“一切都只是为父的推断是否应验还有待时日,且看他日后如何行事。”

且说李潜回到驿站洗漱了睡下。牛弼心无城府躺下便酣然入梦,然而李潜却辗转反侧无法安眠。脑中反复想的都是徐简所说的那两句话,“万事以国为念,以百姓为念,虽死而百世流芳。不虑己身之荣辱,官爵之进退,富贵终归如浮云。”

李潜虽然已经接受了现在的身份,但前世的形成的性格却难以磨灭。作为从千年之后穿越来的李潜与当时人最大的不同在于他对皇权并没有发自心底里的敬畏感。至于做人处事的态度,他与儒家所提倡的修身养性齐家治国平天下更是不合辙。从他内心来讲更重视的是自己能否过的舒服,如何能够获得权势。所以李潜从开始就没想过虚名之类的东西,所想所做的全都是如何出人头地。

这倒不能说他是大奸大恶充其量只能说是自私。然则谁不自私?徐简不自私吗?他也自私否则为何会刻意拉拢他和牛弼?他今日如此行事,为的还不是希望日后李潜和牛弼能帮衬徐方平?但徐简的自私是有限度的。这是因为在徐简的心里早已树立了一个底线。一个多年饱受儒家熏陶的底线。徐简重名声因此他的行事不可能会不择手段。

但李潜不同,他对儒家没有多少认同感,才不觉得儒家的那套能有多大用处。他所追求的完全是利益的最大化。所以他才不会忌讳什么道德什么虚名。若是现在给他一个机会让他能够得到李世民或者李渊的赏识,他才不会考虑儒士有什么感受更不要说儒士们的评论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李潜即便不认同儒家的理念,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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