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部分 (第2/4页)

龚阿春。”

“哦?”指尖轻轻擦动杯口,陆安轻笑一声:“你不妨给我们介绍下,这龚阿春到底何许人也。”

指甲轻弹杯面,叮一声响,茶喝得慢条斯理:“也让芃儿知道,这几次三番都想要她性命的女人,到底是谁。”

阿斐喉结滚动,身子晃了晃,却没声。

“那不妨我来替你说?”

陆安站起身,踱步去陈芃儿背后,双手按去她的肩头。

声线平和温醇,就像在聊最平常不过的家常:“龚阿春,昆明玉堂春滇剧戏班子的顶梁柱,艺名小堂春,天生一副好嗓子及风流貌,在昆明社交界是朵最著名的交际花,很多有头有脸有地位的人都曾为她的入幕之宾。可是,最近却听说她只钟情了一个,对其青眼有加,更甚至不惜几千里一路追随心上人辗转大江南北……”

他顿了顿,唇边笑纹加深:“阿斐,能叫这样一个女人为你要死要活,表哥都要对你刮目相看了。”

站立他们前方的男人,深深勾着脑袋,没有言语。

其实,不用这番解说,陈芃儿心里也早就猜度了个八九不离十。那个女人对自己恨到极点,恨不得手刃之而后快,她自问平生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如果能叫人如此记恨,怕也只能是这种上不了台面的牵扯了。

现在她死了,死不足惜。但是,看来这个女人也曾真心待过阿斐,那么,阿斐现下被拉出来的这番敲打,总归是伤心事一桩。

陈芃儿想要站起身来,被陆安两只手按压的纹丝不动

头顶他的声音,转而讥讽起来:“或者,你也许觉得是表哥下手太狠?”

他面朝阿斐,语气轻而飘,含了那么一点点的笑意:“毕竟,活生生的辣手摧花,总归是桩憾事。”

“不。”

一直沉默的男人,终于迎向他们,仰起头来:“我说过,芃儿是我的命。”

苍白的脸,一双黑瞳里火苗灼灼,直迫向她心底,一字一句:“这世上任谁想要伤害她,我一定杀了他!”

“没有例外。”

第一百一十七章厌弃

第一百一十七章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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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芃儿还是执意要回上海。

她这人只是看上去乖巧,其实骨子里硬的堪比花岗岩。她也不多话,只一遍遍的要求:“我要回上海。”

陆安不理她,被她念叨烦了,伸出一只手狠狠捏住她的脸,干脆直言:“过了今夜,我们就去南京,你死心吧。”

今天她才被他刚从医院接出来,背上还裹着厚厚的纱布,伤口在结痂,痒的人心烦意乱,乱的她也没了好声调:“你去你的南京,我要回上海!”

声音又尖又锐:“我和你已经解除婚约,你不再是我什么人,你没有任何理由羁押我的人身自由!现在,我只想回去林凉哥身边!”

陆安被她气的,当下就高扬起了巴掌,她朝他倔强的迎上去,头、颈、脊背,崩成了一条直线,毫无退缩,像在专门等这记耳光。

等这记耳光,把他们之间仅存的一点牵绊都打碎。

她眼圈红的的厉害,牙齿死死的咬住唇,陆安放下手,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一个人,头一回也红了眼。

那韩林凉就这样好?好到她已经完全弃自己于不顾。即便他已经向她解释过,一切并不如她看到的那样。但是,她不听不闻,甚至都毫不在意,心心念念的始终都只是那个韩林凉。

即便他就要死了又怎样?

他早已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

男人终于冷冷一笑:“好,我答应你,明天就放你回上海,谁不走,谁孙子!”

这天夜里,后半夜凭空响起的两下清脆枪声,寂静的黑夜里格外响亮。

陈芃儿一下从床上坐起身,她睡觉连衣服都没脱,大睁着俩眼在等天亮。陆安睡在离床不远的摇椅上,同样听到枪声,起身来,习惯性的先走去床边看了眼她的动静。

他没有开灯,只划了根火柴点烟,借着这稍纵即逝的一点点的蓝色火焰,陈芃儿见他其实也是合衣而卧,身上的白衬衣皱巴巴的,肩上草草披了一件外套。

外面一连串的嘈杂脚步声,有人敲门。

他们住的是镇上乡绅大户的房子,有军队驻扎,镇长自然什么都是上贡的最好的。陈芃儿睡的这间屋是个里外套件,内为卧室,外面还有一个厅,现在被敲的叮当作响的,是外间的房门。

陆安看了她一眼,走出去。门吱呀一声,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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