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4页)

自己保护的弱者; 未曾发现; 不知何时起; 他早已不知不觉渗入了她的生活点滴,成为她肆意妄为的依靠之一。

就算对卫昙说过,他可以随时回爷爷身边去这种话,她仍然不觉得他会主动离开她。所以她根本没想过他离开她会如何; 更没有想过,一旦离开,竟会是死别。

不敢哭,只怕一哭便会立即让自己崩溃。她将自己想象成一块没有意识的石头,一棵没有感情的树,现在什么都不敢去想,就好像回到了当初眼见娘亲尸身的那一刻。

如此,便可麻痹自己,不伤心。

她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如果他真的死了,而她能侥幸活下来,必然要让杀人者后悔生到这个人间。

一点红见禹棠双目无神,犹如失去灵魂,不由心情大好。

近来五湖四海的江湖人士大量往长河郡聚集,一点红他们三个大男人带着一个女子赶路,越来越难以掩人耳目。如今连吃饭的时候,也只能将禹棠留在车上,免得带出来让人看出她是被挟持的,引来好事之人窥察。

一点红和熊小佳不在,留了刘名一个人看守,饭馆外人来人往,他等得无聊,便坐在车外面打盹儿。禹棠一动不动蜷缩在车中,自那天后她再也没有开口说过一句话,若不是还会如常吃东西,简直像是死了一般。熊小佳看着可怜,偶尔会劝慰她一下,一点红怕他什么时候心软放走她,从不让他与她独处。

饭馆中,一点红和熊小佳吃完饭,盛了两人的饭菜,带出去给他们。

这个小小的细节,无意中便被旁人留心上了。

“我敢打赌,刚才我们在外面看见的那辆马车上有个女人。”相邻几桌以外,说话之人折扇一打,收在手中。他虽年逾不惑,但眉眼含情,风姿如玉,一袭白衣风度翩翩,微微一笑,依然能令大姑娘小媳妇面红心跳。

同桌的青衣男子眉毛轻轻一抬,戏谑道:“一把年纪了,你这老毛病还是改不掉,如何堪为人师?”

“我那徒弟……不提也罢,若不是为了躲她,我也不会出山来趟这浑水。”

“当初退出江湖是因为她,如今重出江湖也是因为她。好好的女孩儿当成男孩养大,你是不知道怎么跟人家解释才跑了吧?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师父?”

“好歹将她养大了不是?既没冻着也没饿着,若不是我当年一时好心,她早被野狼叼走了。今后的路怎么走,看她自己了。”白衣男子强辩道。

青衣男子轻笑着摇摇头,又问:“你又怎么知道那车里有个女人?”

白衣男子说:“那车里不止有个女人,据我猜测,还可能是被绑架的女人。你有没有注意过,从车上下来的三个男人只有两个进来吃饭了,刚刚那人带出去的是两人份的饭菜,说明车里还有个人。”

他饮了一口酒,继续说,“而且之前经过马车的时候,我闻到一股很淡的香粉味,应当是显贵女子才用得起的,那种香味经久不散,不过已经淡到这种程度,应是好几天以前用的了。惯用香粉的姑娘,不会这么久才用一次的。再者,三个一看即是江湖中人的男人,怎么会与一位显贵女子在一起,你不觉得蹊跷吗?”

青衣男子哑然失笑:“几天以前的香粉味都逃不过你的鼻子,你可真真是……术业有专攻啊!”

“那是自然,也不看我年轻的时候干什么的。”白衣男子颇为自得地摇了摇折扇。

“那三人中有一个是现在江湖上最声名狼藉的杀手之一,一点红。”青衣男子对他道,“另外两个只是鸡鸣狗盗的小角色,一个包打听,一个善使迷药。你打算管这闲事吗?我先说好我不奉陪的,跟小辈动手有失颜面。”

“一点红?没听说过。看来我是退隐太久了,现在江湖上出了什么新人都不知道。”白衣人感叹,“自从养了小蜜峰,我看小姑娘都跟看到自家闺女似的,再也没兴致了。现在眼见别人家闺女遭殃,想到自家那个,于心不忍,自然是要管一管的。”

他瞥了神情淡然的青衣男子一眼:“你这种无妻无子连徒弟也没有,孤家寡人一辈子的人,是永远无法体会我的心情的。”

无妻无子孤家寡人一辈子的段词额角青筋一跳。太扎心了,老铁。

怕中途出什么乱子,想要尽快去到目的地,他们夜间也在赶路。

马车稳稳行驶在通往长河郡的古道上,熊小佳正在熟睡当中,一点红背靠着车壁假寐。这是最后一段路,最多再过一天,他们就能到达长河,将禹棠交给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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