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 (第1/4页)

拿起茶壶,想要再添一杯茶水,方才想起来,壶里已然空空如也。

“白执!死哪去了?”白丞相手里的茶壶往几案上一撂,朝着厅外呵道。

连名带字的传唤,管家不知道有多少年没有听见过了,急匆匆地奔进厅里,大气也不敢出一声,赶忙竖起耳朵聆听吩咐。

白丞相拍着几案,指着茶壶,嗓门洪亮道:“不会添水?”

“是!是!奴才这就去!”管家抱起茶壶,脚步飞快地落荒而逃。

待出了正厅,赶忙抹了一把汗,大口喘着气。

丞相大人与夫人这是怎么了?

暴风雨来的如此猛烈,却是一点预兆都没有,完全将他们这群下人打的是措手不及。

“小姐回来了!”府门外值守的下人突然来报。

这声音刚落下,白丞相携着夫人步履匆匆,出了正厅就朝着府门赶去。

管家一愣,原来今日这把火,是小姐引起的?

“让不相干的人都回屋里去。”白丞相敛着脸,突然朝着管家命令道。

“是!是!奴才这就去办!”管家应声,将茶壶往旁边的奴才身上一塞,赶忙招呼人管制府中下人去了。

府外,刚抵达丞相府的墨兰隔着车厢外禀报:“小姐,到了。”

“你家小姐今日身体不适,还不赶紧上马车扶一把,杵在车厢外作甚?”匆匆赶来的丞相夫人,隔着好几步道,冲着墨兰高声训斥。

墨兰听闻此话,待反应过来,方才知晓是她疏忽了。脑子里一直想着小姐将来怎么办,却没意识到,小姐如今正是最不方便的时候,还不能让外人看出蹊跷,传出些不利于小姐的风言风语。

赶忙翻身上了马车,将头戴帷帽的白筠扶了下来。

丞相夫人步履匆匆,几步冲到白筠跟前,拉起她的手关切道:“如何?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刚询问试地探着话,又想到宫里递来的消息,今早出府还活泼开朗的女儿,入夜归来,却成了残废,哪还抑制得住内心的悲戚与疼惜,眼帘立时蒙上一层水雾。

眼见丞相夫人哽咽着紧紧握着白筠的手,不言不语,眼泪险些落下来。

白丞相沉着一张脸,出声道:“都愣着干什么,小姐今日身体不适,在宫里扭伤了腿,还不搭一把手。”

贴身婢女立马搀扶着白筠进了府。

府门外值守的奴才,眼见一众主子走得十分迅速,终于看不见影子,方才交头接耳八卦道。

“怪不得今儿个丞相大人与夫人发那么大的火,原来是小姐在宫里扭伤了腿。”

“可不是,谁人不知,咱们小姐是丞相府大人的心头肉,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如今受了伤,自然是要心疼的。”

“我看夫人着急的模样,想来小姐这腿伤的不轻,一时半会怕是出不了府,最重要的是,可别留下什么腿疾才是。”

“你别瞎说!皇后娘娘可是极为中意小姐做太子妃的,若是府里传出些不利于小姐的谣言,待管家知道是你在造谣生事,还不扒了你的皮。”

那人赶忙捂嘴,闭口不言。

白筠看似被丫鬟们一路搀扶着回了屋子,倒不如说是被一路架着回到闺房。

丞相夫人屏退左右,闺房内独留下一家三口,方才急急蹲下身子,掀开戴在白筠头上的帷帽。

入眼,却是一双空洞无物的凤眸,哪还有平日里的神采奕奕。

摆在眼前的事实,令丞相夫人心底最后一丝侥幸,也荡然无存,眼眶里早已蓄满的泪水,再是抑制不住,像决了堤的洪水倾泻而下。

一把将白筠抱在怀里,不管不顾地扯着嗓门,嚎嚎大哭起来。

白丞相捏着眉心,撇过脸看向别处,几次深呼吸,方才调整好心绪:“你莫要哭了,筠儿比你想象的坚强。”

“她还那么小,能懂什么!还坚强,一双眼睛都看不见了,将来如何寻个好的夫家?!”丞相夫人咆哮道,末了,觉得堵在心里那口气憋得慌,再冲着白丞相吼道:“都怪你!我都说不能掺和宫里的事,可你为何态度犹豫不决,倘若一早拒绝了皇后娘娘,筠儿岂会受今日之苦!”

“这事,如何能怪到我的头上?”白丞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的发妻。

蹭地一下子,丞相夫人像炸了毛似得站起身来,指着他质问道:“不是你应承的皇后娘娘?难道是我?我可从来没同意过他们两的亲事!”

“什么亲事?”白筠抬起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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