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呢……”

难怪易长安会那么关心何云娘,原来是带了补偿的心态。陈岳心里头那点小小的醋意立即飞了个没影,紧紧握住了易长安的手:“我以后绝不纳妾,只会对你一个人好!”

易长安斜睨了陈岳一眼,脸上似笑非笑:“纳不纳妾的,你这会儿跟我保证什么?君若滥情我便休!三条腿的不好找,两条腿的男人可多的是!再说了,我也不用靠男人过活。”

话刚说完,手上就是一疼,易长安忍不住“嘶”了一声。见她吃疼,陈岳立即又后悔刚才自己手劲用大了,连忙轻轻给她揉了起来,不过张口却还是硬梆梆的:

“想都不许想这些!那个莫离,你回头就让他离你远点,还有太子那里,也不许你凑上去,你那两个长随,不许他们进你的屋子,要不我另外给你寻两个人来……”

易长安“嗖”得把手抽了回来:“你要是想这么管着我,我看我们也不用相处什么了!”果然这做同事跟做恋人就是两回事,这都才说着先处一处呢,陈岳就要伸手管过来了。

第166章 缘分既来

瞧着她那一脸被倒了毛的样子,陈岳又是想气,又是想笑,正在想自己是先放软了身段哄哄她呢,还是先说几句硬话撑住身为男人的面子,再放软身段来哄她,忽然就听到常大兴在院门外扯着嗓子喊:“大人,田胜回来了,有要事跟你禀报!”

还真是打瞌睡就有人送了枕头!陈岳长舒了一口气,连忙起身往外走去:“你远道而来也乏了,我即刻让人送热水过来给你洗漱,也松泛松泛。等你歇好了,回头我再带你去尝尝沧州这边的风味菜。”

易长安瞧着他匆匆走远的背影,想到刚才给他甩脸子,这人也没有恼起来,心气到底还是顺了些;要是陈岳来不来为着这事就跟她大男子主义地硬扛着,那她也不用考虑两人相处的可能性了。

常大兴压根儿没好意思进院子,只是提高了音量在外面喊,还一直担心自己会不会坏了陈岳的好事。

见陈岳竟是很快就从里面出来了,而且衣着不乱,常大兴还愣了愣,才想起了回话:“大、大人,田胜刚刚回来了——”

陈岳瞧着常大兴脸上那神态,哪里还不知道他心里在想些什么,不由好气地重重在他胸口捶了一拳:“刚才的事,咳,你和雷三娘都紧着点,不许说出去!”

常大兴被捶得一个踉跄,又立即挺胸站直了:“大人,放心,属下刚才什么都没看见!三娘那里……她、她也不会看见的……”

陈岳“嗯”了一声,想到自己让田胜去调查的事,转身就走,倒是并没有注意到常大兴脸上虽然黑黑的看不出什么,却是连耳朵都红透了……

田胜已经等到了陈岳的院子里,一见他过来就立即行了礼:“大人,属下无能,依然没有探出那位安先生的籍贯和去向。”

易长安说她失忆了,醒来时就是在大山里。陈岳猜测她既有这么一身本事,只怕是哪个隐世门派的弟子,或许也像神医谷那样起了内讧,才导致易长安逃命出来,又意外失去了一部分记忆;因此田胜没能打探出她的籍贯也是正常。

听到田胜请罪,陈岳不在意地摆了摆手:“不关你的事,是她的来历……咳,有些特殊。”

咦?对易大人的来历,难不成大人从别处知道了些什么?田胜不敢多问,只是接着禀了下去:“属下还去找了当时给易大人看病的那位老大夫,不过那位老大夫不巧在年前喝多了酒,醉溺在门外的池塘里了……”

如今易长安已经跟他一五一十说了来历,还答应跟他先试着相处了,先前让田胜去打探的事也没了什么意义。陈岳嘉许了田胜一句,就说起了沧州饷银失窃的案子:“……如今你回来了正好,今天长安过来里外看了一遍,已经提出了几个疑点……”

田胜听着陈岳把易长安今天提的那些线索说了,忍不住咂了咂舌:“大人,你说易大人这脑袋到底是怎么长的,同样的事,怎么在他眼里,处处都有漏洞啊?”

陈岳心里一阵与有荣焉,面上却不显:“她指了这么些线索出来,我们这边也不能懈怠了,太子殿下已经派东宫侍卫统领董渭过去找良将军取回那只银箱了。

我们这边既是专职调查此案,现在得立即行动起来。你和常大兴即刻带人过去,从留城那边至沧州这一路,细细查访,太子殿下带人押运饷银过去以后,那一条路线沿途有什么异动……”

先前田胜在外面,听到陈岳已经调任锦衣卫苍北道千户,心里正是欢喜呢,就跟着收到消息,说是运进沧州银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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