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部分 (第2/4页)

:“敢问提督大人是怎么认出他是个汉人?”

“打急了,用家乡话骂的人。”

“哪里口音。”

“建德那边。”

徐砚闻言又去看那个人。

建德离杭州不远,虽然和杭州一样属浙江,但这里是出了名的十里音不同,有些根本就不在一个调上。建德便是这么一个。

口音还是很好分辩。

徐砚想了想,转身找跟在身后狱丁说:“给我刀。”

他居然要起刀来,吴沐川颇好奇,一个文人要刀做什么使?

下刻却看到他一抬手斩断了犯人身上的绳子,在场的人看得紧张,往前围了围。那犯人失去捆绑,也没有力气站,直接歪倒在地上,勉力能撑起身子恶狠狠瞪着徐砚。

徐砚一脚就踩到背上,踩得他直接就趴倒在地,狠狠咳嗽起来。

吴沐川看出他脚劲不小,更加吃惊了。

不想徐砚又猛然间一挥刀,那人的左手手腕齐整断开,凄厉的惨叫在昏暗中回荡,刺激着众人耳膜。

徐砚一句话没问先断人一手,吴沐川看得心里一跳,这股狠劲。。。。。。

“一个狗东西还敢冒充我朝人,如果你真是我朝人,你应该听过人彘。出卖国家,与外敌残害我朝百姓,即便这个酷刑早已被减去,但对你这样的使一使也不会有人说我残暴。”

他话落,再一挥刀,是落在那人的脚上。

不过这一刀是用刺的,并没有砍断,锥心的疼几乎让那人要晕过去。

徐砚听着他还能维持清醒叫喊,冷笑一声:“来人给他止血,灌他吃饭。他不说实话,我就一点点砍掉他四肢,一段止血再砍一段,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忍耐力。”

徐砚说罢,还真把刀还给刚才狱丁。那个狱丁看着刀尖上的血,手都在发颤,不是没做过刑讯,但没见过这种厉害的。

什么拔指甲,烙铁,或者是断肢,那都是一口气干下的。哪有这种,就是在拿钝刀子磨人,人不死,恐怕就先被折磨疯了。

吴沐川面无表情看着人给止血,想着徐砚刚才进门说的那句话‘也许我能问’。

没想到是这种问法。

这种酷刑,为了求个痛快,是他也抵不过。

“提督大人,这人绝不是汉人,了不得是潜伏在建德多年。或者自小就被送到建德养着。”

徐砚重新来到吴沐川面前,淡淡地说。

吴沐川说:“何以见得?”

“多砍他几刀就分明了。”

对于这充满血腥的回复,就是吴沐川都有些不适,眼角抽了抽。

那个被止血的犯人不断用建德方言骂徐砚,他充耳不闻,听烦了终于又提刀上前,冷冷看着他说道:“我一个字也没听懂,别费口舌了,想要痛快,说句实话。”

话落,刚刚才止血的手再度挨刀。

溅起的血沾到徐砚袍摆与官靴,在对方的凄厉的叫喊中眉头都没有动一下,下一句又是冷漠无比的止血二字。

吴沐川越看越能感觉到徐砚身上的戾气。

有种他只是在发泄,并不是认真的在审讯的微妙感。

吴沐川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错觉,正想着,就听徐砚又和自己闲话一样地问。

“提督大人准备怎么处理那些倭寇的尸首?”

倭寇的尸首?

不是都直接丢乱葬岗,让野狗吃了。

徐砚没等他说话,又说道:“下官看一火把烧了,还留什么尸骨。”

此话才落,那个痛到连眼前都发黑的倭寇终于用他们的话在吼骂。

吴沐川听到他这个提议,只看到四个字——

挫骨扬灰。

但倭寇的叫骂声让他无暇想更多,当即再让狱丁去动刑,这才真是逼急现原形了,肯定要趁机审下去。

徐砚见到有人到边上开始记录什么,也没和吴沐川说,自己就先到外头去了。

等吴沐川终于问出有用的一些东西来,转身一看哪里还有人,问清去向,追了出去。

青年就站在庭院一株银杏树下,身姿笔直,风扬起他沾血的袍摆。明明是站在阳光下,吴沐川却觉得他冷极了。

跟刚才挥刀时一样,没有一点人气。

身后的脚步声让徐砚从思绪中回神,看到吴沐川笑容爽朗。

“徐大人果然料事如神。没想到倭寇还有情义,最后居然求我全那些人留个全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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