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部分 (第1/4页)

手退回以前,不互相往来的陌生原点。」

那没有道出结尾的话,成功吸引他的好奇,让他极想得知崇重对他说这些话的用意究竟何在?

顺着眼前的木制长廊走到底,出现一个岔路口,左边的路前往忍者本家的厨房,右边则能通往本家大门与客房,崇重在路口间停下脚步,他转头看着里禾诺那张与上官映极为相似的困惑脸庞,浮现神秘微笑。

他的笑容让里禾诺徬徨的面色带上一层愁郁,让他出现「拆穿」的错觉,他总觉得崇重好像知道自己并不是上官映。

「关于九点钟的决斗,我不会赌你赢的。」

「没有付出代价便嚷着说要接受决斗的人,不会受到胜利女神眷顾,木夜心里其实很喜欢忍者一职,但他总为了过去修练的辛苦犹豫不决,我没有告诉他我赞同这次的决斗,这时做事睁只眼、闭只眼才不会给他压力,你将因没有尽自己最大决心而落败,我只是陈述事实,没有偏袒你们任何一人。」

喉咙突然伴着胃部恶心起了一阵干涩,里禾诺察觉灰色血的症状又要发作,他咬着牙让自己不去寻找垃圾桶,崇重的话让他的内心泛起一阵酸意,无形的巴掌彷彿热辣的袭上脸,让他感到莫名羞耻。

上官映是令人从忌妒转为愤怒的半种,明明只是个半种却受到无数人的关心、爱戴,而自己就如罪犯,不知为何而存在?天生就被标上罪恶标签的罪犯。

言语化成的手榴弹,被里禾诺没有特定方向的回抛,「少用你的观点来揣测我的决斗!」

随后他跑了,飞也似地奔去客房找垃圾桶,而崇重则老神在在的走往厨房,刚才的对话在他的心中没有任何存在感,那颗看似烫手的言语手榴弹在他心中引爆,没有炸伤他,反而伤得最重的,是那夹着尾巴跑向客房区的白发少年。

第三章 舍弃之战(下) (3)

过了一个转角,里禾诺的双脚仍不停奔走,他无视于转角处的垃圾桶,思绪飘向客房区在他房间旁边的厕所,这几天他有大半的时间都待在客房里,吃着崇重之前给的那袋橘子,吃完隔不到一小时便会发作反胃,再到厕所里吐橘子。

厌食的症状毫无消褪,连带呕血的次数也变得比以往更加频繁、呕出的血液量逐渐增加,仅剩的最后两周,须臾间已耗掉快一周了。

「我还真是个──自以为是的精神体啊。」

他本来以为自己有办法承受上官映所背负的种种责任、压力,结果才不到一周就开始吃不消了,无法理解使他无法适应眼前必须面对的一切,他还必须要看别人的脸色过日子,本来一心想到现实的热情也全被母亲给破坏,母亲讨厌他,只因为他不是上官映,那些伙伴也厌恶他,只因为他不像上官映。

──为什么他不是上官映?只因这是现实,不是过去所待的虚幻空间,找不到地方能够逃避,那,真正的上官映究竟是什么?

孤木夜身上没有带任何有着尖刃的武器,他只带一把木刀与一瓶水,木刀被包在破烂的白布里,握在手中的钝感与他肩负的本家继承者身分成正比,虽然钝重且使起来迟缓,却不至于使人讨厌,他总是习惯将这些当成是自己的责任,可能是因此才不觉厌烦。

墙上的时钟显示,距离约定的时间只相差十五分钟,他已经提前抵达大门口,在大门稍远的树荫下有个人站在那儿,那不是他所约前来决斗的白发少年,那张脸孔从他初次踏入本家受训时,就深深印在脑子里,那个表面亲切对待忍术严苛的当家大忍者,就站在树荫下朝孤木夜招手。

夏夜树林中的凉爽,让走往大忍者方向的他脚步轻快无比,孤木夜的声音轻到能与树叶的磨蹭声融为一体,「大忍者。」

被称呼为大忍者的中年男人,他的背部倚靠着树干,慵懒地抽着嘴边的洋菸,「本家继承者最佳的候选人,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我以为个性温和的你,会如过去一样的遵守规矩,而今却连『禁止私下决斗』这条规定都无视,若是让嘉也奶奶知道,不晓得她会怎么处理?都已经二十几岁的人了,自爱与自重,应该不需要我提醒你。」

孤木夜已好久没有看过眼前的情景,大忍者很少抽洋菸,只有在遇到令他感到悲哀的事时,才会抽个一、两根,由于本家有禁烟的规定,所以他总是选择四下无人的时刻或是地点,装作若无其事地抽着洋菸。

洋菸中有酒的味道,因为害怕酒精热辣的口感,酒味香菸成了他宣泄心中情绪的方式。

第三章 舍弃之战(下) (4)

「我不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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