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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心宫!真是寒颤死了人家道德宫。

嘴里吐槽着,人却毫不犹豫的打马朝那座被几株杂树环绕着的破道现行去。

风摇着杂树叶子,发出一阵阵低哑与尖锐交错的呼啸,宛如无数的鬼魂在号啕,在哭泣。夜半山上,破残道观,电影里拍鬼片可不就是这个味么?而周边枝叶摇晃着,也颇有些张牙舞爪的味道,就似是成千上百的幢幢魅影……

用细木栅造成的观门,如今早已颓废得残落不堪,木栅有一根没一根的连在上面,看不出原先漆的什么颜色,反正现在是都已完全变成了灰黑色。一种紧无光彩的灰黑,毫无生气的灰黑,阴暗深沉的灰黑,而墙壁也倒塌的不像是墙了,有的还留着一裁在那里,有的崩了一半,有的便全塌了。虽然看砖头都是上等的风火砖,可也就是一排参差不齐的狗牙,木栅门连锁也没有,被风吹得吱呀吱呀的里外摇摆,还时而发出低沉的碰撞声。

祝彪迈进道观,一眼就看到了正面的神坛。神坛上尘垢深积,三尊三清神像早就看不出面貌了,蛛网密结,连那两边低垂的布幔也是那般陈旧残破,黑呼呼的,像挂在那里已经几百年了一样。

整个道观内外,死寂阴森。一片颓败。

祝彪眉头皱了起来。非是因为这没有一点道观应该有的肃穆之气,而是他感到了一种令人毛骨惊然的寒冽感觉。那是一种鬼厉的森寒感,就像踏进了万人坑,白骨渊,或是说普通人夜间进了坟场。那是一种用感觉‘闻’出来的味道。

空气中飘浮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怪味,像是什么东西放久了发霉酵。这味道很轻,一般人闻不到,祝彪心里打鼓,自己找的这处落脚地似乎很不怎么样!

右手摸了摸鼻子,灵玉秋蝉塞进了口中。

猛的——

祝彪心头一挑,是的,这种气味对他来说并不陌生,非但不陌生,而且太熟悉了,只是此时此景,不在老岗位上,却一时没有想到。

这是一种最原始的——尸臭!

没错,就是尸体腐烂的臭味。而且还要是许多具尸体堆积——

第八百六十五章活绾绾

时值七月,盛夏正烈。

渭水南岸的安平渡口,扰攘一片,驴鸣马嘶,夹杂着人声车声,络绎不绝。渡口客栈的生意很好,骄阳当空,没人会待在太阳底下烤火。

进来吃顿饭歇个脚喝口茶,也花不了几个钱。

也有如祝彪这样的,正午时分赶来了这里,正好吃饭。

南岸最大的一家客店叫作“平安老店”,取的是平安过渡的彩头。这家客店客舍宽大,大堂也很大,现在挤进了好多人吃饭歇脚。祝彪也在这里,他对自己像来是舍得花钱的,住最好的客栈,吃最好的饭店。

西北民风开放,平安老店不仅掌柜的在,连老板娘也毫不羞涩的抛头露面。三十有余,杏脸桃腮,但容颜端丽,身穿宝蓝色的石榴长裙,可不带半点的风尘。

祝彪寻个位坐下,往来几个客商,也没见谁去调戏说笑。

店里菜肴很丰盛,鸡羊鱼鲜俱有,祝彪点了四碗四盘,外加一坛好酒。一人点这么多菜,引得周边食客纷纷瞩目。

被众人瞩目,祝彪丝毫不在意,他耳朵正聆听着两张桌子外一波江湖人的说话。

这波人只有五个,实力并不怎么样,说话中目的地也不是去西隅。

“……那该死的地儿,听着就是恶心的,烧得好,大快人心!”

“话是这么说,可问心宫那班子魔头却不会善罢甘休的。最近三十年来,渭州武林,整个西疆地面,谁人敢去招惹他们?”

“是啊。问心宫为恶西疆江湖百年时光,他们的祖庭之前被烧了多少回?不一样重新盖起了那破观了吗?而凡是招惹了他们祖庭的人,甭管什么背景,光明正大,还是偷偷摸摸。可是从没逃脱的。”

“问心宫绝对有找人的秘术。这会……我看还是逃不掉……”

几个大汉说这话喝着酒。祝彪也算是搞清楚了,前夜自己到的地方原来还是一处魔窟。

所谓问心宫,并不是人家真的就大言不惭,而是有那份实力。百年来,一魔门支脉,潜藏隐伏,发展壮大,最终肆虐江湖,制霸一方。

虽然在魔消道长的大环境下,他们不可能明明白白的立山门于白龙山下。被破放弃了祖庭。但祖庭的存立也成了这些年来问心宫人马与渭州白道江湖势力争斗的一个节点。

从弱势到僵持,再到站稳脚跟,祝彪虽然对问心宫无有一丝好感,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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