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部分 (第2/4页)

契和银票,必须追溯到庞勋造反中原大乱的岁月。当初那些从中原各地躲避因为庞勋造反而起的战乱,纷纷来到凉州的豪门大户,为了解决财政拮据或者达成在凉州重置产业的意图,以令人吃惊的价格,将手中似乎因为背井离乡而已经一无是处的房产地契,或者是其他地方由于战乱连是否存在也未知的钱庄所发放的银票,折换成了凉州的土地或者现金。

出资购买这些地契和银票的是一家名为“陶朱”的钱庄。

“陶朱钱庄”是高凤阳的得意之作。

钱庄的老板自然是高凤阳,但是风雨军以及凉州的官方,无疑是钱庄最大的东家,李氏家族在钱庄之内也拥有着不少的利益。

钱庄在凉州,实际上就是风雨军官办的,领地内所有财政货币头寸的进出,均是依赖着钱庄来进行;而出了凉州,钱庄便以商家的名义和各方势力进行着商业合作,同时开拓政治交流的隐蔽渠道。

虽然,这种发行钱票兑换金银和存取借贷以方便往来的客商,同时也为钱庄筹集足够资本用于其他投资获利的商业行为并不是高凤阳首创,但是绝对被高凤阳发挥得淋漓尽致,以至于短短几年借助风雨军的背后支持,钱庄业在圣龙帝国前所未有的繁荣。

从最初为风雨军融资,到后来以极为低廉的价钱收购因为战乱逃避到凉州的富豪们手中的珠宝玉器、房产地契,一笔又一笔胆大妄为的生意,为风雨军乘着战乱赢得了难以计数的财富,同时也向市场流传了数额庞大的银票,并且伴随着风雨军势力的扩展,“陶朱钱庄”的银票,几乎已经和黄金白银铜币一样,成为全圣龙所公认和流行的通货了。

而支撑着钱庄发行的这些银票价值的,是风雨军及其领地财政的信誉和实力。

就这样,钱庄便是以凉州财政和风雨军信誉为背书的一张张银票,代表着实际的金银,换来的是无数远离风雨军统治范围,也不知道落在何人手中的地产契约、或者连发行的钱庄也不知是否存在的银票。

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赌博。成功固然可以获得成倍的利润,但是失败便有可能血本无归。赌博的庄家表面上便是高凤阳开设的风雨军官办的钱庄“陶朱钱庄”,而幕后真正的大老板则当然是当时的圣龙帝国西北定凉侯,如今的凉国公风雨了。

事实上,这样的冒险,也只有高凤阳这样的商人和风雨这样的枭雄才敢染指。

前者看到的是巨大的利润远景;后者看到的是政治的影响和势力的渗透。

不过,受益的兑现却显然比憧憬更为艰难。

银票还算好。因为除非是这些钱庄真的完全倒闭,而且也实在无法追查到其老板的状况,否则出于维护自身商誉的考虑,以及“陶朱钱庄”这个业内老大施加的压力,还有风雨军的政治军事实力为后盾,几乎没有哪一个钱庄敢于抗拒高凤阳的兑现——尤其是在几个自以为距离遥远风雨军鞭长莫及的钱庄遭到了血衣卫的清洗和“陶朱钱庄”的打压,原本认为可以作为支持后盾的诸侯却根本不愿意为了他们看来无关紧要的商业纠纷而得罪风雨之后。

但是,地契却成了一个大麻烦。由于战乱而荒芜的土地,如果落入普通平民之手,或者可以不费吹灰之力的收回——通过对官府的贿赂和强势的威吓;而如果落入了拥有兵权的诸侯或者地方根深蒂固的豪门之手,事情就棘手得很多;何况,即便是那些很容易从平民手中收回的土地,考虑到要维护风雨的声誉,显然也无法直接赤裸裸的夺取。

为此,根据血衣卫的情报,高凤阳针对不同的对象采取了不同的手段,其过程如果用“无耻卑鄙”来形容,并不为过——面带着微笑,借着此次圣京之行,将私下认为有资格合作的对象一一请到了自己的住宅,满面油光的奸商并没有将心中的盘算托出,而是奉上美酒佳肴,紧接着则是美丽妖娆、富有异国情味的印月美女的消魂相伴,还有印月特产大麻的招待,直到酒足饭饱、飘然若仙的享受之后,胖子方才引入正题:“凉国公大人,是绝对不允许那些土地的真正主人流离失所,而让那些根本不应该拥有土地的人不劳而获!”

——仰仗着风雨和风雨军的威势加以恫吓的,对象往往是京畿、荆州等邻近风雨军的领地,处于风雨军兵力所及的范围之内的豪强。

“各位都是世代诗书忠义传家,相信决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帝国的权威和纲常遭受践踏,让那些贱民和恶霸拥有不属于他们的东西。”

——正气凛然的话,往往对于那些趾高气扬,以正统自诩的世家最为有效。

“不能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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