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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内战 那些外国佬的话都听不得 表面上他们十分关心你 给你甜头 实际上是不怀好意 千万小心

说到这里 双眼圆睁 连呼几声爱国 溘然长逝

张夫人放声大哭

张作相急忙劝说道 嫂子不能光顾着哭啊 还有大事等着办呢

张夫人泣道 我一个妇道人家知道什么 全凭叔叔作主

钱后广与张作相张二峰紧急商量后 对张夫人说 如今对大帅之难仍须保密 不要发丧 只将吴俊陞的不幸公之于世 其他事等大公子回来再作打算

张夫人泣道 全凭各位作主

张作相遂一面再次急电张学良速回奉天 一面以张作霖的名义发布告前方将士书 稳定军心

日本宪兵队和领事馆的大小官员不时前来探访 问讯张作霖的病况

张夫人强忍着悲痛虚与周旋 委婉地将他们挡在客厅内 说大帅养病须静养 不愿见任何人 大帅虽然负伤 精神尚好 请日本客人不必过于牵挂

日本官员见帅府上下安堵如常 该开饭时开饭 该应酬的照样应酬 几经窥探 没有收获 仍不死心 便在自己的兵营内搭建高台 架设天文望远镜窥视帅府动静 终未发现任何破绽

张学良终于气喘吁吁赶了回来 钱后广几个松了一口气 放起哀乐 合府上下立刻披麻戴孝 哭声一片

张学良心惊肉跳 急问情况

钱后广解释说 我们怕少帅着急 电报中只说大帅负伤 实际上

说到这里 满府更是哀思如潮 哭成一堆

张学良明白了 连滚带爬地冲到父帅卧室 抱着父帅遗体 放声大哭

张作相闻讯赶来 力劝张学良说 事情突然 必有阴谋 少帅不可过度伤心 以防不测 军中不可一日无主 请少帅即刻振作精神 料理军务要紧

张学良哀愁如丝道 把叔 小侄年幼无知 还望把叔多多指教

张作相吩咐侍女为张学良洗脸整衣 又止住旁人啼哭 告诉张学良说 我同前辈们都谈妥了 一致拥戴你为奉天督办兼东三省保安总司令 你要马上通电全国 宣布就职 并表示停止战争 以缓和各方压力 再与南京商谈统一之事

张学良感激而恭顺地谢过张作相 回到自己的房间 吸过两口毒 精神复振 立即忙碌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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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日含山 千峰尽紫 大自然尽力展示北方异色

在张作霖退往东北的第二天 蒋介石便进入了北京 先是率领众将齐聚碧云寺瞻拜国民党总理孙中山的遗容

国民党创始人孙中山为近代中国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先驱 立志救国 辛劳成疾 不幸病逝于北京 当时国民党尚在南方活动 孙中山的遗体无法南运 便由地方名流临时安厝在北京碧云寺

见到孙总理遗容 蒋介石思前想后 放声大哭 得众将力劝方免 随即到各处慰问北伐官兵 又到战地医院视察 安抚伤病员 然后带上总参议杨永泰到西郊欣赏河北美景 低声说 李宗仁何应钦白崇禧都劝我停止进攻东北 以政治方式谋求统一 而冯玉祥阎锡山两人则力主对东北用兵 以除后患 我有些举棋不定 你为我参谋参谋吧

杨永泰把目光从远山近水收回来 也以极低的声音说 中国大陆统一的大势已定 张学良是个灵放人 他晓得该怎么做 眼下总司令要做的只有两件事 一是削除群藩 二是消灭中国共产党 尤其是中共 你看井冈山的毛泽东 湘鄂西的贺龙 赣东北的方志敏 湘南的朱德 四川的王淮舟 还有陕甘边的刘志丹和鄂豫皖的徐向前 声势越来越大 影响越来越广 只看哪一天闹到南京来 我呢 还是赞同白崇禧的意见 对东北宜以政治方式谋求统一 而把主要精力放到维护中央集权和消灭共产党的事情上面来 至于冯阎二公 因这几十年他们与张作霖过忌太深 想彻底消灭东北军 心情可以理解 但那样做只会坏了总司令的大事 冯玉祥阎锡山心高气傲 多年独霸一方 不愿甘居人下 总司令到时只怕还得借助张学良之力

蒋介石听了杨永泰这一番言语 喜得一双眼睛顿时眯细了好几mm 高高兴兴回到行辕 恰逢有人送到张学良接管东北军的就职通电 蒋介石仔细看罢 思虑了一会 指派前北京政府总顾问熊伟兰出使奉天 劝说张学良改旗易帜 服从南京中央政府领导 同时下令北伐部队不得越过山海关

熊伟兰到达奉天 无暇欣赏北国风光 即刻前往张府拜访 先代表蒋介石到张作霖的遗像前贡上一炷香 表达哀悼之意 问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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