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部分 (第2/4页)

欲滴的样子。

乐以珍自己正是心烦意乱的时候,见了她那幅样子,更加堵心,没好气地说道:“不好好在屋里伺候老太太,追出来做什么?”

冬儿被乐以珍一吼,眼泪顺势“吧嗒吧嗒”地就滴落下来,委屈地扁着嘴:“你…你明知道我要问什么,你还这样吼我?”

乐以珍被她的眼泪击败,也不等她问,主动汇报道:“我刚刚见到二少爷了,病得不轻,一路上颠沛奔波,人瘦了一大圈,不过精神还不错,康复大有希望,汇报完毕!冬儿姐姐可以放我走了吗?”

冬儿才不管她是什么态度呢,听她说怀明弘病得不轻,眼泪流得更凶了,一边抽噎着一边问:“他屋里的人有没有嫌弃他?伺候得可好吗?”

“姐姐…这个轮不上你来操心吧?老太太和太太会委屈了二少爷吗?”乐以珍冲着冬儿直翻白眼。后者却根本无视她地不耐。直顾绞扯着手中地帕子。吭哧了半天。终于说出憋在心里地那句话:“珍儿。你去跟老太太说说。遣我过去伺候二少爷可好?”

“你疯了吗?”乐以珍吃惊地看向她。“弘益院有自己地大丫头小丫头。可不缺人手!我刚刚儿过去瞧着。一个一个侍奉得尽心尽力。也没见哪个嫌脏嫌病地。你是老太太身边地管事大丫头。怎么能说走就走呢?你当这是儿戏吗?”

“可是…可是…二少爷得了那种病。我怕那些丫头阴奉阳违。当着主子们地面好态度地伺候着。等主子们一走。她们要是拿二少爷不上心可怎么办?”冬儿说这些话时。那语气根本就是理直气壮地。

乐以珍被她闹得火起。皱起眉头教训一句:“你能不能摆正自己地位置?做好自己地本分?主子们地事是你该操心地吗?你以为我跟老太太说什么。老太太都会听吗?”

冬儿被她这句话斥得红了脸。半天也想不出一句回驳地话来。喘了好几口地粗气。才喊出一句来:“你…你这是存着私心呢!就算老太太能答应。你也不肯说地!你是怕我跟了二少爷。你心里嫉妒呢!”

乐以珍简直要被她气昏了!瞪圆了眼睛怒声斥一句:“简直不可理喻!”一甩袖子转身走了。身后传来冬儿呜咽地哭声。她也没有停步。

今天诸事缠心,本来她就六神不宁,被冬儿这么一闹腾,只觉得浑身都冒火,也分不清自己脚下走的是哪条路,只顾一个劲儿地往前冲,仿佛走得快一些,就能将身上的火气甩掉一样。

正走得浑身冒汗,迎面看到一个人以同样快的速度直冲过来,竟是怀远驹!想来是府里有人去禀他,二少爷生了病回来了,他这是急着往弘益院去呢。

原来你也有着急的时候,还以为你是冷血动物,谁的生命病痛也打动不了你呢!

乐以珍心里这样想着,脚下却停住了,躲是躲不开了,只好等着怀远驹走过来,她也好施礼让路。谁知怀远驹行走中猛一抬头,看到了她站在那里,急忙顿住了脚步,竟是不敢看她的样子,左右顾盼,发现右手边有一条小路,他也不管那是往哪里去的,抬脚就往那条岔路上走去,避开了乐以珍。

乐以珍被他拙笨的闪躲行为逗着了,突然就想乐。按理今儿早晨的事不怪他,他是存着为她寻回一些旧物做念想儿的心思,本是一片好心。是她这个冒牌货识不得旧物,又被那些旧物上所散发的旧主人的气息所震慑,才会有那种失态的表现。怀禄一定以为那些旧物勾起了她的伤心事,她才会有那种惊悸的表现,于是就这样怀远驹回禀了。

乐以珍看着怀远驹装出一幅没见到她的样子,大步溜星地沿着那条小岔路走远了,她才冷静地辨了一下方向,往群芳院走去。

这大半天折腾下来,她着实是累着了。回到自己屋里,换了衣服,直接倒在床上不肯起来了。定儿见她那样,也没催她起来,自己煮了艾蒿水,浸了巾子给她擦着脸、脖子和手。

“别擦了,我在老太太屋里已经洗过一遍了。”乐以珍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被定儿反反复复地用艾蒿水擦洗着。

定儿手下并不停,一边换巾子一边说道:“可马虎不得!姨娘现在不是一个人呢!多擦几遍,总归是放心。”

乐以珍也懒得驳她,好笑地看着定儿左一遍右一遍地折腾着她的脸、颈、手,直到换了三盆艾蒿水,定儿才放了心,住了手。彼时乐以珍的皮肤已经被搓得红热起来了。

定儿收拾洗具的当口,乐以珍自己起身放下了床帏,说一句:“我累了,睡一会儿。”听到定儿应了一声,端着盆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她倒回床上,仰面朝天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