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部分 (第2/4页)

屈,眼里涌出两汪泪水,轻轻一眨,那泪珠儿便直线下坠,跌落到郭元凤淡绿的裙子上,出两个深绿色地水印来。

乐以珍回味着刚刚款儿那两道愤怨的目光,明明就是射向自己地,跟郭元凤一点儿关系也没有,不由地暗中生疑。她心里乱着,也想不出更好的劝解之语来,只好简单地说一句:“二少奶奶别介意,一个丫头而已。”

郭元凤还想抱怨几口之际,却觉得自己今天真是说得太多了,便拿帕转而说道:“我真是越来越没出息了,说那些个,我自己都觉得像一个怨妇。姨娘不要见笑,我跟姨娘说话地时候心里放松,不自觉就多说了些。”

“二少奶奶客气了,一个人的承受能力毕竟有限,积郁过多对身体也不好呢,说出来也是一种宣泄,别太拘束自己了。”乐以珍被款儿那明晃晃地恨意搞得心神不宁,对郭元凤说话就有点儿心不在焉。

郭元凤也察觉到了,便挺直了腰身,对乐以珍说道:“姨娘身子重,在这里站了有一会儿了,还是赶紧回去吧,有空姨娘到我那里坐,我们再好好聊。”

乐以珍腿也累了,心也乱了,听她这样说,赶紧答应着告辞,往自己的住处走去。

她一路琢磨着款儿的事情,等回了自己的小套院,发现钟儿正在跟定儿抢一样针线活计,嘴里还不停地说道:“姐姐让我来做吧,我们小姐在家时用的帕子都是我的手艺,她喜欢什么样式,我心里一清二楚…”

再看定儿,做了一半的活计被人生抢了去,气得鼓着嘴红着脸,眼看着就要跟钟儿吵起来了。

“钟儿!”乐以珍适时的出声,“你把那东西给定儿,我有话跟你说。”

钟儿脆灵灵地答应一声,将绣架还给了定儿,颠颠儿地跑过来:“小姐有何吩咐?”

乐以珍拉起她地手往梦儿的房里去,边走边说:“我们俩儿名为主仆,实则一同长大,与亲姐妹也差不了多少,所以我心里是最相信你的,所以我打算把五小姐交给你照顾,你从小伺候我长大,如今再伺候我女儿长大,那咱们俩儿的缘份该有多深厚呀。”

钟儿听了乐以珍地话,也觉得自己能伺候小姐跟小小姐两代人,是她身为奴婢的一种荣幸,便高兴地说道:“我也喜欢小小姐,小姐放心,我一定像以前伺候您一样,尽心尽力地服侍小小姐。”

“恩,拜托你了。”乐以珍客气一句。

安排了钟儿的差事,乐以珍感觉身子有些乏,便回屋躺下,没一会儿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等她醒了觉,已经是中午了,用过午饭之后,她核计着要不要去群芳院看看那些女人们,可是一想到她们可能会用来迎接她地那些闲言碎语,心里就有些犯怵,最后决定还是别给自己找不自在了,等她们消消气再说。

因为上午睡了觉,她窝到床上也睡不着,便喊来钟儿问话,了解她是怎么辗转到怀府来的。

原来钟儿去的那户李姓人家本来是安平府界内八平县的主簿,掌一县的税务和户籍,家中小康,钟儿去了之后,倒也没受什么罪。可是前一阵子,那李主簿因办差不利,被八平的知县革了职。李主簿临回乡前,因料定从此后生活会日渐拘紧,便将家里的几个奴才卖掉了,其中就包括钟儿。

钟儿在被人牙子辗转带回到安平之后,正赶上怀平去挑人,就把她给买回来了。她进府之后,只到被分配进这处小院当差,都不知道她即将伺候的人竟是自己以前地主子小姐。

两个人感慨了一番世界真小之类,乐以珍便刻意引导着钟儿多说些以前的事,她都一一记在心里,想着若不期然再遇上个把熟人,她也不用担心立即露馅了。

不知不觉主仆二人就聊到了天黑,听院子里一阵梦儿欢快的笑声,口齿不清地喊着“爹”,乐以珍知道怀远驹回来了。

等了没一会儿,果然见怀远驹抱着梦儿走了进来,梦儿在他怀里开心得见牙不见眼。乐以珍上前,将梦儿接过来,递给钟儿,示意她将梦儿抱走。

梦儿哼哼唧唧地被出去后,怀远驹来到桌边坐下,自己倒一杯茶,刚喝了一口,就被乐以珍上手抢下来,放回桌上:“你今儿就别在我这里喝茶了,你还是去太太那里讨茶喝讨饭吃吧,既回来了,总不能一次也去吧?”

怀远驹复又端起那盏茶,一饮而尽之后,站起身来说道:“你既这么说,那好吧,我现在就过去。”

乐以珍见他答应得如此痛快,而且毫不迟疑地抬脚就走,心里顿时像有几只猫爪在挠,说出来的难过。她想起自己上午发过的狠誓,便气哼哼地跟在怀远驹的身后,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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