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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觉到异样,那日里认真的问了怀远驹:“老爷…不瞒你,因为我上京那一阵子,你这边烟资的问题,我让人去了凤州查证,可是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两拨人派过去了,都泥牛入海,一去就没了消息…老爷,如果你还没说事情的话,我就再派第三拨人过去…或者…我亲自跑一趟,也是一个必要的主意。”

怀远驹听了她的话,低头专注的转着手中的茶盏,好一会儿说道:“我知道你对凤州有感情,你放心,过几天我就回家,先不说我们以后是不是要定居凤州,我只处理好了家里的事,必然会带你去凤州小住一阵子,到时候你就知道有事没事了。”

“老爷,你这话说的含糊…”乐以珍还是没有问出究竟,着急的扒住他的胳膊。

怀远驹被问得不耐烦,一皱眉头:“我都这样说了,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已经好了,一切事情都由我来处置,等我回了家,你只管在家带好孩子,你要凤州的宅子还是别的什么东西,我都由你…”

乐以珍满腹的疑问,也只好作罢。

怀明弘在这段时间料理这怀氏产业的生意,在外面忙得团团转,晚间回了府里,只是去展乐堂向乐以珍请安汇报,便回自己的弘益院,将院门一关,便悄无声息。知道第二天早晨,府里的人才会看到他们的二少爷行色匆匆地出府去了。

乐以珍白日里看着怀远驹身体越来越健康,她的心情也会随之好起来,可是晚间回到府里,在展乐堂看到一个愈益沉默和消瘦的怀明弘是,她又会消沉好一会儿。

她没办法去触碰怀明弘的心结,只能装作不见不闻。她只能在内心默默地期望怀远驹快些好起来,她快些离开这里。除了逃避,她似乎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来了。

怀明弘倒也不是不晓得轻重的人,回了安平后,他安分了许多,言行举止不似在京城里那般放任不拘。对于他的消瘦与沉静,府里人都将原因归结到沈夫人去世这件事上头去了,这让乐以珍安心不少。

家里的事,大部分仍然交给郭元凤料理。这位二少奶奶不愧是大家出身,做事有分寸,从来不逾矩,大事等乐以珍回来拿主意,即便没有大事,她也会在乐以珍回府后,到展乐堂来请安稍坐,说一说家里的事情。

几天下来,乐以珍发现一个现象。每次郭元凤到乐熙院,几乎都是踩着怀明弘的脚后跟儿进去的。若说一次两次是巧合,天天如此,乐以珍就觉出蹊跷来了。

于是她越发端起当家主母的架子来,有事说事,无事便端茶送人出门!怀明弘因此而更加的肃然,只要郭元凤一踏进展乐堂的门槛儿,他就尽快结束汇报,抬脚走人。

第二百三十六章 大祸临头(1)

别人家祭祖,都是逢年过节的时候,安平怀氏却在不上不下的九月十九祭祖。那是因为百年前的九月十九日这一天,怀氏祖先从遥远的北方南迁,落户安平,从此开始了怀氏从艰难创业到恢弘百年的这段历程。

怀氏每年祭祖,不仅是家族内的大事,也是整个安平每年一度的盛事。因为在这一天,怀氏不仅会在各大寺院道观开粥济民,还会将城内最大的三处戏楼包下来,宴请三百名与怀氏历年来关系深远的安平本地人听戏喝酒。

所谓的关系深远,可不光是指那些有世交或生意上往来的比肩之家,大部分获邀的人,都是怀氏各行生意的主顾,比如城南的马铁匠,就是因为坚持常年在怀氏的调料行买盐,就在去年受邀去凤鸣楼听了魁红玉的一出精忠记》,美得他见人就炫耀,整整过去一年的时间了,去他铺子里打铁的人还是会听他摇头晃脑地赞叹:“魁红玉的扮相那个美哟。。。美得我都喘不过气来了。。。你没听过魁红玉的戏吧。。。”

因此每年从入秋开始,安平城的百姓便议论打听,今天有谁收到怀氏的邀请,是在怀氏首饰行买了最贵的那对昂贵玉镯的孙家太太,还是总在调料行打酱油的西街董奶奶。。。

在怀氏族内,要拜祖祀神扫墓,恭谢祖先的厚恩远德,为了后世子孙创下了这份宏大的产业和优渥的生活。这个过程说起来,两句话就结束了,但是之前却要经过细心而繁琐的准备。

打个比方,传说怀氏开业的祖先爱吃油包,每年祭祖,油包是必备的供品,这油包的烹制就有很精致的讲究。面粉必须是由祖田春收时割下来的第一镰麦子磨制的,馅料里的猪油,是在过去的一年里用清纯的泉水和上等的蜀粉喂养出来的猪,祭祖的前一天杀了炼制出来的。拌在猪油和白糖里的核桃仁,更是远从通西深山中采摘运送回来的野生大核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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