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部分 (第1/4页)

“一个包袱,我该走了。”

他正要打开橱柜再找,冷知秋进来,从他背后一只小箱子里拎出了那个包袱,递给他。

“天赐舅舅偷过这个包袱,我以为是我娘给我的压箱底,所以打开看过。”她的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想起某件白绸短裤。

项宝贵举着手里的蜡烛,烛光映着那一片红。

他思忖,她脸红什么?

冷知秋闪开眸子,咬了咬红唇,问:“现在就走吗?”

项宝贵放下蜡烛,盯着她看。

她等了会儿,不禁抬起头。

“唔!”

他是那样急促的突然捧起她的脸,不顾一切的低头吻住那两片红嫩的薄唇。

指尖在颤抖,唇瓣也在颤抖,就连烛光下无风而动的长发发梢,似乎也在呻吟低叹着颤抖。

如此突然,像一根弦崩断了,又像一座擎天的山峰倒塌下来,令人手足无措。

手足无措中,他在无望的坚持,含住不放,却又不肯深入,悲喜交加。

她还来不及从震撼中清醒过来,也没来得及体会唇齿间浓重芬芳的气味,他已经放开她,短促的喘息,目光潮湿的投进她的眼底,氤氲纠缠。

“知秋。”

“嗯?”冷知秋抬起微微颤的手指,按住自己的唇。刚才,这是做了什么事?

她不会以为这是什么“渡气”,那感觉好奇怪,原本对他的那些不满,突然被抛远了,她的脑容量突然显得不够,不够解读那一吻瞬间传递的千言万语。

“知秋。”

冷知秋无语,他穷叫她名字干嘛?

看他的神色,痴痴呆呆的,难道刚才他也傻了?

他却拉起她一只手,按在他的心口,让她感受到掌心那飞快的跳动,还有那胸膛厚实温暖的触感。

“知秋。”

还来?发现他有时候真的蛮像小孩子,居然有脸来嫌她长得慢。

冷知秋懊恼的别开脸,“你要说什么?”

项宝贵左右晃了晃身子,不知道是太得意,还是太煎熬,伸开双臂又缩回——

最后还是落入俗套的缠绵悱恻。“我尽快回来,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嗯。”冷知秋随口应了。

“我让我娘把园子都交给你打理,你要努力哦。”

“啊?”好突然,难以置信。

“最后说一句,外面坏人很多,谁也不要十分相信,有什么难处就敲风铃。”

原来,还是忍不住要叮嘱的。不叮嘱就不是夫妻了。

“呃……”这好像不止一句。

他还是走了。

急匆匆的背影,就像那没来得及细细体会的匆匆一吻。

冷知秋怔怔伫立良久,蜡炬成灰,天色大白。

外面脚步声响,小葵敲门喊:“小姐,老夫人上好了药,正发脾气找您和姑爷呢。”

“姑爷又走咯。”冷知秋摸摸两边脸颊,与小葵错愕的目光擦肩而过。

——

清明,清明,清明之后,项家的情况似乎也慢慢清明起来。

项沈氏比从前还要忙,忙着到处走,当务之急就是给女儿物色个好人家。她胳膊和腿断了,不好行动,就叫三爷爷拉马车出来,马车来,马车去。因为这事的重要性,项文龙也放弃了“宅”生活,陪着鞍前马后跑动。

项宝贝还是喜欢和那个表嫂一起走动、逛集市,少不得被表嫂捞光了银子,只好回家找项沈氏要钱。项沈氏现在手头宽松得不能再宽松,当然也就不计较了。只是到了晚上,项宝贝孤身呆在屋里,就会坐在窗口怔怔出神,脸上有些哀戚。

冷知秋去了沈家庄园子里清点花苗树苗,先要造账册。这一茬,项沈氏从来没干过,她是盲做生意,只管手里的银子是多了、还是少了,至于怎么多,又是哪里花了钱,一直糊涂着过。

沈天赐仍然在园子里做些粗活,一见冷知秋便点头哈腰打招呼,客气得很。他现在很少去赌博了,一来没钱,二来脑子里全是救惠敏出来的事,赌瘾慢慢也就淡了。

小葵仍然帮冷知秋看住家里那方属于她和项宝贵的小天地,得闲也会回一趟冷家,向冷景易夫妇报备他们女儿的近况。

桑柔倒是安分了下来,不知是怕被打发走,还是在酝酿什么诡计。

日子过得飞快,刚起了个头,就到了钱多多约定的七日之限。

项沈氏一拍脑门,急得跳了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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