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部分 (第1/4页)

朱鄯觉得被冷知秋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随意应付,十分伤尊严,皱眉走到铺子前,看了几把乐器,问那中年老板:“你这绿木胡怕是假的吧?”

老板一惊一乍的喊:“贵人客官,咱做点买卖不容易,话可不能乱说,谣不能乱造,您说咱这绿木是假的,有何凭证?您先拉上两把,听了音色再来说话。”

朱鄯冷冷道:“假绿木胡,拉了脏手。”

“你!”中年老板生气了,这鸟人也太把自己当天神了,就算他的绿木胡是假的,但也是上好紫檀木并了红木精心打磨上漆仿制出来的,音色绝对好,就算是仿制品,那也是上上等的货色。“这么一把二胡,少说也卖个百两白银,你竟敢说拉了脏手?!走走走,别挡在前面妨碍咱的生意!”

这话音刚落了地,手伸出来挥了那么一下,就被朱鄯随行的侍卫拿刀带着鞘拍下去,咔嚓一声,硬生生拍断了骨头。

“嗷——”老板惨叫着歪倒。

朱鄯看向表情惊诧的冷知秋,淡淡的道:“站在这以假充好的地方,没的污了你的品格。走,我要去一趟你家。”

冷知秋更加吃惊,“去我家?”

“嗯,是你娘家,不是项家。”朱鄯说着就当先走。

冷知秋却没动静,眼睛看着挤出人群走来的冷兔和幻灭师太。

朱鄯回头站定,脸上已经满是怒容。

“冷知秋!”

冷兔和幻灭一起看他,莫名其妙的又看冷知秋,后者只说:“我们走吧,就在前面那座茶楼。”

三人走过朱鄯和他的四个侍卫,挤在人群中,艰难前行。

朱鄯脸色发青,冷知秋回眸对他道:“家母病重,您若要找我爹说话,就一起来茶楼吧?”

也不知为什么,这么简单的一个回顾轻语,朱鄯原本不悦的心情顿时轻松许多。

但凡得不到、不受其爱,偶尔一个回眸,也是珍重的。

朱鄯便带着莫名其妙的愉快,挥手叫两个侍卫去给冷知秋开道,自己紧随其后。

幻灭若有所思的回头看他,又飞快的转回去,低头默念佛号。

冷兔悄悄问冷知秋:“他是谁?”

冷知秋道:“一个不能打听的人。”

冷兔便有些惆怅,这世上到底有多少高高在上、不能打听的人 ?'…87book'什么时候,他才能出人头地?

——

进了茶楼,冷景易抬头看过来,赫然瞧见朱鄯,不由得吃惊不已,忙起身远远跪下。

朱鄯走到近前,侍卫搬了椅子,他坐在冷景易面前,沉声道:“且起来吧。”

又对冷知秋道:“你和你父亲都坐下。”

冷知秋淡淡摇头:“不敢。您有什么吩咐,只管与父亲说来,民妇要带这位法师给家母看病。”

幻灭一直低着头,随着冷知秋的话音鞠躬退到冷刘氏身旁,背对着朱鄯。

冷知秋问她:“适才与法师说了我娘的病症,法师可有救治的办法?”

幻灭仔细给冷刘氏搭脉,脸色越来越凝重,良久,看向冷知秋的眼神充满了遗憾和抱歉。

冷知秋睁大眼睛,想问又问不出口,只觉得手脚都冰凉了。

冷兔在一旁瞧得明白,伸手扶了扶她的手肘,防她摇晃。

正和朱鄯小声说着话的冷景易,眼角瞥见幻灭师太的眼神,脸上变色,给朱鄯告了罪,就急问幻灭:“内人究竟如何了?法师快给她救治!”

幻灭摇头叹了口气,小声道:“阿弥陀佛,佛主度化世人,皆往西方极乐,无妄无灾,无病无痛……”

她没说完,冷景易就暴喝一声:“住口!你这妖尼,竟敢咒我妻子!”

“景易。”冷刘氏从昏沉中醒过来,冷知秋忙拉住她一只手,“娘。”她又偏转了眸子看女儿,“知秋。”

一家三口拉着手,相看心酸。

冷刘氏道:“我好似忘却了许多事,却又想起年幼时,父母抱在怀里,看见哥哥姐姐们耍闹,还听见钱塘江大潮的声音。”

冷知秋眼眶顿时红了,低头垂泪。外公舅舅们无情,自从父亲丢官抄家以来,就断了音信,自己这个外孙女儿出嫁,送了信到钱塘,也不见一个人来送礼道贺。外婆又早逝了,母亲这会儿念起小时候的钱塘,想来心里一直积郁难解。

冷景易搂住妻子的肩,咬牙皱眉。

“玉竹,想那些做什么?你该不会把你我二十几年的夫妻情分给忘了吧?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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