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2/4页)

不是大门,而是直接从墙上轻掠而过。

无非原以为他是要往他住的东苑而去,却见他改往西苑而行,忍不住疑惑问道:“公子,您这是要去哪?不回房吗?”

“先去西苑。”安沐辰头也不回地淡应道,“无非,去看看倾云睡了没。”

013。

无非惴惴不安地瞄了眼桌前正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白瓷瓶的自家公子,半敛的清眸还真瞧不出他此刻的神色。

自昨夜从醉倚轩那出来后,自家主子便似乎不大正常,极度的不大正常。

虽说此时那万年不变的面瘫脸与往常无异,但那脸色平静得着实诡异,而且,这天眼看着都要亮了,自家公子竟然还会坐在这房里赏玩一个无甚稀奇的白瓷瓶,最重要的是,此刻他们所在的房间,是飞倾云的房间,飞倾云,那勾引了表少爷不男不女的飞倾云啊。

想到那日在后院中与表少爷衣衫不整地黏作一团的飞倾云,无非甚是忧愁地再偷觑了眼自家那极其平静的主子,自家公子莫不是也被飞倾云那上好的面皮给勾了魂吧?

大半夜的那飞倾云也不知道溜哪逍遥快活去了,屋里收拾得整整齐齐唯独不见人影儿,自家主子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线,放着自个安稳舒适的寝室不回,非要到这儿走一圈,寻不着人也就罢了,看到桌上摆着的小白瓷瓶,拿起来端详了好一会儿后就这么在这屋里坐下了,拿起那不知何时搁着的白瓷瓶把玩起来,一看便是一晚,桌上的茶也不知换了几壶,可怜了他这给人当奴才的,就这么陪着耗了一晚大好青春不说,至今没瞧出那瓶里藏的是什么宝贝,能让自家主子坐那赏玩了一晚。

“无非。”轻捻着将手中的白瓷瓶,安沐辰盯着望了好一会儿才出声唤道。

“在,公子,您有什么事要吩咐?”等了大半夜自家公子终于开口,无非顿时精神百倍。

将白瓷瓶收入掌中,安沐辰起身,缓步朝门口而去。

“表少爷回来了吗?”安沐辰漫不经心地问道。

“表少爷竟也不在?飞倾云那日竟还怪奴才错怪了他……”

无非吃惊道,飞倾云与表少爷同时不在,竟然同时不在,这事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安沐辰脚下略微顿了顿,回头望了他一眼,神色清冷平静,却似有刹那的怔忪,快得让人捕捉不到,而后垂眸望向掌中握着的白瓷瓶,静默了会儿,骤然收紧,将它抛给无非。

“将它放回原处,今夜之事,不要向任何人提起。”

无非险险地伸手接过,心惊胆战地连连点头称是,也不知方才是否说错了哪句话,公子这一反应着实突然。

“过两日飞倾云伤好了,还是让他回马厩帮忙去吧,他对那边的事较为熟悉。”淡淡扔下这么句话,月色衫袍下的雅致身姿已飘然而去。

“公子,您前几日不是才说着让他去书房帮忙吗?怎的还没去您又让他回去了?”

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白瓷瓶原地放好,无非一边忙着关门一边不忘朝前方已飞身掠去的白色身影喊道,但耳边除了“呼呼”的风声,安沐辰的身影早已不见。

“活该让你家主子回马厩伺候那些马儿。”

得不到自家主子的回应,无非满肚子怨气无处发泄,恨恨地往刚关起的门踹了脚后才算稍稍解气,转而往自家公子住的东苑而去。

虽然说自家公子今晚这一举动着实让人费解,但能将那不男不女的飞倾云踢回马厩去也算是喜事一桩,免得哪日自家公子定性不好真被飞倾云那妖颜给惑了心神去,怎么着,未来的当家主母不能是公的啊。

014。(捉虫)

“我说倾云啊,你说你小子怎么就不能争气一点?好不容易终于盼出头了竟又被打发回来伺候这些马儿了,你说你是不是得罪了大公子?”

午后的阳光懒洋洋地洒下,云倾倾百无聊赖地将手中的干草有一下没一下地往马厩里撒,=身形佝偻衣衫邋遢的周老头一边捋着下巴上那把仙风道骨的白须一边唉声叹气道。

云倾倾懒洋洋地回头望了眼恨铁不成钢地念叨着自己的周老头,无奈叹道:“师傅,您老能不能换点新鲜的?自打我回到这儿您除了这么句话就没再和我说过其他的。”

自那天天微明时从醉倚轩归来,美美补个眠后素来冷着脸的安府二小姐与笑眯了眼的刘管事便登门慰问她这一为救公主壮烈受伤的英雄,嘘寒问暖一番后,让人抬了一箧子的珍宝白银进来,以及她那一纸卖身契,说是这是对她救了公主一命的打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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