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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什么人敢如此说话？”傅公公一阵怒斥。

“是我说的，皇上身为天子，本应体恤下民，那就更应该体贴下我们这些秀女，而不是让我们长时间站在大太阳底下，你没看到这许多姐妹都快支撑不住了么？”话话者，正是宋含香。

宋含香的举动让在场所有的秀女都为之捏了一把冷汗，如此忤逆圣上，恐会惹出大祸吧。

“大胆，什么人敢如此犯上！”太后凤颜愠怒，大声喝道，“把她拖出去仗责五十大板，取消其选秀资格！”

宋含香猛然一惊，花容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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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殿前选秀

宋含香委屈的模样落在了皇帝穆元祯的眼睛里，她之前的叫嚣可全部听在了他的耳朵里。这小女子果真大胆，登基这么多年以来，不管是前堂还是后宫，还没有哪个人敢对他如此放肆。

“慢着。”穆元祯沉稳而又宏亮的声音响起，所有人注目而视。

“皇上驾到。”太监尖锐的声音适时响起，让众人猛然清醒。

“参见皇上，皇上吉祥。”众秀女们行万福礼。

“平身吧。”穆元祯轻轻挥手，接着便走到宋含香的跟前，从上到下扫视着她。

穆元祯冷着的眸子看不出他的情绪，所有的秀女不由为宋含香暗暗捏了把汗，心里都不由默默揣测着皇上会如何处置她。

“你很大胆，你叫什么名字？”过了半晌，穆元祯微微开口。

宋含香仍然是一副桀骜不驯的模样，扬起脸，大胆地瞪视着皇帝，说：“宋含香。”

总管太监马上接口道：“皇上，她乃副都统宋继奇之女宋含香，年十四。”

穆元祯微微点头，饶有意味地看着宋含香含着怒气的秀脸，对这个女孩的大胆颇为欣赏，突然说了一句让所有秀女差点下巴脱落的话：“宋含香，封为正六品贵人。”

在众秀女一片艳羡与惊讶的目光中，穆元祯转身走到了皇后身边。

原以为宋含香会被剥夺选秀资格，可一转眼竟被封为贵人，众所周知，一般殿选后，只会是记下留名或者撂牌，正式的册封是要等到第二日以后的，可是这宋含香当场就得了个正式册封，而且还是正六品的高位，这在新选秀中恐怕还是头一回吧。这让所有的秀女不但妒忌还有些后悔，不少人在想如果刚才发难的是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样的机会。

洛紫昕虽也有些讶异，但并未觉得有多意外，穆元祯向来欣赏特别的女人，这宋含香的举动确实够特别。不过，这样的突兀荣宠，恐怕未必是好事，洛紫昕的嘴角微微一勾。

接着傅公公便开始一个个点名，被点到名的秀女出列行礼，穆元祯看过后简单地问几个问题，决定是留牌还是撂牌。

“钦天监主簿之女孙怡媛，年十五。”

“宛州知府之女林云淑，年十六。”

……

“布政司都事之女秦文玲，留牌。”

“翰林院典簿之女吴曼彤，撂牌。”

随着傅公公的宣叫声，一声留牌，下一个撂牌，让后面还未轮到的秀女个个手心捏汗。

“副都御史之女袁纤雨，年十七。”傅公公终于点到了洛紫昕的名字。

洛紫昕暗自稳住心神，举步向前，盈盈下跪行了大礼：“小女袁氏纤雨参见皇上，皇上金安。”

她这一身的淡雅素妆的模样倒是让穆元祯错愕，纵观所有的秀女，个个都是浓妆艳娇，从来没有见过一个秀女会以这样的清淡的形象入殿，而偏偏这个女子虽然素面淡妆，却掩不住那芙蓉般的清雅下的气质，有一种仙子般的灵透。

穆元祯的目光慢慢游离，终于注目在她胸前的心形花叶上，停滞了很久。

“你喜欢兰花？”穆元祯淡淡开口。

“兰花典雅，坚贞不渝。古人有云，芝兰生于幽谷，不以无人而不芳；君子修道立德，不为困穷而改节。纤雨故而喜之。”洛紫昕盈盈开口。

穆元祯深深地看了她很久，微微点头。傅公公立刻宣叫：“副都御史之女袁纤雨，留牌。”

一圈选下来，这上百号人最终被留牌的不过就数十人了，大抵都是一些家世不错的主，与她同院的那几个小主，也先后被留了牌。这晋封旨意第二日便发了下来。

方怡秀，册封为正八品采女，赐居惜宁阁

程玉瑶，册封为从八品宝林，赐居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