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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掐指一算,脸色瞬时大变,当时我犹不明所以,便被师父拉到了凤家门前,听得师父在同门前的守卫相争,言说要会见凤家家主。守卫自然不允,两人争了许久,闹得凤家家主知晓后,他方将我们迎了进去。”

龙倾寒眉头微动,心里流露出道不明的情绪,当时在骨都,万重良便曾说过这个过往。当时便是因他师公的算卦,段书青方会被送往久华派,而致后来的事端。

许是察觉到龙倾寒所想,常鹤秋叹了一声:“子玥,瞧你的模样,似乎你对当年之事有所了解?”

龙倾寒微怔,点了点头,当即便将当时从万重良那处听到的消息说了出来,话得一落,常鹤秋却沉默了。

龙倾寒以为是自己哪里记错,惹得师父不高兴,当即又将万重良所说的在脑海里复述了一遍,发觉并无差错,那究竟……

“子玥,你莫要多想,此事与你无关,只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多少都会有差错的,”常鹤秋幽幽地望着远方,轻声道,“万重良所说的,大抵都是无差的,当年确是师父提出要将凤家即诞的儿子,也即是后头的段书青送至久华派,然则,理由却并非为了让他习武,而是,让他去久华派历练,销蚀魔性。”

“魔性?!”龙倾寒愕然道,“何谓魔性?”

常鹤秋抿了抿唇,继续道:“此事说来话长,在远古时期,听闻有蚩尤一脉,在蚩尤陨灭后,便换去姓氏祖籍,独自成脉,而那一脉之人,虽摆脱了蚩尤血亲的身份,但有一样,却延传了下来,那便是魔性。这魔性代代相传,无论男婚女嫁,都会传予下一代人。到得几千百年之后,这一脉的人,已经所剩无几了,如今,便只剩下凤璇阳一人了。”

“璇阳?!”龙倾寒愕然道,“师父您是说……”

常鹤秋点了点头:“段书青的亲娘名唤任君月,任君月的双亲在她出嫁后双双出了意外离去,最后便只得她一人,经过恁多年的时光销蚀,魔性这个词儿已在他们一脉中渐渐被人遗忘,任君月她也毫不知晓。但是,魔性并不会因人的遗忘而消失。当时,师父当日入得凤家,便见到了即将临盆的任君月,瞧着她眉目有异,当即给她算上了一卦,因而便知晓了她乃是蚩尤一脉的后人。师父当即将这结果告知了她,她听后又岂会相信,唤人来便要将师父赶出去。可那凤家家主听之,甚是害怕,当即便将师父留了下来,问知该如何方能镇压魔性。师父瞧着他的神情,以为他乃是担忧妻子,当即便安抚他道,魔性不会有甚影响,只要任君月未受到过大的刺激,便不会有事。他还将如何安抚魔性的法子告知了家主,希望他能多加*护妻子,勿刺激任君月,以免她魔性上身。”

常鹤秋张合的双唇微微停滞,轻轻逸出一声叹息:“说来,若果当年师父不是被虚浮的自傲与期望得到夸赞的虚荣蒙蔽了双眼,而是私下将此事告知任君月,也许后头便不会生出如此多的事端了罢。但可惜,他千算万算,算错了人心。”

☆、第一零八章·至派没落人为何

“人心?”龙倾寒闻之轻怔;带着疑惑地问道,“恕徒儿愚钝;师父您两次提到这词儿,究竟是何意?”

常鹤秋唇齿间逸出一声轻叹:“师父他原先以为凤家家主是极其宠*任君月的,是以方老实将此事告知,望家主能细心*护她。可惜啊可惜,师父他多年在江湖上行走,早已陷入将他奉之神明的虚荣里,使得他被蒙蔽了心智,看不到人心的险恶了。当时我尚年幼,自然也不知这其中干系;说来,若果当年我开口阻止了;兴许便不会有后来的事了罢。”

龙倾寒瞧着师父半天没将他关心的问题说到点上,已经有些不耐了:“师父……”

“呵,抱歉抱歉,我只是有所感慨罢了,毕竟当年之事,若当真说来,师父也有不少错处,我也不会多加维护。如今说出来,只是让你知晓,后头的事,是他为了弥补罪责而做的,你不必为他的死,而感到愧疚。”

“师父,您是说师公他……”余下的话,被常鹤秋的手一挥,挡下了。

常鹤秋轻轻摇头:“你先莫问,待我道尽后再说罢。是了,先前说到哪儿了。”

龙倾寒当即将方才说到的事告知了常鹤秋。

常鹤秋赞许地点头后,便继续道:“当时那家主听之,表面上仍故作镇定,连连夸赞师父了得,将师父吹嘘得心花怒放。之后家主便带着师父去饮茶论事,期间问了师父不少问题,其中一条,便是关于即将诞生的婴孩去留问题。依着家主所说,这初生婴孩乃是魔性在身,他欲将其送至得道高僧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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