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部分 (第1/4页)

了尘方丈知晓龙倾寒放下心房后,便笑道:“听闻此次武林大会,龙施主一人对敌杜堡主,在紧要关头参悟了剑境,达到人剑合一之境,化险为夷,反败为胜,可有此事?”

龙倾寒轻轻抿了抿唇,谦虚地道:“不过是夸大而言罢了,人剑合一之境,在下愚钝,尚未能及。让方丈您笑话了。”

“阿弥陀佛,老衲先前虽未见过龙施主,但方才你们俩来此时,龙施主情急之刻挡下了老衲全力一招,由此观之,便知龙少主的厉害了,何必再过谦虚呢。”

龙倾寒微微点头,不置可否。

“阿弥陀佛,”了尘方丈轻叹一声,语带遗憾,“此次武林大会,老衲未去甚是可惜,不若便可瞧着龙施主的风姿了。”

龙倾寒轻轻笑道:“若有机会,兴许下一次便可见着。”

“阿弥陀佛,下一次,可得等五年后了,”了尘方丈长长一叹,摇头道,“说来,老衲已是许久未曾去看过武林大会了,当年老衲本欲瞧段书青一展风采,岂知他竟于半途退缩,未有参加。老衲闻之后兴致缺缺,后头两届,及这一届,都未去观会了,岂知,不知不觉,便过了恁多年。”

话得一落,龙倾寒忽而怔住了,方才他脑中好似想到了什么东西,但又转瞬一逝。他甩了甩头,思及方才了尘方丈所说的那句段书青半途退缩,心里头真不是滋味,他知道当年是因为钟问之胁迫,段书青方会忽而消失的,但他却不知能如何对了尘方丈说。当真是如当时俞年明所说,纵使知道真相又如何,道与他人,又有几人信之。

他叹息一声,无奈地道:“兴许当年段书青是有苦衷的。”

“阿弥陀佛,若真如此,当是最好不过的了。”

听他说这话,龙倾寒也愣住了:“方丈您……您……”一个“您”字在嘴边绕了两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猜着了龙倾寒欲说的话,了尘方丈颔首道:“老衲当年见过段书青这人,直觉他人心性耿直,纯良,断不似那般奸邪之人。可后来,武林正道被他人唆使,蒙蔽了双眼,便商讨一同攻上覆阴教,当时老衲听之,实是不忍,可众心一致,凭老衲一己之力也救之不及,无奈之下,便答应同去覆阴教,瞧瞧可会有着什么时机,让老衲救之一二。”

“方丈您……”龙倾寒双瞳蓦地睁大了。

了尘方丈颂了一声佛号:“阿弥陀佛,善哉善哉,上天有好生之德,但可惜老衲却是寡不敌众。先前凤施主所说之事,老衲确是见之,当时欲上前阻止,岂知被人拦下,甚至点了穴道,只能眼睁睁地瞧着覆阴教众死于他人剑下。”

“点穴!”龙倾寒双目怵然睁大,“是何人做的!如此说来,那人摆明便是不想让覆阴教留下活口!”

然则了尘方丈却是摇了摇头:“老衲不知,当时似是一颗石子击来,老衲便动弹不得了,至于石子来处,老衲却是不知了。”

“可恶!”龙倾寒暗暗咬牙怒了一声,但这声落后,凤璇阳似被吓醒,不安地动了动,吓得他赶忙镇定下来,抚着凤璇阳的背,哄着凤璇阳继续入睡。

了尘方丈叹气了一声:“阿弥陀佛,后来,老衲便是因着这事,后悔不已,若果当时小心一些,便不至于如此多人死于他人之手了。”

“那……”龙倾寒双唇忽而颤抖起来,“莫非当年一个都未能逃,一个都未救着么。”

了尘方丈的唇抿成一道沉重的弧线:“老衲穴道被解后,已过了许久,覆阴教之人已将近死绝。之后,老衲便趁着众人未得顾及时,四处搜寻可有活着之人。一路寻去,不多时,便在树丛中,见着了一对母子,但可叹,当时那母亲已经殒命,而她的亲儿则是扑在她的背上,咬牙垂泪。见着我时,那男孩以为我是来杀人的,因而不知何处来的气力,划了我一剑。而这一剑,至今仍留着疤,可见气力之甚。”袍袖一动,了尘方丈撩开了自己的衣袖,露出手臂上那一条不长但却狰狞的伤疤。

龙倾寒见着,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气,这条疤虽因时代久远之故,渐渐淡去,但仍可看出,当时这一剑深及入骨,可见这划剑的孩童有多愤怒。

“后来呢?”龙倾寒继续问道。

“后来未多久,老衲听到有人行了过来,当即也顾不得那孩童,便跃到了那人的来处,将其引走了。之后待得众人走尽,老衲再回头寻时,那孩童已不见了踪影,唯有其母的尸首还在。那时老衲欲将这妇女的尸首掩埋,岂知忽而有人突袭老衲,老衲避之不及,缠斗之间,滚下了山坡,而那突袭之人自始至终,老衲都未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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