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 (第1/4页)

“以飐说郁家小子吃了逆心丹向我求解,我原不想插手;可我如今倒瞧见你了,你又很向着他,不如你应我一事,我便替他解了,如何?”

当初以桥未登岛之前心中满是想替顾黎收拾烂摊子,可如今登了岛见了这药王的师父心中便很是郁闷,巴不得没沾这档子事。现在听说这师父的师父不愿意治,反倒又扯上自己了,她自然更不乐意,随即答道:“若如此,我自然是不愿了。”

琼銮没想她会如此回答,追问道:“为何不愿?”

“我会下山全因师父出走,碰上郁家公子也是师父设计,领他来见您也是因师父动手下了药,我跟师兄本想一走了之,可还是硬着头皮把他领到这了。您救是郁家少爷自己的造化,不救也该怪他郁处霆被下药时没有能耐,再往上论账也该算在老头子身上。既是师父闯的祸自然该他来应你的事,与我何干?”

如此回答自然出乎琼銮意料,“你这丫头伶牙俐齿,论这理来倒是不放你师父跟我这个师尊在眼里了?”

以桥本也没想说这么多,可如今看来说不说也没什么差别了,想着顾黎给自己气受,干脆一吐为快,于是扁扁嘴嘟囔道:“您这话又没道理了,我若眼里没有师父何苦自己下山来,丢下满院子师弟自己逍遥不更好些?倒是您要我放您在眼里却奇怪了,药王是您徒弟,我师父害了您徒弟,我们知您是怨他不怨,随便认您这个师尊?即是不怨、认得,以桥此番找到师父也要仔细考虑要不要再认这个师父,若我不认师父了,认师尊不是也白白折腾了。”

郁处霆听以桥在这边一套一套说得溜,心里却是一阵一阵跳得紧。只是以飐同夏沧两个明眼人知道琼銮心思,见她听以桥一个小丫头振振有词了半天却不生气,想必是喜欢了。果不其然,琼銮听罢竟是浅浅一笑。

“你可知若我心愿,只消一招便可取你性命,如此你也不怕?”

以桥听到这头一歪,嗤了一声,想想竟连尊称也不用了,“你强我百倍那是自然,师父也从小就说,‘才华同德行没半毛关系’,你要杀便杀,我能奈何?不过证明老头子的话还有对的地方罢了。”

说完她索性胳膊一端,身子一扭,抿着嘴皱着眉再不说话。

琼銮听完这话摇摇头冲着夏沧道:“照这丫头的说法,我是救与不救,杀与不杀都不对了?”

夏沧也不言语,只是识趣地笑笑。

“我救他易如反掌,只是凭你这丫头说什么是什么,岂不纵得你没边了?我今日应下救他了,解他这药需待三四十日,但我要你应下我,郁家小子未愈前的几十日里要听我的安排,你答不答应?”

以桥听她这么问,又道:“这跟开头提的要求有什么分别?”

这一问倒正中琼銮心思,“你刚才不也承认我想杀便能杀了你,你惹得我生气,如今我不杀你,只让你听我话几日给我消气。这回是他归他,你归你,怎么没有分别?”

以桥想想也对,终归自己打不过她,师父也说了打不过认栽不算丢人。再想想自己刚才确实没大没小的,跟这样神通的前辈顶嘴,人家如今也答应帮忙了,刚才还旁敲侧击地指点自己人也不坏,按理说给人家出出气消消火也是应该的。这才乖乖正过身,恭敬答道:“如此,我听前辈差遣,给前辈赔罪就是了。”

琼銮听完脸色一沉,眉梢轻吊,“前辈是谁?”

以桥纳闷,“您呀!”

“别人叫得,你也叫得?叫师尊。”

以桥小声嘟囔,“刚才不是说了……”

琼銮声音一冷,“叫师尊。”

“师尊!”

叫出口的同时,以桥觉得自己又上了贼船。

还跪在一旁的以飐感觉膝盖有些酸麻,看看这位两三句收了以桥的师尊,比起当年用两三年才成功的顾黎,果真技高几筹,同当年的大师兄以澍是不分伯仲。

琼銮轻嗯了一声,道:“此物名曰‘断空’,既只有你识得,就先放于你手中吧。”语毕又惹得郁处霆闻者有心深觉惭愧。

“夏沧,带郁家小子去以飐的地方住,桥丫头去住树屋。”

“师尊,他住了我那,我住哪?”一直没机会出声的以飐终于开了腔。

琼銮撇了眼以飐,“你?从今天开始住药庐。”

以飐赌气道:“我不去,去药庐住,还不如我睡外面廊上呢。”

琼銮倒不气,“喜欢外面就去外面跪好了,天不亮不许起;天亮了还不想去,就接着跪,跪到你愿意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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