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2/3页)

一笑,低头小声道:“欣儿一切都好,多谢夫君关怀。”冯长生于是不再言语,三人相携往园子里去了。昨日刚刚下过雪,雪压红梅倒也别致,芜芜没什么赏雪赏梅的心思,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才能脱身。

下雪路滑,赵玉欣一个没注意便要滑倒,冯长生在她旁边伸手一扶,赵玉欣整个人便被他抱进了怀里。此时赵玉欣的脸红得晚霞一般,娇怯不胜浑身无力。冯长生下意识转头去看芜芜,却见她面上丝毫醋意都无,只是眼中带着揶揄的笑意看着他们二人。

冯长生心中有些不是滋味,若说先前是无意扶了赵玉欣,如今却是要有意做出十二分亲密来气芜芜。之后一路对赵玉欣关怀倍加,那赵玉欣自是欢喜不已,娇羞无限地应承着,全然是一副小女儿的神态,看冯长生的眼神又是爱慕又是崇拜。

至晚饭时冯长生又问赵玉欣喜欢什么菜色,吩咐了厨房去做。等吃饭时更是殷勤布菜,温语相问。芜芜每什么胃口,吃了两口便先回去了,今儿是十五,月亮又圆又亮,加上雪地的反光,整个院子都是亮晃晃的。

孙清远此时虽然未死,但是赵蟠是什么样的人物谁人不知,只怕也活不过三个月去,她的仇也算是报了,此刻心中只觉得空荡荡酸楚楚,其中滋味竟是难以言明,一时间再也压抑不住,只让青娥先回去。

她独自一人往园子里走,胸中像是憋着什么又像是什么都没有,一双眼睛又酸又痛,偏生没有眼泪流出来。她寻了个僻静的亭子坐了下来,想起先前自己的年少无知,想起自己先前的痴情不悔,想起自己如今只剩下关益这一个亲人却相认艰难,不禁悲从中来,眼泪像珠子一般落了满襟。

这样漫长的日子里她一心想着的都是报仇,从未关注过自己的情绪,如今仇报了她的支撑便都倒塌了,那些仇恨、不甘、屈辱洪水一般涌上心头,让她完全失去了控制,先是极力控制自己颤抖的身体小声啜泣,可是这哪里控制得住,不多时她便嚎啕大哭起来。

多亏此时并没有人在附近,否则定然是要被惊吓到的。

等芜芜平静下来,胸中郁气已经去了大半,她又坐了一会儿才回了住处,屋里没点灯,她只当青娥已经睡了便也没在意,哪知一进门便被黑暗中的男人压制在门上。芜芜熟悉这个人的味道,所以并不惊慌,声音带着挑衅:“方才二爷不是和夫人相谈甚欢吗,怎么如今却来芜芜的屋里?”

此时外面的月光透过窗纸照进来落在冯长生的脸上,让芜芜看见了冯长生略带阴郁的眼神,他低头打量芜芜许久,却终是没有说话,只低头去亲吻她的唇瓣,他越吻越用力,到后来简直像是要将芜芜吃进腹中一般。芜芜却像是不知道疼一般,由着他肆意掠夺不说,还双手主动抱紧他的脖子,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

冯长生此时却反而拉开了她的身子,双目灼灼盯着她,柔声问:“你心里在乎过我么?”芜芜想也未想,便道:“芜芜心中自然是在乎二爷的,二爷怎么问出这样的问题来,莫不是发烧了?”她说着便伸手去摸冯长生的脑门,冯长生也由着她摸,只是一双眼仍旧死死盯着她,声音已经不似刚才温柔:“你若是心中在乎我,为什么我却一点也看不出,便是我与那赵玉欣卿卿我我,在你眼中也找不到丝毫的恼意。”

芜芜嗤笑一声,埋怨道:“世上的男人哪个不想享齐人之福,芜芜便是有恼有恨也不能表现出来,否则还怕二爷要恼我。这分明是二爷不对,此时却又要来怨我不吃醋,当真是个不讲理的。”冯长生手指划过她的眼睛,凤眼里冷漠非常:“有时我放过你并不是因为我看不出你在撒谎,我只是怜惜你所以不肯逼你,但如今我再问你一次,”他缓慢又温和地问:“你究竟有没有事情隐瞒我?”

芜芜并不是看不出他眼中的狠戾之色,却是并不放在心上,只举起他的手轻轻亲了一下,眯着眼笑道:“芜芜没有隐瞒二爷的。”她此话一出,冯长生眼中最后一丝火苗便湮灭了下去。他退后一步整个人便都站在了黑暗里,芜芜虽然看不见他的表情却也能猜得三五分,于是笑道:“二爷不也曾说过婊|子无情,就算二爷对芜芜好,芜芜却总是对自己最好,绝不肯沉沦感情。芜芜与二爷欢爱一时,也只贪恋这一时欢爱,二爷又何必逼迫芜芜承认什么。纵然往后一日二爷倦了厌了将芜芜送出府去,怎么处置也都由着二爷,芜芜是不会心中含怨的。”

冯长生依旧一动不动站在黑暗里,芜芜叹了口气,又道:“芜芜虽然不肯为感情沉沦,但是又怎么会真的一丝情谊都不动?芜芜只恐承认自己的真心,往后一日这颗真心又被二爷用脚碾了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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