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部分 (第2/4页)

过窗子照了进来,一屋子的斜影绰绰,美得很。羌勒的窗子与郑了不同,高大的窗子几乎顶天顶地,屋子里亮堂得很。再加上纱窗上并没有用那些复杂的花纹,只正正方几个格子,显得大方而淳朴。透过窗望出去,视野开阔,满院子的花花草草尽收于眼。

“皇上命我在外寻苑俟,一直没有线索。直到你去年冬天随粮进羌勒之时才找到了些蛛丝蚂迹,后来却又断了。我在边疆来回寻找了几个来回,终于在上个月得了准信,说苑俟与那逆贼在丞相山。”韩光不再与林青斗嘴,说起了正经事。

“丞相山,我好像听别人说过。”林青想了一下答道。

“丞相山其实并不高,只是名气不小。羌勒人并不知道丞相山,虽然此山就在羌勒境内。”韩光道。

“是不是有个故事在郑了传颂很广?”林青没有打断韩光,只是好奇地问了一句。

“是,前朝皇上带兵亲征羌勒,被羌勒数四十万大军围困在丞相山,当时丞相一介文人书生,独身前往敌营,断臂取义,用苦肉计取得羌勒王信任,并乘机下了杀手,皇上才与前来营救的大军里内外夹击,将羌勒四十万大军杀了个溃不成军。后来,丞相在乱军中身亡,此山在郑了人眼里便改名为丞相山。而在羌勒人眼里,这山叫悲山。传说是因为当时羌勒士兵死伤太多,以至于每天夜里此山都会传来悲切的呜咽声。”韩光简单解释。

“嗯,这个丞相不错,浑身是胆又忠君报了。”林青评道。

“是。此战以后羌勒人元气大伤,一直到现在都未曾恢复。丞相山附近便荒了起来。与八十年前相比,羌勒现在的疆域不足三分之一。”韩光道。

“是呀,四十万大军必定是倾了之力了。”林青感叹道,四十万大军,她不敢想像那些人若是倒下去得占多大一片地儿。

“我上个月去了丞相山。”韩光转回正题。

“看你现在的样子,必定见到他了?”林青反问。

“我在那里寻了二十天,都没有找到一点线索。除了偶尔有一群两群野马群,连个人影也没有见到。我正在怀疑是不是消息不准时,碰巧却发现有一处山坡似乎与别的地方不太一样,细心去看便发现那必定是有人经常出入所致。”

“哦,你便顺着这条路找了进去,然后发现了那些你们眼里的所谓逆贼?”林青反问道:“成王败寇这是历史的规则,若他们成了,你们败了,被称为逆贼的必定是你们。”

“对,所以我们不能败。”韩光不理会林青话里是否还有其它意思,直接应答,语气平淡而自然。

“然后呢?”林青没有继续那个道德上的话题,而是接着问韩光下一步做了什么。

“看到他们以后,我便不想把这个消息告诉皇上。”韩光道。

“死的死,疯的疯,病的病,有必要再去汇报么?这样的人活着对你们也没有影响的。”林青道。

“你……怎么知道?”听到林青的话,韩光惊讶地反问,林青说得如同亲见。如果不是自己亲眼看到那个情形任谁说也不会相信。

“别忘了,那人是太子之时,他在明,你们在暗,暗地里使了不少阴招。”林青不屑地一笑。

“但是那在从京都逃开时,还未……”

“韩光你是真的不知么?”林青打断了韩光的话,正色道:“原来的太子长期服你的少主给特别研制的慢性毒药,即使你们不兵乱,他也当不了几天皇帝的。而那个女人,自己的亲儿子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怎么能不疯?眼看夺位无望?”

“苑俟公子倒是没什么事,只是整个人更淡了。”韩光又接着说了下去,苑俟那个人仿佛看透世事的样子,但细想起来似乎那人一直就看透世事。

“他生性淡薄,即使再大的事情在他的眼里也不过尔尔,所以他,我倒不担心。”林青应了一声。

“他看到我似乎也不吃惊,只是淡淡问了一句,你们来了多少人?我说只我一个时,他稍稍愣了一下,随后释然道:也是,这些人也不值得皇上亲自动手的。”韩光语气有了一些落寞。

“然后你们相谈甚欢,甚至一起喝了酒?”林青问。

“倒说不上是相谈甚欢,他说挺惦念家里的酒窑。”韩光道。

林青心里一痛,依然笑道:“酒比他的命还重要,怎么会忘!”

“他说,他一生事事都是算个前后明白才会动手,只有一件事情没算,但这唯一没算的事竟然成了他的命门。”韩光不看林青的脸色竟直说着:“他说,他从未算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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